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爷冷声说道:“爷便是横刀自刎,也绝不会让自己落入你们这群狗贼手中。要爷屈从,做梦去吧!”
“好,很好,”风四爷点点头:“既然如此,阿凤,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手一挥:“兄弟们,上,将凤爷拿下。记住,不要害了她的性命。”
他身边一个大汉笑道:“四爷,捉了凤爷,四爷吃了肉后,能不能给兄弟们喝口汤啊!”
风四爷脸上闪过一阵犹豫,终于一咬牙,狠声说道:“兄弟们自然人人有份。”
这话一说,那几人立时狂喜,拍马杀了过去。
大战,爆发!
凤爷武功的确非凡,一把钢刀,每一劈落,便是一声厉啸。每一刀落,必有一声惨叫。这样六刀过后,她已杀死两人,伤四人。
六刀已过,她刀势已竭。也就这时,风四爷蓦地出刀,一刀劈出,力重如山。
这一刀恰到好处。凤爷避无所避,只能硬挡。她立时浑身剧震,退了两步。还没待她身子站稳,风四爷欺身上前,一脚踢去,正在凤爷小腹。
这一脚极重,凤爷哇地一声,喷出口鲜血。她勉力站稳,看着凤四爷,怒道:“你好狠。竟拿手下弟兄的性命做饵。你这般做,弟兄们谁能服你?”
风四爷哈哈大笑:“那又如何?凭你的武功,若不这样做,死伤定会更多。现在嘛,死了的弟兄我不会亏待他们,伤了的弟兄,老子上完,他们先上。弟兄们,你们说这样好不好?”
一群大汉齐声叫好。
凤爷喝道:“休想。”
她大喝一声,提刀斩去。
可风四爷再不跟她正面交手,只是一味游走,缠斗不休。他武功本就比凤爷差不了多少,身边再有几名大汉相助,凤爷哪还有机会。不过一会,便觉内力不济,小腹处更是剧痛无比。
再使劲全力,连劈三刀,将众人逼退后,凤爷二话不说,提刀便向自己脖子那砍去,下手毫不留情。
她清楚,这已是她最后的机会,再不自己了断,她定会落入敌手。到那时,便是想求速死,也不可能!
只是可惜,哥哥的大仇没能得报。
只是可惜,没能见到那死麻子最后一面。
……
洪州官道上,三骑缓缓前行。
丘木头和张麻子共乘一骑,没办法,这棵木头还不会骑马。
眼看着洪州城在望,张麻子不禁有些兴奋,连连打马。
忽然前面踉踉跄跄地跑来一人,那人气喘如牛,神色慌张,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明显是在跑路。几人也不以为意,懒得。
可那人经过张麻子身边时,忽然停住,对张麻子大叫道:“死麻子?”
张麻子一听,当下大怒:“兀那鸟人,怎么称呼你爷爷?”
那人却放声大哭,哭道:“死麻子,去救救凤爷啊!”
张麻子再仔细一看,依稀认出,那日和阿凤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人中间,似乎便有此人,他大惊:“阿凤怎么了?”
那人哭道:“帮里三爷、四爷背叛,凤老大死了,凤爷正被他们围杀,就在城门口。快去,去啊,晚了来不及。”
张麻子一愣,发一声喊,狠狠就是一鞭,马却跑不快。他一急,伸手将丘木头推下马来,打马奔去。
张麻子心急如焚,马鞭打得啪啪响。跨下马吃痛,如箭般飞去,不一会儿就赶到。
城门那,张麻子一眼就看到,他的阿凤连劈三刀,将众人逼退后,提刀往自己脖子那砍去,下手竟毫不留情。
“不!”张麻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