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大帝和索夫已气到说不出话来了,怒极反倒理智了一分。
“也就是说一切都是你背后筹划的?”罗刹大帝边说,眼眸中不经意间带了一分恐惧之色:硬声道:“朕不信一个人会有移山倒海之能!”
“你猜啊。”贾珍掏了掏耳朵,和善对人咧嘴一笑;“不过现在我们得还个地方叙旧。”还是不成,别扭的。
伴随着话音,贾珍抬手对着罗刹大帝的后脖颈敲了一记,而后对着索夫阴恻恻一笑。
索夫被吓得幽幽一颤,瘫痪在地:“你……你……”
原本正想直接一记风刃将索夫击倒在地,但抬手间贾珍看了眼罗刹大帝的桌面,脑海飞快闪过一个罪名—伪造、变造、买卖国家机关公文,印章罪,不由得眉头一挑,手指指桌案上那散发着幽幽贵气的宝盒,开口:“里面装的是玉玺?”
“回答!”
索夫当即开口,高声道了一句是。
“很好。”贾珍撇眼索夫,问:“这里哪些是起草公文专用的纸张?算了,全部卷走得了。都要一稿二稿三四稿的,省得跑回来拿纸。还有……”古代人就是矫情,皇帝都是有帝王专用的笔墨纸砚。
边叹气,贾珍动手解下罗刹大帝的外袍,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打包。
索夫:“…………”
听得屋内动静闯进来的宫中侍卫首领:“…………”
贾珍看眼进来的侍卫,直接凝神运气,猛地把众人都刮出去,用罗刹语开腔:“放肆!果然就是你们这些带坏了朕的乖孙。”
听到这话的所有罗刹人:“…………”
索夫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昏倒在地。
迎着无数诡异的眸光,贾珍将物资牢牢打包,拎在手上,一边又提溜起罗刹大帝,一本正经道:“一事不烦二主,朕要找不孝子孙聊聊天。等会尔等来接人。”
罗刹众人:“…………”
贾珍炫了语言后,还直接运气凝神,把自己一阵风似的刮走。
有显灵在前,又亲眼所见这非常人所能够达到的速度,罗刹皇宫内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下跪呼喊起来:“大……大帝真显灵了!”
“万岁万岁万万岁!”
“…………”
听着那千万言语汇聚的“大帝”之音,飞跃在半空中的贾珍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罗刹大帝自己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等他醒来就处于“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无边寂寞之中了。到时候是成神还是神经病,就看他的造化了。
反正他完美的执行了“以和为贵”理念,完全没把人弄死。
想到死一词,便不由得让他想到刚才窃听到的计划,贾珍冷冷的看眼被自己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拎着的罗刹大帝,眸光不由蹙起一分火,速度加快了一分回到住处,直接把罗刹大帝丢进了宋学慈屋内,自己拿着物资入内。
屋内的宋学慈垂眸看看脚下的人,再看看贾珍,没忍住脑海想起“刺杀”两个字,不由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左右翻译赶紧搀扶住宋学慈。
鸡飞狗跳一炷香时间过后,宋学慈悠悠转醒过来,抹把覆盖在身上的冷面巾,扭头看向贾珍。
贾珍把自己为何如此行动交代了一遍。
宋学慈边喘息边道:“心理碾压,举世皆浊我独清?你她娘……你娘是我堂姐……不能骂人……”
狠狠喘息了两口气,宋学慈横眉冷对:“你这个叫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敌我不分,无差别袭击!”
“对了,最重要的是王爷是谁,问出了没?”宋学慈伸手端着茶盏,眼眸死死盯着茶盏,不去看他脚下那恍若死尸的一国帝王,更不想过问拿一坨包袱是什么东西。
天,他宋学慈竟然会有朝一日当起了蜗牛。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贾珍抬手敲了敲桌面,低声:“我怕索夫这种老狐狸心眼多,就运用心理战,给人营造出我已经知晓一切。果不其然,他怂了,但是通过他跟大帝对话,我发现这罗刹皇帝缺心眼的,派人调查了两遍都不知道,这样居然还能跟人合作!”
抬手竖起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贾珍把听到的话语给宋学慈重复了一遍后,而后看着人面色肉眼可见的又白到红,最后漆黑一片,恍若包拯在世。
虽说知晓宋学慈此刻心情不好,但贾珍也不是会“体谅”人的,直接开口,试探问道:“我觉得是不是忠顺啊?否则要不然那王爷会提议火烧粮仓,断军粮,还有盐政。江南不是他大本营吗?”人在极端情绪之下,很容易说出心里话的。宋学慈对王爷的怀疑,也可以为他寻找那个卖国贼提供些思路。
“忠顺?”宋学慈眉头拧成个疙瘩:“虽然我极度不喜厌恶,但忠顺这么折腾干什么?而且若真如提议所言,江南出事,对他有什么好处?一旦江南官场出现动荡,当今就可以光明正大进行换人。他现在有些肆意,不就是仗着江南官员大多是上皇在位时所指派。这些官员到达江南后或多或少有些把柄被甄家捏在手里。”
“不过,灯下黑也是有可能,但……”宋学慈手缓缓摩挲着茶沿:“但逻辑也说不通啊。他不是断袖,无子继承,折腾什么?”
“…………宋大人,那您当官为了什么?说句现实的,你以后偌大的家产怎么办?”贾珍知晓宋学慈这是符合世俗,从古至今都是大流的逻辑—子嗣繁衍继承。但没准有些人,就是为了什么爱情啊,理想啊,信念,甚至什么执念偏执成狂的折腾。也不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