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两日。
“若雪啊,我想去崇庆府一趟。”小道士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夫君莫不是猴子投得胎,怎么就安生不了?这才在家里呆了几个月,便又坐不住了。”许若雪眉尖一挑。
小道士赔笑道:“崇庆府不就在成都府隔壁吗?快马的话,两日便可来回。我速去速回,绝不耽搁多久。”
“夫君这次所为何事。”
“哦,柔儿说,有二十来天不曾见过她的清妍姐姐,好生想念,就想过去一看。”
“又是那个柳清妍,夫君,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是人,她可是鬼,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哦,柔静县主是生魂,几近于鬼,夫君还不是每隔一日,便和她发生关系。夫君既然有此喜好,为妻可不得不防啊!”
“哎,若雪,你多心了,我和清妍真的是清白的。”
“清白?夫君上次信中,不也说和朱小娘子是清白的。可结果嘞,你俩人清白到睡到一张床上去了。夫君所谓的清白若是如此,呵呵。”
“这个,”小道士额头冒汗:“和朱小娘子的事,为夫可不曾瞒过若雪。这一次夫君敢不敢相瞒,我和清妍之间真真是干干净净,我连一点别样的心思都没动过。”
许若雪冷冷一笑:“夫君,请注意,你连续叫了两次‘清妍’。女子的闺名除了父兄外,便只有丈夫才能叫得。且夫君叫得还不是柳清妍,而是‘清妍’。”
许若雪咬牙切齿地说着:“好一个清妍!”
“我的血海剑嘞,哪去了?”
看许若雪四顾找剑,小道士腿一软,很有种想跪的冲动:“若雪啊,为夫冤啊!你知道的,为夫向来不通礼仪,觉得清妍这名字叫得顺口,就这般叫了。叫着叫着,就这样习惯了。”
“夫人请明鉴,为夫真的和她没什么!”
自从生了宝宝后,许若雪从前向来不离身的血海剑,便失了宠。时不时地,便被许女侠像丢垃圾一样地,随手一丢。
见一时半会儿的,找不着血海剑,许若雪怒道:“好,你说你和她之间是清白的,你就看着我的眼睛,不许躲避。”
说着,许若雪眉尖一挑,目光瞬间便如剑。这剑,还直指小道士本心!
小道士立时心中大慌,别说额头,便连后背,也有汗珠滚滚而出。许若雪见状,身上杀气立时越来越盛。
眼看许若雪就要爆发,小道士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我去啊,我跟清妍本来就没什么啊,我慌什么慌,我慌个屁啊!
这么一想,小道士的心立即大定。到得后面,在许若雪锐利的逼视下,他脸上竟云淡风轻。
看着小道士眼里的淡然、从容和洒脱,许若雪终于嫣然一笑:“好啦,为妻相信你了。”
小道士立马装出一副委屈状:“哎,你总是不相信我。”
许若雪扑哧一笑:“谁叫你个死道士,老是沾花惹草。”
“好啦,别生气了,我准你去崇庆府。记得早去早回。”
小道士大喜:“好嘞,没问题。”
崇庆府。府治,晋源县。
县外茶舍里,小道士正在品茶。这奔波了一日,看着不远处的青山,品几口香茶,倒也是一件很心怡的事情。
可好心情,很快就没了。
“不要啊,衙内。”一个小姑娘哀求道。
这个小姑娘,却是茶舍掌柜的女儿,不过十三四岁,却因这好山好水,发育得倒是很好,确有几分动人。
而正动手动脚地,是一个油头滑脸的年轻人。他身后,随从着一群彪悍大汉,个个腰间别着刀剑。
茶舍的掌柜急急迎上去,叫道:“翠儿,你怎地惹了贵人生气,还不快滚回去。”
翠儿极想“滚回去”,可哪挣脱得了?被死死地给搂在怀中。
掌柜的大急,哀求道:“小女还小的很,哪能趁贵人的意。贵人开恩,放过小女吧!”
那衙内伸手,竟直接在翠儿那鼓鼓的胸前一捏:“哪小了,不小了啊。这手感,可嫩滑的很啊,正趁本公子的意。”
翠儿立时大哭,哭着直叫“爹爹”“爹爹”。
掌柜的亲眼见女儿受辱,眼都红了。他发一声喊,举起一张板凳。可没待砸下去,“铮”一声,数把钢刀已架在了他脖子上。
翠儿尖叫一声,吓得哭都不敢哭了。
那衙内银笑着:“你生得这般标致,在这卖茶,风吹日晒的,忒可惜了。本公子开恩,这就带你回去,赏你个穿金戴银。”
翠儿大叫“不要,不要”,小身子拼命在衙内怀中挣扎。她却不知,她越这样,越会激的男人心中火起。
那衙内眼便红了,气便粗了。他打横抱起翠儿,就往茶舍的里屋走去:“真真是个可亲的小人儿,本公子受不了了,现在就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你乖乖受着也行,拼命叫着也行,本公子都喜欢,都喜欢,哈哈!”
看到这一幕,小道士心中酸涩,他长叹一声,只能起身。
幼时随师父行走江湖,小道士养成了不管闲事的习惯。再说,这闲事,可真不好管。
这衙内虽然可恶,可他身后跟着的那帮人,一见便知是军中精锐。那领头的右手青筋暴起,太阳穴微微隆起,必定是位武功高手,自己还真不是他对手。
若是红玉牙牌在身上,有那宝贝在,或许还能压得住这群人。现在嘛,哎!没看到连那掌柜的,都只能抱着头痛哭,不敢出声吗?
哎,这衙内也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