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不明所以,左右看了看,疑惑道:“好生奇怪哦,难道是风吹的?”
李国公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勉强一笑:“那个,嗯,某想到有些事要与夫人相商。你早些歇息,某过两天再来。”
说完,李国公狼狈而逃。
“啊,老爷,老爷。”李姨娘急急叫唤,却哪叫得动。
她狠狠一跺脚,嗔道:“好好的一晚,就这么没了。怎么回事啊。”
双手拉住薄纱,李姨娘大叫道“飞”,便见薄纱往后荡起,然后缓缓落地,现出了一具,成熟诱人的胴体。
“奇怪,怎么又可以了。”李姨娘大惑不解,然后她猛地打了一个寒颤:“难道见鬼了?”
“好可怕啊!”李姨娘尖叫着,一头扎进了被窝中。
站在院中,李国公叹了口气,问:“柔儿,是你吗?”
话音刚落,他便见飘到自己眼前的一片树叶,忽地在空中停住,然后树叶转动间,写了一个大大的“坏”字。
李国公苦笑:“好,好,爹爹是坏人,爹爹是坏蛋,爹爹不去你姨娘房里,这就去你亲娘房里。”
那树叶点了点头,这才缓缓飘落。
李国公站在原地,估摸着柔儿离去后,他苦笑道:“连自己爹爹的夫妻之事都横加干涉,柔儿,你不乖了哦!”
推门进去,国公夫人正准备入睡,一见大奇:“哟,夫君怎么舍得回来了?”
李国公腆着脸:“这不是想夫人了吗?”
国公夫人嗔道:“哦,没了为妻碍她的眼,那狐媚子哪能不使出魅惑手段,将夫君给迷得神魂颠倒?这回倒奇了怪了,竟让夫君给跑到我房里了?”
国公爷心中苦笑:“谁叫你生了个好女儿。”
嘴上他说道:“出了宗人府的第一晚,为夫当然得好好陪陪夫人。”
国公夫人听了,抿嘴一笑。
这一笑,自然便有许多风情。国公爷见了心中大动,急急地上了床,就往夫人身上搂去。
却不料,国公夫人手一挡:“等等。”
然后她笑道:“我的乖乖柔儿来了哦。”
李国公左右四顾,奇道:“你能看得见柔儿,某怎么看不见?”
国公夫人说道:“感觉!母女连心,你懂什么?”
说着她张开双手,然后虚空一抱,笑道:“啧啧,我的女儿这个样子可轻嘞。跟羽毛似的,这样正正好,不然娘亲可抱不动了。”
啊!李国公大惊:“不会吧!”
这话一说,他就觉得,有什么软软的、绵绵的东西在他鼻子里勾了一下。不由自主,国公爷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国公夫人娇笑:“柔儿,你都是为的人了,怎地还这么调皮?好了,不要逗你爹爹了。”
“好了,宝贝,今个晚上,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睡。算一算,有十来年未曾跟宝贝一起睡了,我这当娘的啊,可怀念嘞。”
李国公心中哀叹连连:“可我有男人的需求啊,我真的很想很想要!”
国公夫人自然听不到他的心声,自顾自地说起了柔儿小时的趣事。不时地,还要国公爷说上几句。于是不知不觉中,李国公心中的欲念尽去,只剩下了满满的温馨。
“一家三口这样安安静静地说说话,其实也很好哦!”李国公叹道。
早上起床后。
“这么多人,我该怎么准备大家的早点?”小道士茫然地站在院中。
正头疼时,小四哥和王二妹来了,还带了几个妇人、小媳妇。
小道士一见大喜:“这真真是雪中送炭啊!没有二位相帮,这一回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王二妹抿嘴一笑:“贵人是做大事的人,这点小事便交给我好了。这些天里,我便是贵人府上的管家。”
小道士自然连声叫好。
王二妹不慌不忙,指挥若定,领着带来的几个女人,忙活开了小半个时辰后,香喷喷的肉包子便宣告出炉。
用过早点,小道士将岳父母请入正堂用茶。
好几次,李国公欲言又止。小道士正疑惑时,李姨娘终忍不住,开口说道:“姑爷,府中突遭大难,大家身上分文都无。不知可否向姑爷借支点银钱?”
小道士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糊涂,立即去取了三锭金元宝。奉上后,他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宅子花费实在不菲,一时囊中羞涩,只剩这么点了,泰山大人先救救急。”
国公夫人取了两锭,笑道:“这些够用了,贤婿身上总得留点。”
旁边赵端阴阳怪气地说道:“只剩这么点了?别的不说,单从我家取的金元宝,就有三十七锭。怪不得,妹夫能在京城中,买上这么大的宅子。妹夫这般活法,可真是潇洒啊!”
小道士怒了,正待反唇相讥。李国公先骂道:“竖子,胡言乱语的还不够吗?”
他和颜悦色地对小道士说道:“那些金元宝,贤婿便是不取,自也会落到官府手中。更不用说,我堂堂国公爷嫁女,嫁妆也远不止那数。竖子胡言,贤婿切勿住心里去。”
小道士摇头说道:“无妨。小婿对银钱之事,向来不在意。所以家中银两不多,小婿真还没注意到。小婿明日便去找朋友借点,多的不说,十几、二十锭金元宝还是能借到的。”
赵端这数月来,从高高的云端一直跌到地狱。到得昨日,连最后的一丝念想也没了。愤恨之余,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再没了丝毫顾忌。
他冷笑道:“一借便是十几、二十锭金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