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我不过带你恢复记忆罢了,又没勾引你!”宋潇雅怒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叶筝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会为自己动心,她的心里是甜蜜的,还有些不能为外人所道的洋洋自得。可是如果这样的代价会是如此惨痛,她宁愿不要,她宁愿他能跟那个阮若烟安安稳稳的过一世。
“咳咳……”莫流离不得不插嘴了,他怎么觉得自家妹子一副想要宰了自家师弟的样子?而且这话说得他都要脸红了。“小雅,这也怪不得阿筝。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是太与众不同,太能够让男人……”
“嗯?”宋潇雅愤懑的瞥了他一眼。
“呵呵……当然,你大哥我是不会这么肤浅的。不过你也不能怪阿筝啊,他这么没定力,会对你动情也正常嘛。”
莫流离一说完,就发现自己死定了,不仅是宋潇雅,连叶筝都是悲愤的看着他,巴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息怒,两位息怒。”莫流离打了个哆嗦,然后故作镇定的说道:“为今之计,身为师兄和大哥的我不得不说,你们真的不能再随意见面了。”
“不见面怎么恢复记忆?”
“那他怎么办?”
两个人都脱口而出,随后各自转开头。宋潇雅的俏脸微红,而某人的脸色却是越加苍白。
“我只是说不能随意见面。”莫流离看着两人,真心觉得无奈。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好好的一对恋人,居然败在莫名其妙的诡异之术之下,简直就是对他这种医者的讽刺,简直不科学!
看着两人不友善的目光,莫流离继续道:“我会跟金公子,以及九婴他们商量一下,也许应该重现一下以往的情景,想来也能帮助阿筝恢复记忆。”
这想法倒是跟宋潇雅不谋而合,于是点头道:“我早这么想了,既然大哥也觉得可行,便安排一下吧。”
莫流离点头,随后严肃的看着宋潇雅,“妹子,你可得听大哥的,以后断不可再跟阿筝单独见面了。”
“嗯。”宋潇雅低下头,觉得耳根有些热,余光却还是不由自主的瞟向某人。
“你也是。”莫流离一脸嫌弃的看着叶筝。
“我知道。”叶筝淡淡的道:“今日来,就是想告诉宋姑娘,后日的赏菊会,阮若烟也接到了请柬。到时我也没法再阻止她出府,而她定然会……”他不敢再看宋潇雅,口中说着事实,心里却是一片苦涩。
“她到时候一定会缠着你不放嘛,我知道。”宋潇雅的声音中有一些沙哑。明知叶筝不会对不起自己,明知这一切都无法避免,却还是无法控制心头的烦躁。顿了顿,她接着道:“你放心,我不会介意。”
“宋姑娘能够体谅就好。”叶筝站起身来,再也不看她一眼,“我先告辞了。”
屋中只剩下宋潇雅和莫流离两人,宋潇雅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扑簌簌的便落了下来。
“小雅、丫头、妹子,你……别哭了。”莫流离明显有些手足无措,回头喊道:“储色,存语。”
储色两人本就守在门口,只不过她们家王爷从来不走寻常路,直接从窗口消失了,所以两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察觉。
此时听到莫公子的喊声,两人赶紧推门进来,第一眼便看到自家姑娘静静的坐在那儿,而眼泪却是毫无控制的流着。
她们当然知道姑娘这些日子以来的苦,只不过她成天都埋头在她的那些生意之中,也从未在她们面前表现出任何的软弱。所以她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宋潇雅是个极其坚强的女子。也许感情上的失落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挫折而已?
若真是这样,她们几个还真的要谢天谢地,宁愿姑娘永远这样没心没肺的把挣钱当做人生终极目标才好。王爷的背叛,她们想起来都心痛。若不是那是她们的王爷,她们都该诅咒这家伙不得好死了。
如今看到宋潇雅这样无声的流泪,储色和存语都吓了一大跳,赶紧冲了过来,却又有些不知所措。
储色递过一条丝帕,宋潇雅没动,只是任眼泪像流水一般的滑落。顺着她白皙柔美的脸颊,汇聚到尖尖的小下巴,再毫无顾忌的滴落,浸湿了她的衣襟。
“莫公子,这……”储色急了,看向莫流离。
莫流离摇头,“让她哭吧,她憋得太久了,哭出来就好了。”
储色跟存语对视一眼,都轻轻的叹了一声,原来她们的姑娘并不是真的那么坚强。她的心里不知道有多苦,却还是整日里说说笑笑的生怕她们会不开心。
姑娘也太傻了,她已经贵为县主,当然应该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哪里需要考虑她们这些下人的感受?哪怕不开心将她们打骂发卖了,也没谁能说她一句不是。可是姑娘却宁愿自己承受着无法忍受的心痛,对她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连那些刚刚买进来的丫鬟婆子小厮,她都是真心的倾注了关怀。
也许大哭一场,对姑娘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也许大哭一场,她便可以释怀,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储色和存语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存语自去潇湘馆的小厨房,将炖的烂烂的野鸡参汤在炉子上煨得暖了,一旦姑娘心情平复一些,便可以随时端了来给她补补身子。
其实宋潇雅对这些吃食真的没什么意见,所有这些都是储色、存语和玉娘商量了给弄的。
玉娘也是见过世面的,当然知道在大户人家中,但凡支付得起,燕窝人参都是不会断的。特别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