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匹孤认为,吕布收拢部队,是准备直接顺东门北上,杀向他的帅台。死都没想到,吕布向东一路冲阵。
东向鲜卑兵,被吕布杀了数百,又被匹孤召回数百,仅有千余人。
吕布这杀神,带了四五百人,他们除了逃,还能想什么?
策马掩杀,弓弩箭矢,吕布屠尽了这些鲜卑人。转而向西,再与这两千人掩杀。
杀进了城西两千人,夜幕即将来临。浴血奋战四个时辰的吕布,和支就塞吏卒,根本不知道疲惫,策马直奔城北。
北面,五千人不止。
吕布倒拖一杆方天戟,冲入敌阵之中,便是单方面的屠杀。鲜卑人,畏惧了这个杀神,疲于奔命,无论这拓拔匹孤如何下令,发了疯似的奔逃。
直到,一支万人部队加入了战场。
拓拔部人到了,只见拓跋拔拔指着吕布一声高呼:“围而杀之,为我拓跋人报仇。”
复仇者,遇到了复仇者。
五百骑,遇万骑。
鲜卑人分为七部,将吕布和支就塞吏卒,团团围在里面。无论他们怎么围,吕布总能带人杀出一条血路。
渐渐的鲜卑人心凉了,月光之下,那斑斓的角端弓那里,就是吕布所在。却无人敢能够阻拦他手中的一杆方天戟。
身后的吏卒,奋勇杀敌。从五百人,变成了四百人,又变成了三百人。
气势仍在!
气势如虹!
直到剩下了八十人,那都是支就塞最早的班底。这个数字不再减少,一个个环首刀砍断了,就去夺鲜卑人的马刀。
战马疲了,就去夺鲜卑人的战马。
这群杀红眼的饿狼,让拓拔匹孤看着胆寒,口中不停大吼:“不可能,不可能!”
无论如何,人是会累的。
他就不信,吕布能够屠尽这一万人。
直至最后,拓拔匹孤脑中灵光一闪,吕布携汉帝北上,不可能单人独骑来救支就塞。
为时已晚。
北方,突然“呼”的一声,火光冲天。
汉人的骑兵,不下万人,光是那喊声,就够鲜卑人胆寒的了。
“不可能,这么大批的部队,是怎么悄无声息的绕到北向的?”
拓拔匹孤发疯的似的大吼道:“宇文莫那呢?宇文莫那呢?”
宇文莫那,在北归的路上。
“拓跋部大人,拓跋拔拔情降!”
拓跋拔拔见汉军来,连忙一声高喝。
其余六部大人,这时也随声附和:“拓跋部情降!”
“不受!”
吕布一声冷哼,弯弓搭箭,射向拓跋拔拔。
北向的汉军,加入战场。高居帅位之人,便是那皇帝刘宏。
眼见吕布策马冲阵,很久了。皇帝刘宏这时跃跃欲试的,对驾车的蹇硕大吼道:“快,出击,朕要冲在最前面。”
“好!”
蹇硕策马,嘴里答应着,越是越来越慢。哪能让皇帝刘宏加入战场啊,在整个军队腹地最为安全。
又失败了,葬送了整个拓跋部青状。
拓跋匹孤不甘心,有怎能甘心?
所有部署,所有谋略,付诸流水。明明是必胜之局,却再一次败在吕布逆天的武力之下。
武力万夫不当,也就算了。
偏偏这个吕布,智虑过人。只身犯险,哪怕折了数百人,也要四处掩杀,四处冲阵。
为得就是全歼他拓跋部部队。
如今,北有大军,西有支就塞守军,唯有轻装简从,向东逃去。
东逃,希望吕布留下的伏军是一群废物吧。
拓跋匹孤换过一身汉服,策马东逃。他真希望,吕布的人,能把他拦下。
这一路东逃,只能入汉地。
又得去伺候白夫人那个老女人。
天妒英才,我拓拔匹孤,智略无双,为何会落得这步田地?
……
东边,关中二剑,等得焦急。
一千军,眼望一人,夜色中策马来,立即擦亮了眼睛。
“老二,这人好像是来报信的。”
宋建皱着眉头,眼望此人一身汉服,见此处火把通明,直奔此处而来。
“大哥,没准是那拓拔匹孤东逃。”
老二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久闻那拓拔匹孤多智,不管是不是他,砍了便是。”
“诶,宁枉勿纵,岂是圣贤之道?”
宋建眉头轻蹙,引经据典,开始教育二弟。岂是他心中有莫大的仇恨,但他决不能因为这仇恨,伤害一个好人。
弟兄二人正吵着,有人来报,来人在前面小丘处,改道向南了。
“快追!”
宋建一声令下,数十人一队,分四队追拓拔匹孤而去。
拓拔匹孤微微一笑,这里有一个汉军的园。园内之人逢战事,早已南迁,拓跋匹孤寻一竹竿立在马鞍桥上,拖裘衣支在上面。
夜色中,拓拔匹孤下马,将草人伏在马上,挥刀斩马臀。
马吃痛,继续狂奔,而拓拔匹孤一路再向东,准备走幽州入汉地。
看着汉军追马而去,匹孤骂了一声废物。
眼前浮现出白夫人那张满是风韵的脸庞,自言自语道:“好在这个老女人,还有几分姿色。”
……
支就塞,喊杀声渐退。
满地的鲜卑人尸体堆积在一处,立起一座京观。
皇帝刘宏,修书尚书台,诏令吕布为五原太守,掌并北四郡之兵事。又拟私书,痛斥臧旻。
吕布和支就塞吏卒彻夜未归,和刘侃配合全歼了头曼城那里,一支残留的鲜卑部队。
又在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