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望恶狠狠瞪了李时一眼,这几天来自己遇到的所有不顺,都跟这小子有关,朱海望恨不能上去两脚把他踹死,而且踩在脚下用力地搓一搓。极品告可他最终没敢动,那天晚上的事情历历如在眼前,飞弟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肯定打不过他。
李时有恃无恐,得意洋洋地挑逗朱海望:“怎么着朱总,想打我,来啊,上来打我啊!”
周围看热闹的感到纳闷,朱海望什么身份的人,连南少都敢打,居然甘愿受这个无名小子的挑衅,真是奇了怪了!
李时见朱海望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自己,自己也就瞪眼盯着他,看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上来打我,没本事灰溜溜走人,难不成你神经大就敢跟我瞪眼瞪到底?
大会保安们已经赶过来,正在把缠打在一起的四个保镖控制起来,朱海望听到身后保安们严厉的声音了,连看都不看,只是恶狠狠瞪着李时。他这时候真是进退两难了,要打打不过,不打,已经忍无可忍,而且甘愿认怂,灰溜溜退开,以后朱海望还怎么在鉴宝界立足?
龙华南从地上爬起来,擦一把嘴角的鲜血,从身上掏出一把弹簧刀,趁朱海望跟李时瞪眼不注意,一刀子捅进朱海望的后腰。朱海望痛叫一声,本能地反手抓住龙华南的手腕,回手一拳捣在他的脸上,这一拳是拼了命的,拳头在龙华南的眼睑下搓了一下,不但一下子打裂了他的眼眶,眼睑破裂连眼珠子都带出来了,刺啦一下子,真像开了染坊铺,红的黄的黑的全出来了。
“啊——”龙华南暴叫一声,松了手抬手一捂脸,一下子摸到脸上圆滚滚的肉球,居然还用手指拈起来用另一只眼一看,“啊,啊——”刺耳地尖叫起来,“我的眼,我的眼啊——”
保安们冲上来拉住他,紧急叫救护车,朱海望腰里有把刀,踉跄两步也有点站不住了,被几个保安扶住,这俩难兄难弟终于上了同一辆救护车,分别躺在车厢两侧的担架上,呜呀呜呀地去了医院。
“活该!”梵露小声对李时说,“谁让这俩坏蛋祸害你来着!”
呵呵,人家都那样了,李时也就不加评论了,拉着梵露的手,三人继续挨个摊点看原石。
“李时兄弟!”远远地有人叫,李时一看,见是孙世涛和陈国华,俩人的公司在广南小有名气,但是到了这大会上,那就成了小角色,有限的展厅没他们的份儿,只有在大厅里摆摊。
俩人的摊儿挨着,看得出俩人关系不错,其实这也难怪,都是老乡嘛,在一起互相照应那是应该的。
李时三个人跟他们打个招呼,说两句客气话,就准备离开继续去逛,可是孙世涛拽住李时,递上一颗烟:“嗯咳——”蚊子哼哼似的对李时耳语,“兄弟帮帮忙吧,在我俩的摊子上拣两块石头,我们都有托儿,他们过来跟你抢,弄得动静大一点,然后去解出玉来,给拉拉人气!”
那天跟他们一起吃饭,李时已经明确表示过了,不干这事,想不到今天他们还提这事,有点不大要脸啊:“不好意思孙总,我也看不大好,万一看走眼,解不出玉来,岂不是起了反作用!”
这是明确拒绝的话了,想不到孙世涛就像觉不出来似的:“没事,我和国华兄都有两块好货,你过来装着挑选,我们会把好货给你的,肯定出玉!”
李时真的不大高兴了,都说强买强卖,这个还有强拉人当托儿的!其实他就是装傻,不是看不出自己不愿意干那种龌龊事,但是就为了利用自己在大会上这点儿人气,也就不要脸了。
既然你不要脸,我就无须给你脸,当我是任人摆布的窝囊废么?
“那好,孙总,你们稍等,我那边还有点事,过去解决一下回来再办!”李时说着又朝陈国华挥挥手,顾自过去拉着梵露的手走了。
绕过几个摊子,李时透过重重的人群观察孙世涛和陈国华,只见他俩脸色都不好看,嘁嘁喳喳在说什么,人声嘈杂,李时被gan扰得厉害,也听不出他们说些什么,但是从他俩的脸色就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本来同行是冤家,要是这次不帮忙,大概以后就更不好打交道了。
不过李时也想到,就陈国华那样的人,离得远一点还是比较好的。
走了一阵,没有一块是能够看得上眼的,李时打定主意宁缺毋滥,宁愿找不到好的不出手,也不要弄块半大不小的甘居人下。
梵露忽然道:“既然大厅里没有看上眼的,咱们到那些展厅里看看吧,也许那些大家族有好东西呢?”其实她也就是这样说,心里也很清楚,大家族在古董宝物方面占着绝对优势,但在原石方面并不突出,一者大家族不会在原石上下很大功夫,二者原石这东西不好捉摸,就像风尘出奇侠一样,好的原石不一定非得在大家族手里。
譬如他们梵家在原石方面就不如陈国华。
去展厅看看也行,李时昨夜跟妍妍亲热了那么一下下,亲得增厚了感情,几个小时不见,居然就想她了,正好过去看看,哪怕只要看看那张俏脸,就比捡到多大的宝石还要满足了。
林家的展厅里依然热闹非凡,而林妍如一如既往面淡如水地坐在藤椅上喝茶,就林大小姐这女强人的做派,昨夜那小女人的痕迹又是一丝都找不到了,让男人们看了不要说生出搂着亲亲的靡靡想象,就是多看她两眼都觉得亵渎圣洁女神。
看到三个人进来,因为是熟人,林大小姐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