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爷不愧是只老狐狸,一听指证他的人已经死了,便立马想到了这其中的关键,这燕爷要的不是他这条老命,他只是想插手这zs道上最赚钱的生意而已,许崇海的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了,许小蝶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而已;自从燕东来坐上江浙道上的头把交椅以来,可以说早已对财爷手下的地下赌场垂涎三尺;但何祖财向来好钱如命,把这些地下赌场牢牢握在自己手中,旁人实难插手;何祖财想到这,心中不由懊悔不已,要是自己早日同这燕爷合作,一起掌管赌场,燕爷必然不会去支持许小蝶,自己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财爷面临如此危难险境,竟是毫不慌张,双眼一转,便已想透了整件事的关键;燕东来一向同上面的关系处理的比较好,而他身为江浙道上的掌舵人本人也非常低调,毒品,军火这些生意他从来不碰;在他的刻意要求下,甚至于整个江浙道上治安都比其它省份要好很多,这也给他在上面加了不少分,燕爷之所以今天会出现在这里的,那是因为他要尽可能低调地处理这件事,要兵不血刃,尽可能平稳地完成权利的交接;而那名毒贩的死只能说明燕爷还想保他一命。想通这一点后,他便有了定计。
他并不同许小蝶争辩,反而双腿一弯,就跪在了燕东来身前,说道:“燕爷,何某自问这些年不曾有过二心,不论当年的暴力禁毒事件地真相究竟如何,何某当时都是坚定不移地站在您身边;而且这些年何某也厌烦了刀光剑影的日子,想过一过安生日子,还望燕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让我能安享晚年。”
何祖才话音一落,众人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他这是想退一步海阔天空,想用整个zh的一切来换取他自己这条老命。
燕爷依旧摩挲着手中的佛珠,没有说话,许小蝶不由怒道:“老家伙,你倒是能屈能伸,不过你今晚是必死无疑。”
“往事已矣,蝶儿姑娘又何必再多做计较,况且他既已肯放下这诺大的家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燕东来一席话看似平平淡淡,但却已经有点以势压人的味道。
许小蝶双眼直视着燕东来,诉说着自己的不满,可燕东来却迎着她的目光,毫不退却,没有一点要妥协的意思;许小蝶又看了眼司徒昊,秀手紧握,显然心有不甘。但面对整个江浙道上的掌权者,他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她知道自己除了听从安排之外根本毫无选择,正当她准备出声妥协时,一道浑厚中略带沧桑的声音缓缓响起。“都说燕赵之地,自古多出侠义之辈,不想今日一见,燕爷也不过是以势压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话音刚落,龙叔便与永武和尚随司徒昊缓缓走到了许小蝶身前。
众人都用可怜的眼神望着他,尤其是许小蝶甚至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不要挑衅这位江浙地下的掌权者。
“这位先生,你还太年轻,这些话我不怪你,江湖中的事,你不懂,但为了你今后不再犯这样的错误,我还是决定给你一些教训,免得你太目中无人。”
燕东来话音刚落,手拿军刀的男子用舌头在那柄军刀上添了一下,就缓缓朝司徒昊走来,露出一个残忍的眼神;许小蝶有些不忍,毕竟司徒昊是因为他才牵扯进来的,她如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受到伤害;于是她走到了司徒昊身前,挡住了手拿军刀男子的步伐。
“燕爷,这不关他的事,他是无心的,还望燕爷不要跟他计较。”
“不,不,不,这不是计较,我只是教教他怎么做人而已,免得他将来吃更大的亏,要是不得个教训,以后连小命都丢了;放心,我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而已,不会要了你情郎地命的。”
许小蝶仍是挡在司徒昊身前,不肯让开,司徒昊微笑着拉开许小蝶,让她不要担心;军刀男子走了过来说道:“放心,我只是在你脸上划道口子而已,不会要了你的命。”
司徒昊笑了笑,没有说话,军刀汉子走到司徒昊身前,军刀反握划向司徒昊的右脸,军刀锋利的刃口令人不寒而栗,就在军刀快要划到司徒昊的脸颊时,永武和尚猛地一拳打在军刀汉子手腕上,军刀汉子吃痛之余,便缩回手,后退了几步,而永武和尚则趁机上前一步,如同一尊人形山岳挡在两人之间。
军刀汉子活动了一下中拳的手腕,便冲向和尚,手中军刀连连挥动,皆是杀招;反观和尚摄于对方军刀之威,还是有些施展不开,好在数十招过后,和尚渐渐适应过来,长拳猛进,打的对方连连后退;和尚在少林寺练了二十年的功夫,一身本事可是扎实的紧,
而这军刀汉子也算厉害,能在和尚手上坚持这么久;不过他始终不是和尚的对手,眼看就要分出胜负,结果燕东来身后的老者身形如魅,眨眼间一记鹤啄就向和尚太阳穴击去,就在这危急之刻,凭空冒出一拳猛力撞向那记鹤啄,老者被此拳一撞,竟是连连退了数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龙叔。就在老者出手的当口,和尚也一拳将军刀汉子打的飞了出去。
燕爷手下的两位高手相继败北,现场一时气氛紧张,谁都不敢率先开口说话;坐着的燕东来终于站了起来,首次正眼看了司徒昊一眼,说道:“没想到这zs道上来了条真龙,燕某还真是小觑你了。”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吗我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当不当说。”
燕东来看着这来历不凡的年轻人,首次露出了笑颜:“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