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我让雷子和画家去宾馆里去睡,明天再做打算。
我让王欣可和画家一间,雷子和我一间,雷子面有难色,很难堪的样子。
我看他扭扭咧咧的,不解其意,我边脱衣服边说,知道你们小年轻刚同居,是为了你们安全才将你们安排到宾馆的,主要我们都是男的,我不和你一间跟谁一间呢?
雷子诺诺点头,听从我的吩咐,蒙着头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往出租屋里再次查看,白天相对于说,安全的多,而且污秽也被铜镜照伤,我和王欣可也能大着胆子去了。
雷子和画家,也跟着我们屁股后边,我也习以为常了,每次只要是年轻人的委托,都会觉得我们这行特别的酷。
上到楼层二楼,画家躲在雷子身后,牵着雷子的衣角,瑟瑟发抖。雷子挺起胸,说,没事,有什么好怕的。
话刚说完。一间房里传出哗哗啦啦的声音,把我们都惊着了,刚刚还昂首挺胸的雷子立马缩在我们背后去了。
没来得及嘲笑,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出来一个人,是那天身形宽胖的老汉,他看见我们很慌张,立马跳出窗户逃掉了。
四人不知所措,还是王欣可反应过来,追上那人!那人肯定有鬼。
于是我们慌忙下楼撵了上去,那老汉身体素质真不错,从二楼跳下去还跑得飞快。
附近的建筑隔得很开,他倒是跑不到哪里去。这个人悄悄进闹鬼的房间是什么居心呢?他和死人必定有密切的联系。
这里的楼房分布很奇怪,散落,无章。出去住宅区就是郊野了,沿着道路两旁,都是未开发的土地,偷偷潜入的老汉不知从哪儿开出一辆电动车,骑着就扬长而去。
留下我们几个在后边干着急,画家盆莉楠叫道:“怎么办?”
雷子骂了两句,说,继续追啊,他肯定就是附近的人。
我想想也对,便继续朝前去,果不其然,走了十来分钟后,那人的电动车就停在前面,而他停的位置,是一个殡仪馆,也就是以前的火葬场。
四周没有其他的建筑,只有这座黄顶白屋的殡仪馆,那人肯定就去了里面。王欣可又嗅嗅空气,自言自语说:味道一模一样,难不怪觉得他有死人气,原来是这里的人。还有点房东楼里的气味。
王欣可自己一个人就走进去了,我让他俩赶紧跟来。
这座殡仪馆环境萧条,缺乏生气,白色的墙面也因为年久的原因,被流水侵蚀得发黄。馆里虽有招待人员,但都自顾自的玩手机,我们走近,他只抬头看一眼,冷淡的说,先填表。
我说我们不是有事,只是来找人的。
工作人员哦一句,便又低头看手机,再也不理我们半句。
我想,要是天天待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可能就会和他一样吧。
接着,我们就自己进去,馆里人少,除了在门口遇到的几个接待人员,其他就没有人了。女画家觉得这个地方有种莫名的恐怖感,便提议离开,王欣可则坚持找人,无论如何都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盆莉楠两靥生愁,蒙着脸跑出去了,雷子欲追,看了看我们,狠下心又折转回来。
王欣可没理太多,径直地朝殡仪馆深处走去。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跟着王欣可就走到了馆内的内部工作区域。里边跟我想象的不一样,现在的火化炉很高端,全是机器操作,一键焚烧。我们四处找寻老汉的踪影,王欣可却又溜到另一边去看了,我以为她找到人了,连忙跟了上去。
王欣可在一处铁闸前停住,好像找到了一处封闭神秘的地方,这就是所谓的停尸房。
王欣可自己一人将关着的推拉铁门拉开,雷子和我阻止了一下,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无奈,我们看看四周,也走了进去。
太平间内好似一个冷库,有一个空调,在保持着房内的温度。
都知道,太平间就是在等待火化处理前放置尸体的地方,这间房内恰巧也摆放了几具尸体,用白布盖着,放在专门的冷冻床上。
雷子有些发憷,说:“咱还是走吧,那个人肯定走了,一会被其他人看见就不好了。”
王欣可不在乎的说:“什么不好了。怕什么?有我在呢。”
说着她就爬上一具冰棺,向尸体喊话:“你们哪一个不服的,给我站起来。”
可惜没哪具尸体敢站起来。王欣可得意的向我眨眼睛,说,看吧!我就说我厉害吧。
“你们是谁!?”门外进来一位殡仪馆的工作人员。王欣可的吵闹果然引起了注意,她自知闯祸,赶紧从冰棺上溜了下来。
我连忙给工人解释赔礼,抽烟递火,借口说是来找人,不停的献殷勤。
工人看我赔笑真诚,就接过烟,问:“那你们是来找谁?如果不说清楚,我一样追究你们的责任。”
我便仔细描述了那个老汉的样貌,工人吐了口烟:“哦,不用说了,他是我们这儿的夜间操作工,看馆的,几十岁了还没娶上一个媳妇,我们这殡仪馆是私企合作,管理不严,也不好招人。我劝你们别招惹他,据说,有人看见过这老汉趁着夜里没人和女尸做a....对了,你们找他干吗。”
我一听果然有猫腻,便继续询问:“那他现在人在哪里呢?”
工人仰着头,作回忆状:“刚才...我好像看见他搭着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出去了。”
雷子闻听此言,如同晴天霹雳,尖叫着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