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阮汗毛根根炸起,头皮发紧,一个箭步冲到一米开外,一双乌溜溜的眼圆瞪着,方才在车上的真男人风范俨然已是偃旗息鼓,怂得直结巴,“贴、贴那么近干什么?”
虽说有封窍符加持,但白阮仍然无法忍受和狼崽子肢体接触。
“我就看看分组,”郎靖风满脸无辜,“别整个分组就我一人儿,然后你天天在那发语文题。”
白阮想象一下那个场景,差点儿被他逗乐。
“我给你分的学生组。”白阮定了定神,迅速进行表情管理,冷静道,“里面还有别的学生,没有差别对待。”
语毕,白阮转身上山,在前面引路。
山风拂面,白阮在上风处,几乎完全闻不到狼味儿,心情舒畅不已。
郎靖风跟在白阮身后,看着被运动裤恰到好处地包裹着的小圆屁股,心情荡漾不已。
更要命的是,山路颠簸,那两瓣肉还随着白阮走路微微颤动,仿如某种质地柔韧爽滑的果冻,它们对自己的诱.惑程度毫不知情,无辜地撩拨着郎靖风压抑得辛苦的狼性。
走着走着,白阮来到一棵树下,垂着眼回头招呼郎靖风:“来这。”
郎靖风瞳仁嵌着丝儿幽绿,面部肌肉微微紧绷,仿佛在忍耐着什么,英俊的面容稍有泛红。
白阮的视线却锁定在郎靖风下颌以下、腰部以上的安全区域,如非必要,坚决避免目光交流,所以并没看出郎靖风哪里不对。
“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白阮道。
这棵树伸向山道的一根树枝上挂着一个改装过的4l装农夫山泉水桶,水桶桶壁被挖了两个方形大洞,底部横竖插着两根方便鸟类落脚的筷子,桶里空荡荡的。
郎靖风望着害羞得不敢正眼看自己的小白老师,躁动地做了个深呼吸,打开登山包。
“把标着1号的袋子拿出来。”白阮袖手而立,只口头指挥,“打开袋口,把里面的饲料倒进这个空桶。”
鸟的品种不同,各自喜爱的食物也不同,白阮准备了几种不同的饲料,被他救助的几种鸟中有两种在中国境内的数量已经很少了。
根据白阮自身的经验,喂鸟只有在冬季或因环境污染、植被减少造成食物短缺时来喂才会积攒功德。食物不短缺时,强行喂鸟不仅无帮助,反而还变相削弱了鸟自身的野外觅食能力,算不上是做好事。只有在生灵囿于困境时施以援手,才算得上是对这些生灵行善。
——积攒功德也是要讲究方法的,白阮成精多年,功德一直维持在王者段位,行善手段丰富,手法老练,真有心帮郎靖风逃离天谴圈,办法多得很。
郎靖风把1号袋里的饲料全倒进吊在树枝上的空桶,又被白阮支使着去下一处,两人速度很快,龙潭山也不高,没多一会儿就登了顶,郎靖风拎在手里的登山包基本空了,里面只剩两瓶水。
“渴吗?包里水可以喝。”白阮望着郎靖风手里的包。
郎靖风拿出一瓶,拧开盖递给白阮,白阮看着水瓶,接过时谨慎地错开郎靖风的手指。
他这些小动作根本逃不过郎靖风的眼睛,郎靖风被心头那股火灼得发痛,忍不住在交接的一瞬挪了下手指,轻轻碰了下白阮。
皮肉相贴,狼妖凌厉的妖气无视封窍符的阻隔,破肤而入,白阮指尖紧张地一抖,不自然地接过水,仰头喝了一口,被水光浸润的嘴唇看着更红更软。
郎靖风躁动得捏着另一瓶水走来走去,恨不得从山顶一个纵跃跳下去好冷静冷静。
……碰一下手就紧张成这样,还不敢正眼看我,郎靖风咬了咬嘴唇,目光灼亮,口干得直咽唾沫。
那要是搂他,亲他,摸他,扒他衣服,把他按倒和他那个……他得害羞成什么样儿?
郎靖风想得身体一阵发痛,灵魂游走在欺师灭祖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