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不过区区深闺女子,这时能做得了什么?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闭上眼。
可,眼前蓦地火光一闪,李二娘猛地一声鬼叫。
李三娘睁开眼,正看到李二娘疾速退后,脸上迟疑不定。
“好个狡诈的人,原来这陷阱竟不在地上,竟在你身上。”李二娘怒道。她浑身上下黑气翻腾,显见受了伤。
“我,”李三娘莫名其妙。然后她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那张符,小道士给的辟邪符。定是那符,救了她一命。
可辟邪符,只有一张!李三娘大是惊恐。
李二娘知她甚深,看她神色,便已猜出了事情大概。她立即尖叫一声,张开鬼爪,扑了上来。
李三娘撒腿想跑,可她身子发软,哪移动得了半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鬼爪掏心。
正这时,园中蓦地响起一声大喝:“尔敢!”
伴着喝声飞来的,是一道符。
鬼爪眼看就要掏心,那符已经飞来,李二娘素来小心,当下避开。那符一挨到她身上的阴气,腾地暴开一团火光,正砸在李三娘身上。
李三娘惊叫一声,却见火光虽亮,自己却半点事都没,只是身上热了一热。
而李二娘却是鬼叫一声,她只挨到了一点,就觉鬼体剧痛,痛得大叫。
小道士再手一甩,六张慑鬼符飞出,正正组成一个六合阵。
可李二娘已知他厉害,哪里还敢停留?六合阵,便即落空!
小道士大急,浑身法力疯狂地输入三清铃中。“铃”一声,三清铃响。铃响处,李二娘鬼身一僵。
可,李二娘毕竟已离得远了,鬼身一僵后,还没待小道士有所反应,便即恢复正常。便见她鬼影连晃,倏忽间消失不见!
小道士追了几步,只能停住,跺脚长叹。
而此时,许若雪等一众人才赶到。李老急急问道:“仙长,那恶鬼可曾灭掉?”
小道士摇头。
李三娘下拜,哭道:“对不起,都是奴家的错,是奴家的错!”
听她将事情一说,李老盛怒:“三娘啊三娘,你念旧情,心慈手软。可她何曾念过旧情,何曾手下留情?你,你气死老夫了。”
小道士劝道:“李公,这事小子也有错。小子只想着,这李二娘不知使了什么鬼术,任状元第的人离得再远,都能找到。所以小子不敢靠得太近,怕她察觉。如此一来,便将重任都压在了三娘的身上。三娘毕竟经历太少,面临这等大事,神色间难免会露出破绽,这才致功亏一篑!”
正说着,不远处忽然一阵尖叫,李老神色大变:“不好,是灵堂那。”
众人急急赶去,远远地便见到李二娘身化黑烟,绕着灵堂疾转。见小道士赶来,她鬼叫一声,遁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见灵堂中众人无事,小道士叹道:“这李二娘真真睚眦必报,刚吃了亏,便来这杀人泄愤。她若直闯进来,我这在暗中也布有符篆,说不定就能重伤她。可她实在小心,察觉到一点不对,就不肯冒险。她若是仗着自己的速度快,一味逃避,我却是毫无办法!”
虽然小道士不能灭杀李二娘,可有他护着,李二娘也休想再伤一人。于是,此事便成僵局!
这样一晃四天后,小道士心中焦急。他在李家自是他吃得好、喝得好,但柔儿的事怎么办?
这一天,近黄昏时,柔儿现身。
照例先去看了下自己的肉身,见安然无恙后,柔儿飘到小道士身边,一声轻叹。
小道士自然知道她为何如此,劝道:“柔儿不需着急,道士哥哥定能想到办法,灭了那恶鬼。”
柔儿连忙说道:“没事的,奴奴相信道士哥哥,奴奴可以等的。”
她如此乖巧,小道士更是羞愧,就在那想啊想的,看能想出什么。
可还是一筹莫展。自那晚后,不知李二娘用了什么秘术,小道士身处何处,她一清二楚。这样一来,任小道士使尽招数,也拿她毫无办法。
柔儿也歪着小脑袋在那想啊想的,好一会儿后,她忽然一拍手:“有了,奴奴有办法了。”
小道士大奇:“哦,我的乖乖柔儿,什么时候这般聪明了?”
柔儿扭着小身子,好一阵不依后,才说道:“李二娘速度不是很快吗?奴奴的速度也很快啊。只要奴奴缠住她,道士哥哥自然就能灭了她。”
小道士一听摇头:“柔儿,你这主意是好。可那李二娘身上颇有些古怪,柔儿若是一个不小心,追她不成,反被她给制住了,那该如何是好?”
柔儿嘟着小嘴说道:“道士哥哥就是小瞧奴奴。奴奴现在可有本事嘞,上次不就帮了道士哥哥的大忙。”
说着她微垂着头,羞涩地说:“再说了,这几次和道士哥哥双修以后,奴奴可比上次要厉害了许多。奴奴进步,很快很快的。”
小道士听了心中一荡,银笑着说道:“宝贝柔儿,你得双修过几十、上百次后,道士哥哥才肯放你独自对敌。柔儿可得抓紧哦!”
柔儿还是想帮道士哥哥的忙,一个劲地娇嗔痴缠,无奈小道士就是不允。后面柔儿生气了,身化轻烟,钻进了鬼珠中。
到得晚上,李二娘再来,只是李家众人已不害怕。聚在灵堂那,该睡觉的睡觉,该聊天的聊天。甚至还有好事者,凑了一桌叶子牌,就在李二娘的尸身旁,玩得不亦乐乎。
李二娘见状大怒,化成那狰狞模样,鬼叫连连。只是她的这番模样,现在连小孩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