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伸出大拇指。“你牛!”
张小桐嘻嘻一笑,“我才不希罕做她的干女儿呢!不过也没说死,我说要回来先问问你,再答复她。”
“哈哈!我家小桐就是聪明!”陆铭用力的把她抱了起来,连转了几圈。“连蒋夫人都敢拒绝,我可服你了!”
“行了,我被转晕了,快停下!”坐在陆铭怀里的张小桐有些担心。
“我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陆铭无所谓,“什么错啊,不用担心,这事我再考虑下,到时和你说怎样答复她。你看现在很晚了,我们是不是也去睡了?”
“我去找蓝眉,还没过门呢,我们这边的规矩可不兴那样的,再等两天吧!”
陆铭一下不小心,被她跑了出去,只能无奈的长叹:“该死的规矩!”
张映文对这个孙女张小桐,一直宠爱有加,因其父母意外而故后,都是他一手拉扯大的。这次小桐说为了记念她的母亲,决定婚礼的习俗一半按汉族,另一半按照彝族的规矩来举行。因她的母亲是彝族人,她的身上,有彝族的血统。
婚礼的这天,陆公馆的门前搭起了成片的竹棚,滇西的彝族,凡娶亲嫁女,都要在庭院或坝子,用树枝搭棚,供客人饮酒、吸烟、吃饭、闲坐,民间把这种用枝搭的临时棚子称“青棚”。
张小桐一身彝族少女的打扮,头上折叠着的青纱,被头发扎成的辩子如发箍般的绕在头上,耳边垂下的耳佩珠光耀眼,多彩的彝族特色服饰,绣了花边的上衣和黑、蓝、黄、白等五彩相间的有褶拖地长裙,让她更添了几份妩媚。
婚礼上,先举行的是汉族的,男方的主婚人是赵猛,女方是张映文,还有宋美龄也站在边上,脸上的笑容可掬的帮忙招呼着众人。这位蒋夫人的手段,让一些来宾看得大为佩服!
白崇禧看了眼后,转头对陈济棠道:“蒋夫人的手段,真是令人佩服!”
“键生你也会佩服一个女人,我到是第一次听到。”
“哎,老蒋这一手转的好快,走到我们前面去了!”白崇禧叹了口气。
陈济棠咪了下眼,“事还没定数,还有机会的。”
证婚人是龙云和杨杰俩人,他们先按照汉族的的规矩,陆铭和他的伴郎大牛,张小桐的伴娘蓝眉的带领下,先敬过了天地,然后拜过了双方的几位长辈,在夫妻对拜之后,转过来按彝族的规矩,背新娘!
这时的礼炮也响了起来,听到炮声后,腾越的民众们都知道婚礼开始了。一时间,全城都燃放起了烟花和鞭炮,城里的民众全都载歌载舞,喜庆的气氛比过年还浓!
按照彝家俗规,新娘出阁时,双脚不得落地沾土,否则便有子嗣不蕃之虞,须由接亲的小伙子来背新娘,并扶她上马。迎娶归途上还有种种规矩:倘山高路窄无法骑马时,须由接亲的小伙子轮流背负新娘而行;过河涉水,更得由人背过河,新娘的绣花鞋万万不能沾水。过河什么的,是没办法去做,陆铭在一众来宾的掌声中,在大厅内,表演了一段。
第二段是彝族的迎亲环节,是通过“抢“的方式完成的。在“抢亲”的头一天晚上,姑娘们向小伙子展开了猛烈的水战。姑娘们用泼、淋、灌、射等各种方式凶猛地攻击小伙子,使来“抢亲”的小伙子难以招架。于是,聪明的小伙子便在天黑以前找到存水的地方,悄悄地倒掉一部分,以减轻“水灾”的袭击。
经过一晚上的水泼,当早晨来临时,“抢亲”便开始了。这时,姑娘们拥着新娘,小伙子们前去“争抢”,姑娘们防守严格,小伙子必须机灵多变,乘一瞬间出现的漏洞,抢走新娘便跑,直跑出一二里山路才改为行走。可见,把新娘“抢”到婆家是多么的不容易!但彝族却认为,婚礼中的这一泼一抢才会驱除邪祟而保证日后生活不受侵扰。
这个环节也在大厅中完成。由特战队和电报处,医学院的姑娘小伙们,全都是彝族的打扮,把早准备好的水盆那些搬了上来,在宾客们的哈哈大笑声中,朝新人新娘身上泼波去。
看到陆铭几个被波的四处乱躲,那狼狈的样子,大家全都哄笑了起来,那些老外跳的最欢,就连一向古板的英国大使,也上前拿起了水盆,追着他们泼去。
婚礼在热闹和喜庆的气氛中越来越烈,陆铭拉着张小桐去换衣服之际,表演的队伍走进了场中,先进行的是彝族的打歌。打歌也叫“左脚舞”、“踏歌”、“跳芦笙”,这是非常盛行在云南一带的舞蹈,每逢节日,大家都会既兴的跳上一段。
陆铭和张小桐出来时,看见大家都在大厅中跳了起来,俩人相视一笑,也走入到了人群中。
见到新郎和新娘过来,大家全都热烈的围了上来,把他们裹在了中间,在欢笑声中再次的舞动了起来。
新房里,见陆铭在那发呆,眼中红红的,张小桐抱着陆铭,轻轻的问道:“怎么了?”
“哦,在想一些事情,前几天见到那些以前山寨的弟兄,看到他们很多都成了家,我总算放下了心中的一件大事。而现在,我也总算有个家了!”
是啊!陆铭从来到这个世界,从路人到融入去中,总感觉自已格格不入。只有在这天,在现在,他才算完全的融入了这个世界。这里不单有关心他的亲人,和跟随他的一众弟兄。还有眼前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心思单纯,却能为他不顾一切,单身闯敌营的妻子。
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