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法拉利跑车停在中心广场旁的停车道上,车内男人的手肘靠在落下了窗的车门上,手掌撑着自己的下巴,刚好留过耳垂的黑色长发在脑后随意的扎了一个小辫子让整个人平添了一丝雅致,他嘴角微勾,一双桃花眼肆意的在不远处来往的人群里来回打量,似在挑选着自己的猎物。
“就这个?”
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打断了男人雅兴。
“不然你以为会有什么?”他扭头看向旁边坐着的人,当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男人的声音音色略高,语气里夹杂着不爽,转而又十分恼火的抱怨道,“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意思,一个东西迂回曲折加密了几十层,还费劲吧啦的大老远转送到你的手上,就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简直有病!”
“ gay。”
祁莫言低头看着手中只有一行字的白纸,没有理会男人的抱怨,如古井般深沉的眸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你真的觉得他在这里啊?”男人突然沉声问道,“他都消失五年了,几个假ip地址,一封莫须有加密邮件,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就千里迢迢的从帝都跑到这来,要是最后不是他……”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祁莫言冷声打断了男人的话,“曲奕,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他,我找了他五年了,既然这一次他自己现身了,我一定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看着突然一身戾气的好友,曲奕哑然,五年前的事情仿佛如昨天一般历历在目,但又像是过了很久有些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他甚至都忘了那段时间突然就家破人亡了的好友是怎么挺过来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要向上头请示吗?”曲奕看向他说道,“千人共处,无恶,樊笼寡欢,呵,这座城市快要不太平了。”
“从来就没有绝对太平的地方,所谓的太平不过是人在藏污纳垢后粉饰出来的假象而已。”祁莫言没有抬头,慢慢的捏紧了手中的纸,直至骨节发白也不肯松懈,“而且上头不会因为一封莫须有的邮件就会有所行动的,因为在当年的档案里,这个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闻言,曲奕了然。
“行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找我。”曲奕抬手拍了拍祁莫言的肩,“走,我送你回去,顺便去看看我那名义上的爹。”
市局里,一天下来,整个刑警队都在为了昨天三不管发生的案子在忙碌,翻看成堆的监控,走访调查,只为那尚存在于希望里的一点点线索。
办公室,许余笙拿着刚刚出来的检验结果,和黎凊染,慕尧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一脸愁容。
“这下是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有了。”慕尧叹了一口气往后一靠。
许余笙紧皱眉头,固然在解剖过程中没有发现相关有价值的线索,但总还是会对检验科那边抱着点希望,但是没想到什么都没有。
“现在就只能按照祁队说的,按照最蠢最笨的方法来查了。”黎凊染顿了顿,“可是如果到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可就真的要进死胡同了。”
“祁队一下午都没回来过吗?”许余笙想起来好像中午跟他分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再看到人。
“没有。”黎凊染踹了踹旁边的慕尧,“喂,死骚包,你知不知道祁队哪去了?”
“我怎么知道!”慕尧随即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不是他肚里的蛔虫,你是跟屁虫。”黎凊染嘲笑道,“也不知道谁昨天还跟我吹,说以前跟祁队一个学校,跟祁队熟的都要焦了,我看也就是你贴上去人家大神懒的理你。”
“喂,你个死男人婆,我和祁哥熟跟我要知道他去哪了有半毛钱关系吗!”
“怎么没有,你看我跟余笙,每次谁问我她去哪了我都知道,这才叫熟,哪像你。”
“你……什么歪理!简直有病!”
“死骚包你说谁有病呢!你皮痒了是吧?”
“哎哎哎。”许余笙一把拉住站起来就扑过去的黎凊染,“你俩怎么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怎么能从祁队讲到学校最后还能吵起来呢?”
“谁让他说我有病!”
“明明就是你先挑事!”
“我哪挑事了,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们在干什么?”祁莫言推门进来,就看到办公室里黎凊染和慕尧两人间拔刃张弩,中间还夹了个一脸无奈的许余笙。
“没什么没什么。”许余笙一把把已经站起来的黎凊染拉了下来,抢两人话前说道,“我们在讨论案子,讨论案子。”
黎凊染和慕尧两人闻言,动了动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讨论案子?”祁莫言扬了扬眉,走了过去,“讨论出了什么结果?”
许余笙把桌上的检验报告拿给了他,“检验科那边的结果出来了,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线索,死者头部伤口里的碎屑只是普通的砖屑,成份普通,在长海市市内随处都可见,指甲缝里发现的粘土物在老城古巷街道里也是随处可见,这可能是唯一有点用的线索,可以确认死者曾经在老城区的某个地方出现过。相应的缩小调查范围,但是这个范围还是很大。”
“毒物检测呢?”
许余笙摇摇头,“没有。”
“三不管几处关键性的监控我们已经全部排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相关讯息。”一旁的慕尧接话说道,“我们已经重新跟老城分局那边联络,调出他们那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