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杰,不得无礼!”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劲,典韦皱了皱眉头对着先前喝骂陶谦的都统许杰出声说道。许杰乃是许褚的同族兄弟,也是最早跟随刘泰的一批将领,一直负责锦衣卫事务,七兄弟中被调出锦衣卫的也只有一个许海,所以说在锦衣卫中,许氏七兄弟的地位是非常高的。
“诺!”许杰听到典韦的话语应了一声,眼神看向陶谦,闪过一道怒意,其实许杰和陶谦并没有什么私人恩怨,主要是因为此战锦衣卫损失了不少兄弟,而之所造成如此,最大的原因就在陶谦身上,毕竟陶谦是徐州军的主子。
沿路走向中军大帐,到处都是被捆绑着的徐州兵,陶谦走在最前列,跟在身旁的是陈登以及一些随身护卫的战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人的摸样都可谓灰头土脸,看上去非常狼狈,那副咬牙切齿的摸样,犹如一头头饿狼一般。
不过可惜的是,这些战将如今都被收缴了武器,虽然神色透露出不甘心的怒火,但又能如何呢?胳膊拗不过大腿,更何况如今的徐州战将连胳膊都已经算不上了。
整一段路的气氛都很冷清,徐州兵站在那儿静静的注视着先前高高在上的陶谦如今狼狈不堪的摸样,心中心酸不已,陶谦是个好人,确实是一个好人。当年徐州惨遭黄巾霍乱,百姓民不聊生,若不是陶谦的到来,或许此时在场的不少健儿都已死无葬身之地,虽然他们败了,可他们依然以陶谦为荣!陶谦对他们有养育之恩啊!
“哎”即将到达中军大帐之时,陶谦叹了一口气,收回注视着俘虏们的目光,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没有什么好哀怨的了,徐州兵和天赐军,相差的实在是太远太远了。
陶谦抬起头来看向中军大帐,只见一位佩戴甲胄的九尺大汉站在大帐之前,大汉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唇若涂脂,手执青龙偃月刀,好一副虎将摸样,不过此虎将注视着陶谦的目光却异常清冷,仿佛如同注视着一条爬虫一般,让陶谦浑身都不自在。
“启禀殿下,徐州牧陶谦带到!”红脸大汉自然是关羽,只见关羽转身对着中军大帐,掷地有声的轻喝道,而此时站在中军大帐之前的不止关羽一人,还有黄忠、颜良、张辽以及锦衣卫各部将领。
“让陶谦独自一人进来吧。”中军大帐内传出刘泰厚重的声调,下的命令也很简单,刘泰想独自和陶谦谈一谈,毕竟陶谦的身份不一般,乃是徐州州牧,最重要的是,陶谦是一个老好人,值得刘泰放下身段。
“诺!!”皱了皱眉头,关羽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仿佛责怪刘泰如此安排,当然,关羽最多做点表情,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刘泰的身份以及地位,不是关羽有资格多说的。
陶谦没有注意到关羽的表情,也不会去在意关羽想什么,身在大帐之前的陶谦自然也听到了刘泰的声音。陶谦与刘泰按理来说并不是陌生人,早在十多年前,刘泰初出茅庐之时,双方就已相见过,那是在一场宴席上,刘泰以酒水敬卢植等大人物,而当时陶谦也在场
“咳咳”疲惫的咳嗽两声,六十多岁的陶谦经过一夜的惊心动魄,体力已经有点跟不上了,朦胧的转头看了一眼典韦,摇了摇头,随后一步一步走向中军大帐,而关羽、黄忠等人此时正站在大帐两侧,看上去有点像迎接陶谦的摸样。
“哗”一阵热风吹起,中军大帐侍候在两旁的锦衣卫掀开帘帐,让陶谦能安然的进入。
含笑的看了一眼两旁的锦衣卫,算得上略表谢意,随后陶谦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走入中军大帐。初入陶谦眼帘的是走入帘帐的一道屏风,屏风上绣有两条飞鱼,看上去灵活灵现的极为惹人喜爱,这面屏风是陶谦的!当初陶谦收入这道屏风时,还对人说“此双鱼乃吉祥之兆,老夫若出征,必携双鱼同上战场”
在徐州鱼儿是最常见的动物,毕竟徐州靠海,俗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嘛。海鲜对朴素的华夏子民来说,并不算什么新鲜事物,不要怀疑,在汉末野史还是正史中记载,陈登陈元龙就是因为太过爱吃海鲜,得了败血症死亡的。
“哎”叹息一声,苦涩的摇了摇头,当初放言乃吉祥之物的双鱼屏风,此时的作用却是迎接被俘虏的陶谦归来,算不算是一个天大的讽刺呢?人老心也老的陶谦,实在是有点情何以堪啊。
“恭祖先生,多年未见,难不成不愿入内吗?”刘泰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淡然,也可以说是毫无感情成分在内,仿佛就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
“神王殿下有请,老夫怎敢不愿?”听到刘泰的呼唤,陶谦即使想停下脚步都不可能了,绕过屏风,陶谦走入屏风之后的世界。
进入陶谦眼帘的环境依然很熟悉,一张太师椅高高摆放在上首位置,不要怀疑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太师椅,因为陶谦年纪大了,腰不好,如果长久跪坐在蒲团之上,那股钻心的疼痛不是陶谦这个老头子能承受得了的,而九州商行贩卖的太师椅,正好让陶谦解决了这一个问题。
其实长久坐在椅子上,照样会腰酸背痛,只不过椅子毕竟是新鲜事物,而且比蒲团酸痛的时间延长了很多,所以较为被人接受吧。
坐落在太师椅左右下首的也不是老旧的蒲团,而是两排十多张椅子,这些椅子的摸样较为普通,都以竹木编成,看上去并不像是九州商行的产品,众所周知,九州商行所出必属精品,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