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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冯楚二人被关在一个全黑的阴暗潮湿的小屋之中,两个人身上都受了伤,特别是冯楚还断了一只手,虽然现在已经包扎好,但是秦薇薇没有给他们麻沸散,这种钻心的疼,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冯大人,您可是从京都来的,咱们能不能从这里头出去,冯大人,求求您了。”王城咬牙,身上已经不知道打了几鞭子,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一块好皮了。
冯楚一直在哼哼唧唧,他不是正规军队出生,即使身上有几分功夫,也没有这么强的耐力,他狠狠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京都那里派送出去的信鸽已经送出去了。我若是……若是再晚这么一点,说不定我们的结局就不一样了。”
“冯大人,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等死吧。”王城身上又是一痛,觉得手边上一直有什么东西在动,啊的一声直接惊叫出来!
“你做什么!吓死人!”冯楚原本因为断手已经没了半条命一样,全身的感觉都维持在这个痛觉上。他甚至不知道那该死的秦薇薇往他嘴里灌了什么药,好让他没了半条命还能清醒着提着一口气。
现在好了,王城这样吓了一下,冯楚提着的半条命又没了半条,感觉只剩下了半条的半条一样。
王城用尽力气,挥动着手边上,微弱的烛火终于看清了手上的东西,竟然是老鼠!
这种大牢里竟然还有老鼠!
屋子内,点着炭火盆子,还有新鲜的吃食也送了上来,秦薇薇深吁一口气,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住过房间了。她到底不是大漠的人,成天住着帐篷新鲜新鲜也就过去了,论舒服来还是这种砖瓦垒起来的房间最是舒服。
“老大,嫂子,已经打听清楚了。”窦文德敲门进来,将在牢里探听出的一切一五一十给说了出来。
秦薇薇动动手,道:“原先我本来想杀了这个冯楚,后来一想,他既然有兵符,定然会和京都联系。果然,他还真和京都飞鸽传书了。”
厉峥衍呷放下茶盏,他现在正在惬意的享受着伤患的待遇,道:“原先已经在陌沙都城拦截了一批人,现在终于有人把行踪透露出来了。找到远新他们,你去看看程军保醒了没有。”
“得令。”窦文德退了出去。
两人现在住的是李勉的府邸,陌沙军已经降服,连陌沙军的人都是厉家军救的,原本就是胁迫才对厉家军出手,现在厉家军更是他们的恩人,上下自然礼遇有加。
不过一盏茶的时候,窦文德回来了,道:“已经醒了,虽然伤口不算深,毕竟年老了,现在还有些虚弱。”
秦薇薇点头,被他们两人气成了这个样子,程军保都被气出高血压了,要是换成现代的老人,早就被气的脑出血中风了,程军保这样着实算轻的,她起身道:“走,咱们去看看这位程军保老将军去。”
客房里,还有小军医正在照看程军保。原本这种老将军是要资格最老的军医才能照看,现在许多人受伤,谁的命都是命。程军保的没有大碍之后,秦薇薇就遣走了老军医,换了有经验的小军医过来照看。
“老大,秦兄弟。”小军医给二人行了礼,看了秦薇薇手势,放下手中的东西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掩上了房门。
“咳咳咳……”床上一阵苍老无力的咳嗽声传了过来,程军保听见是这两人来了,脸上又是一阵白一阵红,显然是气愤中又带着羞愧。他愤愤然道:“老夫既已是阶下囚,你们就应该把握关进大牢去!何苦又这样费时费力照看老夫!”
“你的伤可是薇薇亲自照看的,程老将军何必如此介怀?”厉峥衍坐在近前,秦薇薇看了一眼伤口,白色的纱布上没有出血,她倒也是放心了。
程军保听见这个,又气的咳嗽起来,气息不匀道:“这伤,咳咳……都是你夫人,她若不是拿着我挡了冯楚小儿的刀,老夫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我可没这么傻。”秦薇薇在床沿上坐下,程军保把脉,脉象稍稍有些快,沉稳没有其他什么大问题,已经在恢复期间,她道:“知道有人要刺伤我,身边有个活体肉盾还是我的仇人,我不拿你挡拿谁挡?”
“你!咳咳咳!!!”程军保又是剧烈咳嗽起来,世人都尊重他这个老将军,唯独这两个,可真是要气死个人!
“行了,我也不和你开玩笑。你是老将军,征战沙场多年,自然知道,我夫君已经受伤,他这个主帅受伤,我这个主帅夫人勉强也是个领导人,再受伤必然士气不稳。两个原因加起来,足够拉你当替罪羔羊了。”秦薇薇虽说救死扶伤,不过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圣人,特别是这种时候,要我大局考虑,为大局着想,她笑道道:“行了,既然程老将军这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俘虏是阶下囚,就应该知道……身为俘虏应该做些什么吧。”
“你你你!你们要做什么!”程军保已经见识过他们二人的阴险狡诈,现在看见两人的笑容,竟然从骨子里渗出来一种害怕的感觉来。
“别急。”厉峥衍噙嘴冷笑,银色面具之下,不知道又是一副怎样算计的脸。
厉峥衍伸手入怀,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物件出来,程军保看见这个通体透白的东西,直接惊了。他不顾身上伤口猛然坐了起来,就是因为这一会,纱布上竟然又渗出了血迹。
程军保抢过了厉峥衍手上的东西左看右看,“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