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静虚弱的依偎在杨天怀里,突来的消息冲劲太大加上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她的眼前呈现一片黑,胸口闷着一口气下不来,看起来非常的糟糕。
杨天在她耳畔轻言细语的安抚她,帮她顺气。
“你还好吗?”蒋励龙也不知道梁文静的身体如此虚弱,脸色看起来惨白一片,双唇也苍白无血色,仅仅一个消息就能把她击垮。他的眼里泛起一抹难解之色。
看着她难受,蒋励龙也不好受,像挨了一拳。看起来这些年来,她为了儿子的事情一定深受折磨,吃了不少的苦头。
突然其来的愧疚感又袭上心头,他真的愧为人父,愧为男人,悔不当初。
梁文静闭上双眼,眼皮微微颤动,她随着杨天的话语调整自己的情绪,几分钟后,才慢慢的调适过来。
她神情凝重的睁开了双眸,原本看起来摇摇欲坠的身子强撑着,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蒋励龙的心突然又一阵抽痛,敛神,不让自己表露出来。
梁文静嘴巴蠕动了几次,声音异常的喑哑,“她…。真的拐走了我的儿子吗?”
她抚着胸口,一说起往事心就隐隐作痛,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硬着不让它落下来。
“别激动。”杨天在一旁提醒,他也很担心老婆的身体状况。
梁文静回他一抹浅笑。
她回想几个月前骆严梅没头没脑的一通电话打来,匆匆告诉她,她儿子的走失是人为的,留了中国的地址给她,她想问清楚时,骆严梅就将电话挂了。这一挂断,她几个月都再也没有接到她的电话。
她反复的思考,这个骆严梅究竟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号码的?她的手机号没有几个人知道。
为了找寻儿子,她的手机号一直就是二十多年,不敢变更。
可能是她身边熟悉的人吗?
她算得上是深居简出的人,很少与人交朋友,有几个朋友一下子就能数清了。
不管这个骆严梅是谁,目的是什么,关乎儿子的事情,从来都是头等大事。
她一定要见到她,就是因为一心执意着去中国找她才会有后来她意外的出车祸,盼盼也不会替她在中国找人,到现在还留在中国。
她幻想了无数的可能,却从来没有将怀疑的矛头放在骆严梅的身上。
她当真就是折散他们的元凶?她怎么可以那么狠心,她的儿子还不懂事,如果儿子在哪?是生还是死都不知道。
“暂时还不能轻易下定论。”
蒋励龙知道她很难受,也想尽快找出骆严悔。
“不然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说是人为的。”人为的,她之前心里就一直盘旋在这个问题上。
“我也不知道。”
现在没有真凭实据,人也还没有见上,起码要见到骆严梅跟她当面对质,问清楚当时的情况,他们才能了解来龙去脉,只单凭骆严梅一通电话,并不能说明。
“你有没有办法找到她?”梁文静拨到她之前提供的号码,已经变成空号了。
“没有,我去以前的家政公司打过,都关门了。”
梁文静瘫坐在那,颜色更多难看。
“你……”
蒋励龙也想不出只字片语去安慰她。
还有一件事情他正着急着要弄明白的,困扰了他好几天,可到现在都还没有理清楚,他原来今天打算告诉她的,看她现在的样子,他还是决定暂时还是别摊出来让梁文静知道,增加她的困扰。
另外这关系到另外一个关键人——黄艳萍,他不知道,她在儿子的失踪事情上充当的是什么角色。蒋励龙私心的不希望她也参与其中。
梁文静面如死灰,眼神暗淡无光。
“你还有发现什么线索没?”
“没有,暂时还没有别的发现。”他说的有点心虚,眼睛不敢直视,他不能将自己的发现说出来。
这些天蒋励龙把公事放在一边,交由底下的经理去安排处理。自己专注在这事情上头。他去找过骆严梅之前所属的家政公司,那家公司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关门了。
他又跑去几家家政公司询问过,全都表示这个骆严梅没有在他们的公司服务过。一时之间,他也变得束手无策,要如何才能找到这个骆严梅,又成了头痛的事情。
直到三天前,他收到了物业管理处寄来的催缴通知。以前签收和缴费这些琐事通常都是黄艳萍做的,要缴的缴,要存的存,一点也不需要他操心。
直到这两天他家停水了,后来还停电了,一查才知道,黄艳萍绑定的银行卡没有钱了,他原想转账过去,物业管理告知还必须让他亲自跑一趟,还要带上他们的卡。
卡都是黄艳萍存着的,她不在家,蒋励龙也不知道她放在哪?
当年黄艳萍许是想摆脱小三的身份,她和蒋励龙结了婚之后,把所有的家私全换了,主人房的床更是不能留,还要求蒋励龙将房子写上她的房子。
事实上房子的名子是写他前妻和儿子两个人的,他自己也没有份,这事情他一直没有说出来,黄艳萍更不可能知道。
离婚之后,梁文静心灰意冷,赡养费也没有领取一分。
他也没有要求梁文静将房产的名字更改过来,所以说他们这些年都是住在梁文静的房子里。
黄艳萍闹了好久,蒋励龙都不答应。黄艳萍本就不是省油的灯,为了彰显她女主人的地位,房子蒋励龙不让加名,她忍了,她变本加厉的问他要钱,家里大大小小的全销。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