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承了方丈的情,小道士自不好驳他的意。再说,这次请他去的,可不是那风骚的李西施,而是她的小叔子陈二郎。要去的也不止他一个,共计三个。去的地方也不是李通判家,是三合县鼎鼎有名的富商陈家。
到了陈家,陈家果然办起了法事,只是规模小了一些。于是小道士和别的道士一起,起坛念咒走禹步,忙了起来。
忙到日落,陈二郎请小道士进内堂,说他的父亲有些事想请教下。小道士应了,跟着领路的仆人往内院走去。
到了一处院落,那仆人只说主人的房间他不敢进去,叫小道士自去,门口有女婢迎接。
这是常情。小道士于是在门口唤了两声,却没女婢出来。他回头一看,那仆人也已离去。没办法,小道士只得自己推门进去。
可越往里走越觉不对,这感觉怎么像个香闺啊!小道士心知不妙,转身就要逃。
可已经晚了。
门口传出一声媚笑,正是那李西施!
小道士心中大悔、也大恨。他一直提着小心,却没想到,还是着了道。
这并非他不够聪明,是他万万想不到,这世上,竟有这等无耻之人!
有这等无耻的妇人,竟敢在自己丈夫的新丧之日,就勾引道士!
更有这等无耻的男人,竟在自己大哥的新丧之日,就帮着自己的大嫂,去勾引道士!
小道士急转身,身子就是一震,眼睛然后一直。
那李西施,正俏立在门口。她的身上,竟只披着件粉红色的绸衣。
那绸衣极是轻薄!于是,女人身上不该露的地方,都隐隐约约地现了出来,似是只要一用力,就能看个通透。
她本就是美女,再穿上这件,穿了比不穿还更诱惑十分的绸衣,那种诱惑力……
那种诱惑力哪是未曾经历过人事,阳气正旺极的小道士能消受得了的?几乎是瞬息间,他就鼻息粗重,浑身滚烫!
李西施媚笑着,款款走来。行走时,绸衣松紧间,勾得小道士几欲发狂。他全身直似着了火,理智早就不知丢到那儿去了。
近了,李西施忽然一呆,惊呼道:“好,好个雄伟的大男人。长得这么俊,又这般雄伟。亲亲,奴家爱死你了,真真爱死你了。”
她满脸潮红,竟迫不及待地伸手往小道士的身下摸去。
这个动作,如闪电般惊醒了小道士,他本能地往后一闪,让这贱人摸了个空。
李西施喘着粗气叫道:“亲亲躲什么?来来,和奴家痛快痛快。”
小道士毕竟秉性纯良,道心坚定,这一清醒过来后,立即将眼睛避到一边,不敢去看她,他喝道:“娘子这是做什么?”
李西施见状大悔,深恨自己太过急切了些。当下她媚声说道:“奴家是想好好向道爷你,请教一番。”
小道士退后几步,只是不看她,冷冷说道:“请教什么?”
李西施的声音似欲滴出水来:“请教双修大法啊!听说,这双修延年益寿,管用的很。道爷,好道爷,来,来,你好好教教奴家。奴家必定好好的配合。事后,还必有重谢!”
说着,她再忍不住,就往小道士身上扑去。
小道士大怒,闪身躲开。盛怒之下,他再看这女人时,就再不觉她美了,只觉得这面目实在可憎、可耻、可恨!
他厉声喝道:“你且自重!夫君新丧,你竟敢做出这等事来。身为女子,你还有廉耻不?”
见他不从,又破口大骂,李西施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去,你这道士,好生无礼。这是奴家的闺房,你一个道士不在前院呆着,跑到奴家的闺房这干什么?说,你有何居心?”
小道士心思一转动间,就将事情的前后想了个分明。他冷笑道:“如果我说,是陈二郎约的我,再由一个仆人领路,将我带到这,想来是没人会承认的吧。”
“道爷好聪明哦。”李西施得意地笑道:“自然是不会有人承认的。这无凭无据的,你又确实出现在我闺房,就算你长了十张嘴,这事可也说不清。道爷,这私闯内宅,阴女,可是重罪。更不用说,我还是堂堂通判的女儿。”
小道士沉声道:“你想怎样?”
李西施的一只手,摸上了小道士的脸,细细地摸着。于是她的脸,更红了气。呼吸,更重了:“奴家不是说了,请你教奴家双修大法。若你教的好了,奴家必有重赏。若你不肯教,呵呵,可别怪奴家心狠!”
小道士毫不客气地打掉了她的手:“休得吓我。你要做这事,必要瞒人耳目,所以这闺房里,必然再没有别人。你是个女子,我是个男子,我若要跑,你拦得住我?”
李西施媚笑道:“道爷,你是男子,我是女子。女子吃不了男子,男子却可以吃了女子。奴家一个女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奴家自问在潼川府,也是首屈一指的美人,道爷你真忍心跑吗?”
小道士懒得理她,抬腿就要跑。李西施怒道:“你敢!你若跑我就大叫。你就算跑出了陈府又有什么用?到时全潼川府的官兵,都会来追拿你。”
小道士止住脚步,说道:“你不敢叫。我可以不要脸,你也可以不要脸,但堂堂通判大人一定要脸。你名声如何,全府城人都清楚。这没事都能传出事,更何况是现在这种事?你真要闹起来,你爹爹第一个就饶不了你。”
李西施叹道:“道爷,你果然聪明。不错,奴家就算胆子再大,夫君新丧之日和道士私通这种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