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小道士从不含糊。他冲了上去,一把将正欲上马的朱雀儿,死死地抱在怀里。
朱雀儿大怒,又哭又叫的,一时拳头如雨,打了过来。
这回打得可不是花拳啊,是真有用力啊!小道士疼得龇牙裂嘴的,但他咬紧牙关,就是不松手。
发泄了一通后,朱雀儿终冷静了几分,她怒道:“放手!”
小道士摇头:“不放,坚决不放!”
朱雀儿大怒:“你个色鬼,你手放到哪去了?”
小道士这才惊觉,自己真抱错地方了。一手搂住了腰,一手却搂住了?怪不得这手感,好,忒好了,绵软中又极有弹性。
实在是太好了!于是鬼使神差地,小道士再狠狠地揉捏了一下。
这一下,可真实打实,便连那粒突起,也感知的清楚分明。
待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后,小道士闪电般地松开手,一个后退就蹲在地上,双手还死死抱住了头,摆出了一副任凭鞭打的姿势。
朱雀儿浑身便是剧烈一颤,然后身子猛地一僵。她哪经受得了这个?立时放声大哭,哭得昏天暗地。
见她哭的差不多了,小道士弱弱地说道:“雀儿,这次是我错了,真错了。你打我吧,随便怎么打,只求你能消消气。”
朱雀儿哽咽道:“好,你过来。”
小道士便胆战心惊地挪了过去。
朱雀儿说道:“丑道士,姑奶奶我不打你。”
“真的?”小道士先是大喜,继而大惊,他猛地想道:“完了,她不打我,难道是要嫁我?听人说,女人的那处被男人摸了后,就得嫁给那人,不然,就是失了清白,要被沉潭的。”
“啊,这下怎么办,死了死了。”
想到这,小道士眼前出现了那一幕:
那时,他和朱雀儿依依惜别。却不知,许若雪就站在他身后。
当时,许若雪一声叹息:“夫君啊,看这朱小娘子的作派,其家世便是比起我来,怕是还要强上几分。这等人家的女子,怎么可能屈身为妾?”
“夫君,我知道你本性纯良,绝不会故意拈花惹草。可你这桃花运啊,也实在太旺了些,招惹的还尽都是些大富大贵人家的女子。”
“夫君请别忘了,还有一位柔静县主在那等着,不知该如何处置。若是招惹了两位你还嫌不够,非得再惹上第三位,说不得我许若雪只能含恨离去,由得你们三个在那撕扯!”
想到这,小道士狠狠地打了个冷颤。立时觉得,自己左手上依依不舍离去的那份柔腻,瞬间荡然无存。
他老老实实地抱头蹲下,说:“雀儿,你还是打我吧,狠狠地打。”
朱雀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丑道士,你说我使的招,比不得你夫人使的招,姑奶奶我不服气。”
“我之前的确出了昏招,但姑奶奶我还有绝招!”
“凭这招,我可以将所有欲对你不利的人,甭管是官差,还是江湖人,所有的坏人,竟皆一网打尽!我保你可以大摇大摆地去往京城,再没半个不长眼睛的,敢动你一根毫毛!”
小道士大惊:“开玩笑吧?”
朱雀儿起身,一昂头,一挺胸,傲然说道:“我行走江湖前,我爹爹给了一件保命的宝贝。当时他一再叮嘱,若非万不得已,必不能动用此宝贝。但真要情势危急,用了这宝贝后,只要在大宋地界上,必有人前来相救。尤其是在江南一带,定可保得一命!”
“这样,我以你为饵,将所有的坏人都集中于一处,然后姑奶奶我再使出这宝贝。啧啧,那不就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小道士听得目瞪口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失声叫道:“这,这就是你的绝招!”
“你那宝贝,不会是黑白无常手中的哭丧棒吧?铃铛一响,便能生生勾去你我的魂。”
朱雀儿一听大怒:“丑道士,你这是不信我?”
小道士叹道:“你说得实在匪夷所思,叫我怎么敢信?”
“好,好!”朱雀儿冷声说道:“我信我爹爹,深信他万万不会害他的宝贝女儿,所以我就信这宝贝定能救命。你若是信我,深信我万万不会害你,你就应相信这宝贝的确能救命。”
“你即然都不信我,那还说的什么!”
说着,朱雀儿一咬牙,竟是出指如风,在小道士身上点了几下。
小道士立时身子一软,坐倒在地,再动弹不得。
小道士大惊,叫道:“雀儿,你要做什么?”
朱雀儿哭道:“没想到我在你心中,竟连与你夫人相较高下的资格都没有。既然如此,你我之间,今生便缘尽。”
“丑道士,认识你,我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也从来没有这样伤心过。”
“可最后我还是要谢谢你,别了,丑道士!”
看着朱雀儿身子一闪,落在了马上,然后马鞭一挥,策马离去,小道士心中忽然大疼。
莫名其妙地,他喊道:“雀儿,我信,我信你。”
枣红马忽然人立而起,朱雀儿回头看来,眼里泪珠滚落,脸上却笑靥如花:“丑道士,你真的信我,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试?”
小道士长叹一声,苦笑道:“雀儿,我自然信你,我自然愿意陪你一试。”
在心里,他却叹道:“雀儿,当日在涪州城,我落在过江龙的手中。若非你及时相救,我定会生不如死。”
“这回我陪你疯狂一次,权当,将这条命还你!”
手中拿着一大叠告示,小道士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