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还未清醒过来,正纳闷的时候,陈皓冲进我房来,硬把我扯起来,说:“出事了......”
我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了,我也接到电话了。”
两人随便收拾一下就起来,开着车往新郎那开去,已是深夜,路上只有亮着招牌的夜宵烧烤店,还有喝得东倒西歪的人。我放下窗户,点上烟,风呼呼从我耳边刮过,我边开车边问陈皓,新郎怎么了。
陈皓也接过一根,点上,说:“还能怎么,不听我话呗。肯定是熬不住了呗。”
我嘿嘿笑道:“人之常情,这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好不容易熬到现在没人了,他不干那事我还说他不正常。”
晚上开车是最爽的,路上没什么电动车摩托车横冲直撞,我挂到五档,犹如吕布跨下的貂蝉,啊,不是,赤兔!风驰雷行,一日千里,不久就赶到客户家。
站在楼下看,只有客户家里灯是亮的,我和陈皓赶紧爬楼梯上去,现客户家里门还开着,里面还有其他人的声音,进门才现原来新郎的双亲也来了,两位老人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客厅晕头转向的乱走,见我们来了,才叫新郎出来。
赵铁根满头大汗,憋了半天才说:“我老婆出事了!”
说完拉着我们进房间,眼前的景象让我倍感刺激,床上的新娘四肢全扭曲在一起,在床上不断的抽搐翻动,嘴上流着白沫,陈皓也大吃一惊:“这!这是怎么了,快把她拉住。”
新郎和我连忙上前去,一个扳手,一个掰脚,好不容易才将新娘给压住,陈皓才上前来,去看新娘的眼睛,我也晃眼一看,新娘眼白多于眼珠,眼珠像猫眼一样,成了一条线状。陈皓慌张的说,被东西上身了,不是污秽,是灵物精怪一类的东西。
赵铁根六神无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问我们:“那该怎么办啊?“
陈皓四下寻找着什么,看了一圈又走回来,去门外叫老爷子端了个电饭煲进来,又让大娘找了两瓶醋进来,我问陈皓:“你这是干吗?准备吃饭了吗?”
陈皓没理我,把电饭煲插上,两瓶醋咚咚全倒下去,开始煮醋,两个老人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但又不好多问,很快,醋的沸点较低,不一会就咕隆咕隆冒出气泡,整个房间弥漫出一股酸臭的味道,我感觉有点闷,甚至想吐,再看新娘,在床上挣扎了起来,身子扭去扭来,最后竟以一个下腰的姿势头朝下,望着我们。
两个老人被吓的哇哇大叫,陈皓声若洪钟,叫新郎扶他们出去,只剩我和陈皓在房间里。
说实话,我也被吓得够呛,我从来被遇到过这种失心疯的情况,一下子我也不知所措。
陈皓严肃的说:“这个灵物不知在何处,但肯定在附近错不了,得找出来把它给弄死,这种寻滋生事的灵物最为麻烦了。“
我试着推测了一下,我问会不会与新娘碰到的蛇有关系。陈皓点点头说有道理,他又说:“不对啊,这蛇不会随便进门的,这种蛇仙最忌讳了。”
忽然他又想想起什么似的:“这个月是不是农历五月?”
我回答他说:“对啊,前两天不是才吃过粽子吗?”
他脸上眉毛舒展开来:“哦原来如此,没错了,等我一会,我去去就回,你把新娘看好。”
说完他就开门出去了,房里只剩我一个人看新娘,新娘依旧以下腰的姿势站立着,口里冒出少许白沫,还好她没有攻击性,我胆子也大了一些,上前去试图把新娘弄来躺好,可她不知哪里来的怪力,我使劲拖他脚,居然纹丝不动。
“怎么样了,老吴?”新郎在门外探头探脑的。我摸摸脑袋,说我也不知道。
陈皓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草,他推开挡在门边的新郎,叫到:“快把你屋里的剪刀拿来。”
赵铁根哦一声赶紧回头去找,找到递了过来,陈皓拿来就坐在地上,极认真的修剪起几根草来,我看着他一直剪,直到剪成了一只剑的形状。
陈皓叹了口气:“大功告成,这叫菖蒲剑,我想到端午一般人家都会挂艾草菖蒲之类的吧,就出门看了看。”
接着,他用两只菖蒲剑,插进新娘的手中,让她握住,还有一只剑插进了新娘的嘴里。这个时候新娘有了反应,肚子拱得更高了,身子也扭动的更厉害了,可身子扭,手脚头却一点也没动。陈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已经被我钉住了。”
赵铁根在旁瑟瑟抖,他小心的问:“我老婆拱肚子干吗?还是没好啊。“
陈皓上前去,一拳头打在新娘的肚子上,新郎瞪大了眼睛,我也惊呆了,我还以为陈皓会用什么高明的方术驱邪,这一拳真是没想到。新娘居然被打得叫出了声来,啊一身,差点把叼着的菖蒲剑吐出来。我一看竟然有效果,陈皓也乘胜追击,狠狠的往新娘肚子上擂了几拳,新娘嘶嘶的叫了几声,整个身子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了下来,肚子也不拱了,躺了下来。
新娘变得像一具失去生气的躯壳一样,似一滩软泥躺在床上。我正想上去查看,
突然从床底钻出条蛇,差点缠到我脚上。
我被突如其来的蛇吓了一跳,啊一声叫出来了,嘴里说到赶紧打死!
陈皓拦住我说不能打,我也就没动手。那蛇也不知怎么了,刚爬出两步,就没力气了,待在原地不动。新郎在门口不知所措,嘴里支支吾吾的,问我们这蛇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