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本应不存在三界中,是养尸人在养尸过程中无意间培育出来的鬼物。他们将死尸浸在装有五毒尸血的土瓮里泡过四十九天,再放进一种产地特殊的飞虫。封上瓮埋个十年八年,就能得到这种鬼虫。白越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揽着我慢慢走出这座废院。
他眉头微皱神色警觉,不时地转头四顾,好像正在找什么。
你这样在拍戏当中跑出来,真的没关系?
我心里不好意思,想随便找个话题岔开他对我之前蠢样的注意。
林导可不是那种会对明星和眉善目的软萌导演,我已见识过他怎么不讲情面地痛骂老是跟不上要求的演员。毕竟这会儿是真正地开拍,每一天每一小时甚至每一分钟都在实实在在地烧钱。《血棺三咒》经历这么久的筹备期,又有多家投资商陆续参与进来,加上林导还指望它在国际影坛上博出位,各方面期待下的重重压力可想而知。而只拿高报酬而不负责收益的演员自然就成为发泄这些压力的出口。
我们上课时老师就反复强调过,艺人的风光只是在镜头前表现给普通大众观赏的,其余时候就把自己当条讨饭吃的狗吧。
没事。白越笑了笑,搁在我肩上的手轻揪耳边的发丝,这会儿没有我的戏。本想你该要显原形了,没想到去墙角找不到你。幸亏有人看见你跟吃了疯药似往这里跑,否则真是神仙都救不了说着,就恼怒地狠扯一下头发,疼得我想咬他的手。
谢谢。这回,谢他谢得很诚恳。
柳妙你不会真的很喜欢南城九倾吧?白越转过眸,闪烁不定地盯着我侧脸。
我不敢和他对视,只得尴尬地低下头。
没有。最多对他有一点点感觉,但这点感觉好像被那些鬼东西给放大后利用了放大到一种我自己也觉得荒唐的地步。
我试图理性地解释刚才发生的那些幻相,对他也是对自己。
白越微微点头,大概算是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