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田尚仁带着护卫匆匆赶来。
“郡公爷!”田尚仁一把抱住杜九,哭了出来。
杜九还以为田尚仁对自己的思念之情,如滔滔江水呢,这让杜九感动的不行。
结果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再找不到自己,他就要没命了,那天见到了自己,一时激动而已。
杜九被数百的护卫一路护送到长安福郡公府。
打进长安城,杜九就激动得心脏砰砰的跳,及至郡公府,杜九看着熟悉的大门,心中默默地道:我终于回来了!
这时,府内冲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杜九见了连忙翻身下驴,冲过去紧紧地抱住。
“九郎,呜呜~太好了,你回来了!”崔莹莹抱着杜九埋头痛哭。
过了一会,崔莹莹反应过来这是在大门口,不好意思的想要推开杜九,可杜九怎么能如她的愿。
只见杜九紧紧地抱住崔莹莹,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松手,看着她羞红的脸,杜九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
在几百号人面前秀恩爱什么的!好带感!
“父亲!”这时,杜九的常服被拽了拽,杜九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亲亲宝贝儿砸!
崔莹莹趁机一使劲,推开了杜九,杜九往后退了一步,心说,抱不到媳妇儿了,抱儿砸也行啊!
想罢,杜九抱起杜鸿往府内走去,边走边傻乐。
众人见此,内心只会感叹,人之天性,郡公爷就算傻也会认识妻子和儿子!
不过,傻子都这么幸福,想想自己真是白活了!
不管众人如何想,这几百人有的回去述职,有的进驻郡公府,不到片刻就散了个干净。
这人一走个干净,薛仁贵几人就显得引人注意了。
崔莹莹理了理衣服上被杜九弄出的褶皱,彬彬有礼问田尚仁:“田队正,请问这位郎君是?”
田队正看了看薛仁贵,就将钱璧与项丕告知自己的情况,对着崔莹莹一一叙述了出来。
崔莹莹一听,心说这可是自己夫君的救命恩人呀!于是,连忙热情的将薛仁贵请进了府中。
饭后,薛仁贵被安排住在了客房,至于今后如何安置,这就要看李世民的了。
一夜好眠,杜九左手抱着媳妇儿,右手抱着儿砸,睡得极其香甜。
翌日,杜九是被久违的鼓声吵醒的,妈耶,从没觉得早晨的这通鼓声这么亲切!
还是那么的——吵~死~啦~
饭后,被崔莹莹服侍着换上朝服,来到府门前,杜九打马就······
嘶,奇怪了,这骑驴骑惯了,骑马竟还觉得不咋嘚劲呢!
算啦,还是去找昂昂吧!
杜九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下了马,直奔府内。
杜九跑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的府邸这么大,这昂昂到底栓到哪了?
想着去找媳妇儿问问吧,杜九迈步就往内院走去。
突然,杜九好想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动静——“昂昂”“嗷呜”“昂昂”“嗷呜”
呵呵,不用问了。
顺着声音寻去,果然,就见昂昂与蛾眉正聊得很嗨!
杜九心说,昂昂你不会是话痨吧?上回那两匹马就被你撩了,这回你又撩哈士奇,呸呸,是狼,这么自来熟好么?
一刻钟后,长安的大街上,就响起了铃铛声,伴随铃铛声的还有“昂昂”“嗷呜”。
原来是蛾眉舍不得昂昂,非要跟去,杜九想着反正也不会让他们进宫,跟着就跟着吧。
于是,长安大街上,就出现了这么滑稽的一幕。
晃晃悠悠的来到宫门口,迎面就见到一众大臣们,或熟悉或陌生,都在等着上朝点卯。
杜九回头看了薛仁贵一眼,但见薛仁贵有些紧张。
也是,薛仁贵现在才十八九岁,虽说从小习武,但毕竟没有历史上他三四十岁时的那种镇定。
杜九心想,看来需要有人缓解一下气氛,哎?杜九这么打眼一瞧,就见到了正往这边来的程咬金。
要说插科打诨,除了小爷,还真没有人比得了程咬金,那么,就他了!
想罢,杜九带头就向程咬金那边行去。
待得近了,不用杜九有任何小动作,程咬金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
“呦,九郎!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回来,那陛下的脸都没法看了!”
程咬金话落,像幽灵似的魏征飘过:“我会如禀告给陛下的!”
程咬金当时就愣住了,半晌恼羞成怒:
“嘿,是不是老黑贿赂了你!我告诉你,若敬德脸黑,无忌腹黑的话,那你就是嘴黑!”
“哦?腹黑?看来,今日的笏板,要临时添些笔墨了!”长孙无忌看着手中的笏板,幽幽的说道。
说完,宫门正巧开了,长孙无忌就当先迈了进去。
程咬金傻眼了:“哎?你们!”
杜九见此,嘿嘿的傻笑着,其实杜九也想装作茫然的样子,但是,实在是忍不住想幸灾乐祸,索性人设没崩,憨傻也是傻嘛!
“嘿!你还笑!”程咬金见杜九憨笑,装作恼怒的样子吓唬杜九。
杜九见了,心说切~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看我的!只见杜九一吸气。
程咬金见了,当时就变了脸色,心说:娘滴,又是这一招!
程咬金四处望去,想要寻找脱身的办法,正这时,尉迟敬德远远地走了过来,程咬金见了,立刻迎上去:
“哎呀,老黑,好久不见,走走走,一起一起!”
尉迟敬德连退三步,警惕的看着程咬金,心说:程咬金如此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