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愕然,“胡先生能否说明白些?”
胡适扶了扶眼镜,语气肃然的说道:“你们就如一枚快熟透了的桃子,盯着他的人很多,如果你一个应对不好,你们做的那些,就很快会成为别人盘中之餐了。”
胡适见陆铭不信的样子,反问了句:“你是不是认为,你的实力足能应对那些?你认为可以靠你那些军队?那样你就错了,你们军队装备那些我听张老说很先进,但那能起到的作用很有限。你眼前有几个硬伤,其一是,你没有足够的威望。你起来的时间太短,下面那些人,真正信服你的人没有几个。其二就是没有个明确的目标,人心是最难测的东西,你们那点点地盘,对有野心的人来,有更好的出路,会给你卖命吗?其三,就是没有一个共同的纲领,所谓的志同道合,没有志,那来道合?其四就是你自已了,看你做这些事,随遇而安性大吧。作为一个领头人,最其码你得有个远大的目标,说白了,就是野心!”
胡适喝了口水后接着道:“你看看你们做的这些事,甚至大义都不在你们那边。要想瓦解你们,很简单。用高官厚碌拉走一批,用大义压服一批,鼓动其中野心者再分裂一批。你想想看,你还有多少人能为你所用?靠那些英国人就更可笑了,只要南京政府真一施压,他们能为你们出这个头吗?”
胡适的这些话,如当头一棒,把陆铭震的晕头转向。想想这些,还真有很大可能。和这些前辈们比起来,自已还真嫩的很。
陆铭虽说多了一世人的阅历,和很多先进的知识及超前的眼光,可前世的成长环境,和这乱世相比,可算是格格不入。小富即安的心态,缺少冒险的精神和大局的眼光,再就是一直都是想到那里做到那里,身边没有一个有力的团队,很多事都是考虑眼前,而没整体。
张木根看陆铭正在沉思,就代他问道:“胡希疆你说了一堆,有没什么办法呢?”
胡适倒没卖关子,很直接:“办法当然有,那地要看陆将军想做到什么程度了。”
陆铭不由好奇:“胡先生这话小子没听懂,这里面难道还有别的玄机?”
胡适哈哈大笑道:“那是当然,虽说我不是学的纵横学,可这些年来多少也知道些的。有句话说的好啊,心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那不知道陆将军心有多大呢?如果是想称雄一地,以你们目前的实力,特别是财力和那些外国人的人脉,再发展几年后,培养起你自已的人来,慢慢把整个云南给占了,也不太难的。到时做个军阀,等上面那位出个好价钱,就跟着他混,也很不错的。若你想保住眼前那些,就更简单了。桃子先分出一半给实力最强的那俩个人,他们自然就会帮你看护住,你再巩固好你的地盘就行,那你当个小富翁还是很安全的。”
陆铭想了想道:“胡先生的办法让我深感佩服,我多少还是有些感觉到那些危机的,不过眼前还没出现,我们也还有时间来布置的。对做那个云南王,说真的啊,我没那个野心,也不想搅和在这里面。到是我心里有个想法,一直以来都拿不定主意,今天就请二位帮我参谋一下。”
胡适隐藏在眼镜后面的的眼光一直,第一次认真的看着眼前这年青人。
陆铭站起来走了几步,似在组织措词,顿了顿后说道:“别看我占了块小地盘,那也是机缘巧合下做到的。说真的,我原本是想赚点钱什么的,到时带着一班弟兄去国外做个富翁。可看到家乡人民生活的困苦,本着在其位谋其政吧,就折腾出现在这个样子。可要我把花了很多心血才做到的那些成果,一下子毁于一旦,不说我自已这关难过,就是跟着我一起的那群人也不会答应的。””
张木根忽然抢过了话题:“希疆,我看你那校长也不咋样啊,有没想过换个地方呢?”
胡适指了指张木根:“好你个张老,拉人拉我头上来了啊!我前些日子,接到南京那边的信函,问我有没兴趣过去,我还没下决定。这次张老你既然提到,我也不娇情,只是想问问陆将军,你心里有什么目标没有?“
陆铭看了看眼前这俩人,有些懂了,斟酌的回答道:“大的没有,只是想在外面打块地盘,好好按自已的意愿发展,就当是草头王吧。等以后有能力了,为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做点实事。”
胡适有些不解:“国内不行吗,我看南京那边蒋委员长就快稳住了,国家也将要有大的变革了,总比去外面好很多吧?”
陆铭对这话真不好回答,总不能说以后老蒋靠不住吧。就不接这个话题,自顾自的说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考虑,就是在外面找个退路,这些我以前也和张老说过,没说那么明白罢了。其实说我投机也好,冒险也罢,与其在国内抢里抢去的,为何不去抢外国人的呢?
陆铭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股浓浓的自信:“爪哇,你们知道那里有多大吗?有多少资源吗?就连石油那里也多的是。而荷兰人,看似强大,其实可以说腐朽不堪。就拿他们驻那里的军队来说吧,也就十来万人。那么大的地方,分散各地,他们战斗力能有多大?”
胡适忽然说了句:“可他们有海军,还有一支舰队在那里。”
陆铭看了眼胡适:“这我当然知道,我才要找他们买地。这是整个计划的地一步,先圈地,再移民。第二步就是建设,先把海港码头那些建起来,再暗地里把一些兵工厂转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