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陈皓消失已经过了些日子了,我在此期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我翻阅了无数书籍地图,询问过了无数人,都告诉我不知道老阴山,不认识陈皓。
王欣可从疗养院出来以后,她随着我回到家,住陈皓的房间,与我和张一丹三人住在了一起。
我期望能通过她,协助我找回陈皓。
这一天,我打算洗完澡去看望一下舅舅,顺便在向他们这行打探一下陈皓的消息。
刚冲完身子,还光着屁股,王欣可砰地把门打开,说道:“尿急!尿急!”
进来就坐在马桶上,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窘迫的跳进浴缸,背对着她吼道,:“你有病啊?我在洗澡呢。”
王欣可完了站起来,走近我:“我知道你在洗澡啊。你怕什么啊?怕我看你啊?你有什么能值的我看的?”
我焦急的说道:“姐姐,我错了,你出去好吗?”
王欣可嘻嘻笑了,说:“好,好,马上出去。”接着拍了我下屁股,走了。
我的天哪,我这才松了口气,找这么一个精神病当帮手,我开始后悔自己的主意了。
王欣可的到来使我的生活添加了一丝乐趣,她最大的爱好就是扯着破锣嗓子唱歌,经常忘我的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过听久了还觉得唱的不错。
冰箱里储存的一周食物,她能一天全部吃掉,对此张一丹颇有微词,她觉得我将王欣可请来是有所企图,可我真的没这个意思,我不可能对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有想法的。
王欣可整天唱唱跳跳,使我怀疑她究竟会不会方术,很快,证明的机会就来了。
龙哥打电话找到我,他说有一个朋友,是一位成功女士,早一年前,年老的父母双亲都还在,有一天,老爷子突然倒在床上走了,留下老妈妈孤孤零零一个人。
老爷子刚刚走的几天,老妈妈哭得是伤心欲绝,恨不得跟着老伴儿一起去了,事主和其他亲戚也是尽全力安慰。
又过了一阵子,老妈妈精神转好了,儿女们也还高兴,说老妈妈走出阴影了,当事主回到两个老人住的房子时,现出了些问题。
死去的老爷子的东西还摆放在家中,像是还有人在使用似得,老妈妈看见女儿回来,张罗了几个菜,摆上了三个碗。女儿很是奇怪,家中只有自己与母亲两个人,为什么摆三个碗呢?
只见吃饭的时候,老妈妈谈笑风生,不断往空碗里夹菜,仿佛席间是三个人一起吃似得。
这时候,事主明白了,空位是老父亲的位置。母亲认为父亲还没死,继续做着父亲生前会对他做的事。
刚开始,事主还没怎么过问,觉得这只是母亲对父亲的思念。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几个月,事主终于觉得不行了,母亲的执念太严重了,有些时候回到家中,看着老妈妈独自对着空气说话,再加上家中老式的家具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显得十分渗人。时间久了,还真就觉得,家中确实多一个人,家中多着生人的气息,人的第六感在这里无限放大。
事主本来不怎么迷信,可现在让人不怀疑也得怀疑了。
这就求上了龙哥那里,龙哥打了我的电话。
我听说了此事,没了陈皓我不好答应,又转念一想,让王欣可去试试,就答应去看看。
与王欣可一商量,王欣可说好呀,那就去吧。
她的态度倒是让我觉得吃惊,我以为她多半会拒绝,为此我还准备了一套说辞。
事主的地方在武汉附近的一个县里,我与王欣可尽快赶了过去。
奔波对我来说是习惯了的,我的一生都在路途中度过。
到了地方,事主接待了我们,和龙哥说的一样,事主散着一种新时代女性的魄力,浑身透着干练的一股劲。
事主说自己还是公司的经理,每天事很多,不过今天已经请了假,专门处理家中的事。
事不宜迟,我们就往事主母亲家中去了。
事主母亲家里住的是老式单元楼,很有年代的味道,在楼里待一会儿,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事主打开了自家的房门,呼喊老人,不一会儿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走了出来。
老奶奶精神头上好,头梳得整整齐齐,衣服也干净,给人一种亲和力。
事主母亲喜出望外:“诶?你怎么来了,工作不忙吗?”
事主说:“妈,今天我是来专门看您的,这是我的两位朋友,一起来看您来了!”
一看事主就很少回家,老母亲除了高兴还有受宠若惊的表情在里边。我给事主使一个眼色,事主立马会意,又问:“妈,爸在哪儿呢?”
老奶奶说:“他就喜欢坐在阳台,一个人呆看书,也不说话,你说你都来这么久了,也不出来……”
然后,老人自顾自地说着关于他的一切,我拉着王欣可就去找老人说的阳台。
进到房间,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散着一股质朴纯真的气息,老式的木质书柜,木质写字桌,阳台窗户用黄起皱的牛皮纸包着,还有简单的青纱窗帘用作遮挡灰尘。
阳台庭中,两张椅子,一张椅子后披着大衣,一张椅子上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绿茶。
我和王欣可对着空椅子看了很久,情况和事主说的一样,老奶奶的执念很严重,已经达到病态的地步了。
王欣可若有所思,我见状询问:“现什么了吗?”
王欣可点头说:“嗯,你看这杯茶,有变化。”
我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