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虽然没有像浪迹一般见多识广,但是他是鬼医,冢城城门的那些小小的禁制对他来说并不是多难的问题。然而,在经过冢城城门的时候,他还是故意释放了一些气息,希望能够主动引动那天上的惊雷。
毕竟雷劫一旦引动,就不会中途停止。可是这雷云似乎铁了心想要灭掉谁,那雷云只是抖了几抖,就又缩了回去。秦羽见状,无奈地叹息一声,去找人打探狐族的下落了。
却说冢城之内的人,看见这雷云纷纷是又惊又惧。三日前这冢城之中灵气急剧波动,然后出现了一片从来没有见过的群山,这已经让这里的众人感到惶惑不已了,眼前又出现如此强烈的云团……
要知道身处在深井之中的人,与站在井边向内窥探的人是又完全不同的感觉的。所以城内的人大多不能相信这只是单纯的渡劫雷云,都在纷纷猜测,这冢城莫不是要崩塌了?甚至已经有比较胆小的人将传送符攥在了手中。
而现在,在狐族的驻地中,狐族以及其他七族在冢城之内的“幸存者”们都围在了月见等人的周围。
“首先感谢七族的各位道友,对我狐族的信任,谢谢大家!”人群中的月见,向周围的人深深地施了一礼。在彤瑶和玄清离开之后,月见就以狐帝之子的身份成为了众人新的主心骨。
“现在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这是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形,虽然这雷云怎么看都是有人要渡劫的模样,但是,这里是在冢城,是我们不了解的地方,谁也不知道这雷打下来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冢城之外到底是一番怎样的景象,但是,如果真的是我们所预料的最糟糕的情况,那么城外无论如何都是比城内多一分生机的。”
“我言尽于此,至于到底何去何从,还请众位道友在这雷打下来之前想好。因为,那个时候,我狐族恐怕也没有能力再庇护各位了。”
听了月见的话,七族之人面面相觑,空气静默了好一会儿,考拉一族的善长忽然开口问到:“请问月见道友,你狐族有什么打算?”
善长的问话,让月见感到了出母胎以来最重的沉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目光深邃地望着彤瑶离开的方向,不发一语。
而狐族的众人,也像是没有听见善长的问题一般,该干什么干什么,脸眼神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们这是太想要证明自己了。”善长看着一众狐族人,心里默默地慨叹到。
所以,要说起来,眼下最轻松的,应该是处在这场风暴最中心的彤瑶四人了。
浪迹手中拿着“长潭”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口中灌着,玄磊这个时候已经停止了嚎啕,不过却还是在低着头闷闷不乐。一门之隔的玄清和彤瑶正在相对莲坐,按照媚千寻所传的功法在做最后的收尾。
“我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玄清忍不住出口问到。
就如同之前彤瑶所说,整个过程都是被彤瑶引导着进行的,玄清有些郁闷,因此眼见得现在到了自己比较熟悉的环节,便忍不住想要寻找机会置喙一二。
“具体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清楚,只是功法里面这么记录的,我就这么做而已。”
玄清嘴角一抽,眼睛转了转又道:“这一整套下来,你没有觉得这功法有什么不妥之处么?”
“怎么三十六式不能满足你?”
玄清的嘴角又是一抽,稍后又开口道:“你……”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就不能静心修炼?刚才你明明已经得了莫大的好处,现在在这叽歪个什么劲儿啊?”
“不是,我是想问你,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身处的空间内的灵压似乎有些不太对?”
彤瑶闻言静静感受了一番,随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佯嗔似怒道:“既然觉得灵压不对,那就尽快专心完成修炼。”
不过,彤瑶的话音还没有尽落,感受到一股极强的灵压袭来,他们明显地感觉到周围的结界发生了强烈的震动。
感受到这股不同寻常的冲击,虽然他们都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不约而同地低喝了一声:“快!”
以至于脸门外玄磊的喊声都来不及回答。
没过多久,他们就再一次感觉到灵压的袭击,而且这一次的攻击,比上一次明显要强了许多,在殿门之外的玄磊和浪迹已经明显得看到了这幻象之上的裂痕。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玄磊再一次泫然欲泣。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浪迹极为不耐烦地白了玄磊一眼,扯扯衣服继续喝他的酒:“哎,要是秦羽在就好了。”
“不知道浪迹道友找我所为何事?”
“秦羽?你也进来了?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
“没事,我能看见你就行,嘿嘿。”
“秦羽前辈,请问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玄磊的声音中充斥着无尽的紧张与急迫。
“好像是有人要渡劫。我是来找彤瑶的,她跟你们在一起么?”
“在的,在的。”
“可是我完全看不见她?”
“呃,也不完全在。我们之间还被一个结界隔离着。”
“原来如此,那么想必渡劫的就果真是她了,我还在奇怪,那雷怎么会劈向虚空。不过她怎么会引来如此强烈的雷劫呢?”
“什么?你是说……”玄磊已经被吓到破音了。
浪迹斜着眼睛看了看他,皱着眉头“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