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城中,韩馥正一脸的春风得意,自从征伐张凡以来这是他打下的第一场胜仗,而且对象还是威震塞外,传闻中百战百胜的大将公孙瓒,这足以让他吹嘘好一阵日子了。
天元城被夺回,与邺城的通道等于是被重新打通,一切的问题都已经不是问题,什么公孙瓒,什么风云乱,疥癣之疾而已!
其实天元城一战韩馥的损失也不小,阵亡士卒多达五万余人,可韩馥就是这种不珍惜将士性命的人,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真的无所谓,些许兵卒日后再招募也就是了,偌大一个冀州,招募几万兵丁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看着韩馥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高览心中禁不住生出一丝鄙夷,这本是不该有的情绪,因为再怎么说韩馥仍旧是他的主公,不过经过安邦城下一战之后,他对韩馥已经没了好感,用麾下士卒的生命去达成自己的目的,韩馥此人的秉性可见一斑!
薄情寡义,志大才疏,这就是韩馥最真实的写照!
高览当日被张凡一箭射中,此刻仍旧缠着绷带,伤势并没有大好,精神头本就不是太足,所以韩馥对此也不以为意,顾自在一边乐着。
天元城的夺回是一个阶段性的胜利,可高览总有些心神不宁,韩馥如此作为有背信弃义之嫌,或许会遭遇公孙瓒最狂野的怒火,这一点不得不防!
虽然心头多有怨念,但高览绝没有背叛的心思,当下朝韩馥一抱拳:“主公!我们应当时时提防,小心公孙瓒狗急跳墙!而且我们现在双敌在侧,主公身边却没有一个真正能出谋划策的人物,这样十分不妥,不如将沮授先生从牢狱中释出,让他戴罪立功?”
他这话一出,韩馥顿时摆了摆手,冷笑了几声:“公孙瓒被我击败,元气大伤,他怎敢再与我为敌?而今我粮道畅通,不再受制于人,公孙瓒和风云乱两人虽然都是世之枭雄,但冀州终究是我的主场,只要步步为营,他们又能奈我何?公孙瓒会被驱逐,而风云乱必定会被灭杀,此等反贼天人共戮!”
韩馥自信满满,鼻孔都快朝天了,他并没有释放沮授的意思,言称等自己击败了公孙瓒和张凡时再将其放出,让沮授自己看一看最后的结果。
高览还想再劝,忽然门外跑来一个哨探,手持着一封书信递至。
韩馥一愣,展信而观,忽然仰天大笑,几乎笑出了泪花:“我说如何?我说如何!公孙瓒遭逢大败,想要赶回他的幽州去了!哈哈哈!事实也是如此,冀州是我的天下,又岂是他可以嚣张的地方?”
“公孙瓒要回幽州?”高览一惊,脱口而出。
韩馥抬起了下巴,扬了扬手中信件:“这是公孙瓒的亲笔书信,言称幽州有变故,他将即刻回去,会从高阳城边路过,同时将粮草辎重送于我,希望能与我缔结盟约,互不侵犯!”
这番话把高览说的一愣一愣的,不是说公孙瓒乃是世间虎将吗?怎么会这么轻易承认失败,甚至不惜低下高贵的头颅?
“主公,小心其中有诈!”高览提醒。
韩馥长身而起,他整了整衣袍,一副傲视天下的模样:“无妨!我料他也不敢妄动!到时候我们严加防备,再派一员偏将去接受粮草辎重也就是了,不会给他可趁之机!”
高览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不过听闻韩馥这么说他也就没了言语,只要小心一些,料想也不会有大碍。
就在几人说话的功夫,又有哨探来报,说是公孙瓒已经率领部队来到了高阳城不远处,欲与韩馥见上一面,而后道别离去。
韩馥大笑不已,感觉面上无比光彩,他带着高览一起登上城头,眺目远望之际,城外的情景果然如此,足有数千匹战马驻足而立,为首一员大将银盔银铠,正是公孙瓒!
“见过韩州牧!”论官职的话公孙瓒确实是要比韩馥低了一级,他在马上叉手施礼,微微低头。
韩馥乐的大笑:“公孙将军缘何如此快速的离去,不在冀州多留几日了?”
这话语无比的嚣张与嘲讽,公孙瓒眼里精芒闪动,他暗暗咬紧牙关:“不了!幽州将有大变故,我必须要尽快赶回去,我相信风云乱定然不会是州牧大人的对手,不日就会灭亡,我也就不横插一脚了!”
这些话韩馥很是受用,他面上的笑意更浓了,两人之间又对话几句,公孙瓒说自己需要尽快赶回去,一些粮草辎重无法携带,有意要送于韩馥,让他出城来接收。
韩馥虽然傲慢,但本性胆小,他自然是不会出城的,于是派出偏将赵炼,带领三千人马出城去取粮草,送公孙瓒回幽州。
城门口一时忙碌起来,赵炼带领着三千大军出城而去,他需要清点与运输,将要浪费不少的时间,而此时高阳城中却有另一股暗流在涌动!
韩馥此刻在高阳城东门,而就在靠近西门的几间民居中,正有几百人手持刀剑,跃跃欲试。
“我说,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我都等不及了,一想到将要参与到这件大事之中,我就兴奋异常!”
“风云乱也在此处不远,现在冀州已经成了全世界的焦点,我们也会引人注目,走到人前!”
“哈哈哈……”
这些人都是玩家,具备有一定的武力,如今刀剑在手,显然是想要做什么大事情,常人根本无法发现与琢磨。
就在众人的簇拥之中,一个谋士打扮的玩家格外出众,此人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