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宝钗说要去,李纨瞥视贾琮,他什么意思?难道是……
……
延绵不尽的太行山脉,与井径关、倒马关的墩堡隔了几座山的一座山峰上,此地也建立了墩堡,墩堡四周有草屋,京师四周的防线都有这种墩堡,但这座山峰不是官方的。
“教主,我们这一脉的根也是白莲,闻香老祖当初也是徐鸿儒的弟子,若是起事,弘阳教的教众遍布运河,从直隶通州到杭州,尽是人手。”
“山东、直隶、河南、江苏,甚至云南、四川,白莲的人,从未死过……时下正值干旱,逃荒之人不少,豫王的位子还没坐稳呢……一旦秦王起事,咱们也能跟着分杯羹……”
大护法冷星雨坐在草屋之中分析道:“别看顺朝稳了九边,西藏喇嘛和蒙古卫拉特联盟常有联络,蒙古内部又因为红教、黄教,闹得不可开交,女真可是不甘心的……听运河的兄弟们说,东南又有乱子……”
主座上的是一个眼神锐利的妖娆女人,闻香教在河北的根基很深,属于白莲教支脉,弘阳教、罗教也是,当年唐赛儿一介女子,以白莲教起事,还能保住性命,飘然而去,而后弥勒教李福达还能结交朝廷高官,案子一直拖了几个朝代才解决,山东徐鸿儒再以白莲教起事,教众更是达到了恐怖的两百万。
这是一股可怕的隐藏势力,倭国所谓“战国时代”的诸侯,都没有白莲教的一个势力多。
“看看秦王那边的消息怎样,陕西三边,榆林、延绥、甘肃、固原,一直不宁静,据我所知,大顺的兵权一直层层分割,调兵可不是那么好调……需要有尚宝司、兵部、京营都督府各方的兵符汇合,所以无论是太监,还是权臣,都不能私自一方调兵……”
闻香教主睥睨那一张版图:“当年正德皇帝出巡,要调兵,都被王守仁驳回,说要得到兵部与内阁验证,唯恐作假,皇帝尚且如此,遑论亲王?”
“这是他们该死了!”冷星雨狞笑道:“自古王爷出京掌军,必为大祸,属下想秦王未必调得回来,他暗中岂无势力?某些人还害怕豫王整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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