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无所事事的小道士,伸着懒腰出了“三笑屋”,一眼便看到玉女,正对他含笑而立。
小道士大喜,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把抓住玉女的手,急切地说道:“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玉女脸一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娇羞地说:“我,我来了。你,你很想我吗?”
这误会了啊。我是急着问你,雀儿的下落啊。
小道士忙不迭地松开手,讪笑着说:“神仙谷中一切安好,就是太冷清了。都没人陪我说说话。”
玉女奇道:“你左邻右舍,不都住着忘忧人吗?”
小道士叹道:“都是些大男人,有什么好聊的?我这人有个习好,只喜欢跟年轻的女子说话。”
玉女的头更低了:“你是想让我,多陪陪你吗?”
这个,不是啊。小道士急忙说道:“我也想,可是你不是不方便外出吗?玉女,谷中这些时日,有没进来一些年轻女子。”
玉女抬起头,嗔道:“你这人好不正经,就想着勾搭女人。”
这个黑锅,道爷我背了!
小道士干笑道:“我这人,向来不下流,只fēng_liú。”
玉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幽怨地说道:“有我陪你,不好吗?”
小道士一咬牙:“玉女,你实在太、太小了,我不忍心下手啊!”
玉女怒了,一挺胸:“我哪小了?”
小道士看了看她那只微微隆起的胸,叹了一口气。
玉女看了看自己的胸,也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便走。
我去,小道士急急叫道:“玉女,你还没回答我。”
玉女停住脚步:“好教你死心,没有。”
啊!小道士大惊。按理来说,雀儿就在神仙谷。
一急之下,小道士脱口而出:“不可能,绝不可能。”
玉女生气了,转过身来,小脸已是涨得通红:“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
见她动了真怒,小道士柔声说道:“哪能?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只是谷中的接引使者不止你一个,可能那天不是你,是金童。”
玉女摇头:“断然不可能。金童有什么事都会跟我说的,他既然没说,那就定是没有。”
我去!看这小妮子的神情,她说的定是真话。难道,雀儿她真不在这?
可她应该在这啊。如果不在这,那她在哪?
一时之间,小道士心乱如麻。
若雀儿不在这,而自己又冒死闯了进来,还因此弄丢了柔儿和清妍,那这事,可真真是,好笑至极,可怜至极,可恨至极!
看小道士脸上阴晴不定,玉女更怒了,眼泪都出来了,她恨声说道:“数日后的升仙大会上,新入谷的忘忧人定会参加。到时你再找下,看其中到底有没有年轻女子?”
“你这人,就是个登徒子,我再也不理你了,哼!”
看着玉女含恨离去,小道士都没心思去哄她了。
他仰天一声长叹:这下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等,等数日后的升仙大会。
可现在自己整天无所事事,没为神仙谷做出半分贡献,这样哪能等得到数日,说不定明日,就会被赶出谷。
要找点事做?
找什么事?
小道士急急追了出去,叫道:“玉女,玉女。”
可玉女已走得无影无踪。
小道士一声长叹,惨也!
好在玉女嘴里说得狠,“再也不理你了”,可不过四日后,她便再次出现。
一出现,玉女就将双手背在身后,也不说话,恨恨地看着小道士。一看便知,她还在生气中。
小道士连连告罪,好话说了一箩筐,终于哄得玉女抿嘴一笑。
小道士如释重负,说道:“玉女,你再不来,我可就要去那什么神庙,去找你了。”
“笑笑生,什么事,这么急?”
小道士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自幼饱读诗书,写得一手好文章,文才极佳。可这神仙谷中,没人找我写文啊。你看看,我来谷已经七天。这七天,我没做过一点事。这样下去,那还不得被赶出去。”
玉女一听,脸上泛起了一阵担忧:“也是哦。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小道士苦笑:“我还会吹箫,可也没人听我吹箫。至于别的,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会画画,更不会种田,我真的想不出,自己能做什么?”
“这样啊,”玉女想了想:“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急需帮手。只是去那,未免太埋没了你这个才子。”
小道士大喜:“是哪?”
“公厨那。你可以去帮厨。”
啊!帮厨?我去,君子远庖厨!
不去,坚决不去。
第二天。
看着案板上堆积如山的青菜,小道士欲哭无泪。
临安城中谁人敢想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小神仙,竟在这,切菜!
是,就是切菜!
没办法了,要想在神仙谷中呆下去,就必得找点事做。再拖下去,拖不了了啊!
今天一早,一个穿黑衣、戴面具的督查,进了“三笑屋”。他也不说话,四处扫了一圈后,见屋中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转身便走。
走前,冷冷地看了小道士一眼。
这一眼,意味深长的很!
于是小道士迫不得已,只能急急来到厨房这。
结果才推开门,还没待开口,一个肥头大耳,腰间系着条白裙的厨师就眼一瞪,怒道:“你是谁?没事跑到厨房这做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