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没抬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说:“没什么,只是懒得和你聊八卦而已!”
见夜爵郁郁寡欢的样子,夜未央又看了眼徐雅然,然后问:“你们两个吵架了?”
徐雅然摇头,说:“我们两个挺好的,你怎么会这么问?”
夜未央耸肩,说:“因为能让他情绪不高的人,就只有你了。”
夜爵情绪不高吗?
徐雅然调转视线,看着夜爵,好像要看出点什么来似的。
将手机放到口袋里,夜爵看着夜未央,催促道:“你喝完咖啡没,喝完就快点去陪老祖宗看歌剧去!”
夜未央看出夜爵的不自在,似乎找到了很好玩的事,便说:“歌剧下午才开始,还有三个小时才开始呢!喂,你到底因为什么不开心?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呗!”
“下午容易堵车,现在就准备出发吧!”
“你神经病啊,我才不……喂,你干嘛!”夜未央话还没说完,屁股就离开了椅子,原来是夜爵提着夜未央的衣领,将她给拖走了。
夜未央企图拽着桌子,可夜爵手劲儿很大,三推两搡,就将人弄了出去。
坐在桌前,徐雅然看着夜爵的脸,问:“你干嘛不让未央多座一会儿啊?”
“因为接下来的话,不适合让臭丫头听到。”确定夜未央走远之后,夜爵才重新坐回徐雅然的身边,说,“你上次让我查楚寻的消息,我刚刚已经有了答案。”
徐雅然眼睛一亮,问:“真的?他现在在哪?”
“仁安医院。”
听到这四个字,徐雅然心底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轻抿着唇,徐雅然问:“他怎么会在医院呢,他生病了?”
“不算吧,”夜爵歪着头,说,“我联系到他的主治医生,那位大夫说楚寻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遭人虐待,外伤很严重,需要好好调理,不然会留下后遗症的。”
虐待!?
徐雅然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些反应不过来,似乎很难将这两个字和那个心思缜密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那你知道,是谁对楚寻下的手吗?”
夜爵停顿了下,说:“是詹姆斯亲王!”
“怎么又是他啊……”提起詹姆斯亲王,徐雅然不由抱怨道,“这人啊,就算死了也还是阴魂不散!”
夜爵今天的态度很奇怪,竟然没顺着徐雅然的话说下去,而是安抚道:“算了,反正他也死了,一切都随风去吧。”
但简单的一句话,却未能让徐雅然减轻心底的抱怨,继续道:“他死了,可以化作一把骨灰飞走,随风而去,可是别人还要活在他的影子里。还好,这种人早死,若是多活几年,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
夜爵眼神微凝,喃喃道:“是啊,如果他活着,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
听着夜爵的喃喃声,徐雅然握着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掌冰凉一片,忙问道:“怎么了爵,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拍了拍徐雅然的手,夜爵安抚道,“我昨晚就接到了消息,因为担心臭丫头,一晚上都没睡好。我还记得,上次的隐瞒让臭丫头闹成什么样,这次可不能再给她这种机会了。”
想起夜未央和自己闹别扭,徐雅然也深深叹息一声,说:“的确,我们应该现在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未央。”
见徐雅然要走,夜爵忙叫住了她,说:“当然要说,但不是现在,等臭丫头和老祖宗看完歌剧回来,就把这事告诉她。”
徐雅然想了下,然后点头说:“嗯,好。”
……
夜未央对歌剧类的东西不感冒,老祖宗看的入神时,她就在旁边哈欠连天。
其实,老祖宗知道夜未央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她还是拉着夜未央坐在这里,因为她想慢慢将夜未央培养成一位淑女!
女孩子嘛,打打杀杀终归不好,早晚有一天,还是要回归家庭,相夫教子的。
年轻的时候疯狂过,就够了,以后还是要慢慢沉淀下来,而看歌剧,就可以很好的陶冶情操,顺便提升夜未央的淑女气质。
夜未央美则美矣,但是太浮躁,太暴力,需要用一些文艺的东西让她脚踏实地。
看歌剧,就是很好的办法。
虽然老祖宗想的很好,但这对夜未央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又打了个哈欠,夜未央看着台上的两个人在呜呜渣渣,好像两只花花绿绿的鹦鹉,眼皮又开始打架。
突然,耳边炸起雷鸣般的掌声,吓得夜未央一激灵,然后忙坐直了身体,擦了下嘴角,不明所以地跟着鼓掌。
心底存了一分侥幸,夜未央靠近老祖宗,问:“是结束了吗?”
“不,是这一幕结束了。”
有些失望地垮下肩膀,夜未央问:“那还有几幕?”
“这是第一幕,还有三幕。”
天啊……
夜未央失望地靠着椅背上,长叹了口气。
“如果累了,就去外面透透气,还要五分钟,才会开始下一场呢。”
好吧,能出去散散心也好,总比一直在这么压抑的环境里强。
和公爵夫人交代了一声,夜未央就猫着腰离开了座位,走出了汇演大厅。
大厅外面尽是是落地玻璃窗,阳光洒进来,照在身上暖暖的。
尽情地伸个懒腰,夜未央像只慵懒的猫儿,眼中透着狡黠的光,似乎在盘算什么狡诈的小计谋。
这么优美的歌剧,如果碰到个不懂欣赏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