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正如所料,许攸与文丑来到营中。
得知文丑怒气冲冲,就知道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待俩人进营,曹洪就迎了出去,不等文丑开口,曹洪一脸歉意的大呼。“恕罪,恕罪,曹某出城迟疑。”
文丑一见曹洪本人,就要上去大骂一通,却被许攸猛拉后衣,步伐稍慢,被许攸抢了先。许攸上前抢道“曹将军公事繁忙,还出营相迎,真是愧煞吾等。”
话落,文丑已经上前,开口就是粗俗话语。“曹子廉,汝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文丑被许攸打断,回头怒道“拉吾作甚。”
曹洪将许攸行为看在眼里,并不在意文丑的话,还一脸愧疚的上前,小声道“这不是说话地,请两位进营说话,曹某必会解释一切。”
“哦。”许攸眯眼看曹洪,而文丑却不理会依旧怒声喝道“曹子廉,谁不认识谁,如在吾刀下,叫汝走不过五回合,跟老子玩阴的,老子还没怕过谁。就在这里说,如果不叫老子满意,曹子廉汝也别想好过。”
文丑此言一出,周围兵甲马上围了上来,尤其是曹纯与陈武,文丑这是要杀曹洪啊。
许攸心里咯噔一下,就怕曹洪匹夫也失去理智。
曹洪眼睛一眯藐视着文丑,文丑此人还真是长的奇丑无比,若无武艺,也是被人欺负死的货。
不生气,不生气,要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往往事事如愿,偏偏话赶到这,放在任何两人之间,也是水火不容的局面,非得弄得输赢,往往就是纷争这样不可收拾。
“文将军此言,曹某理解。”曹洪轻声道。此言一出许攸倒可放心了,看来曹洪是真心和解,只是不知又耍什么小聪明,然两军名义上是盟军,有些事还是要说开的。
“什么。”在军帐中,文丑闻听曹洪的解释确实大大出乎意料。
而许攸则一皱眉,复问道“依曹将军的述说,颍阴守将当真投了董军。”
“吾家将军险些遭迫害,如不是小人寸步不离,后果不堪设想。”陈武这时插嘴。
曹洪一摇手。“事实尚且没有定论,不好过多言语,不过那奸人确实企图软禁曹某。”
文丑看看曹洪,又看看许攸,见许攸一副沉静无法确认的表情,当即喝道“那子廉为何不当即斩杀此贼。”
唉,曹洪一叹。“此事关系甚大,不说此贼是否投靠董军,单论在颍阴城杀人就说不过去,而且此事一旦启开,影响的不单单是颍阴,有可能造成豫州的动荡。”
“曹将军,这么说只是怀疑吗?”许攸恰时问道。
“怀疑!”曹洪嘀咕,最后也只能点头,先前都说颍阴守将企图软禁自己,现在许攸又问自己只是怀疑吗,可见许攸怀疑的是自己。
“如曹将军所说,此人左右摇摆,如若颍阴大势偏向董军,还真是有可能的。”此时许攸心里是有些怀疑颍阴守将的人品问题,反叛!从古至今均有无数例子,大势所趋,有几人不苟且偷生。但要说许攸信曹洪那是绝无可能的,他的话对许攸来说有百分之九十不可信,而且许攸就没打算信曹洪,曹洪如此说只是找个理由罢了,只是曹洪在某些什么?
“大势!”曹洪呵呵一笑,“不瞒两位,如果不出意外,明日吾大兄就会击溃牛辅大军,而此时只是小心为妙,那奸人竟瞒着曹某,拒绝袁军入城,可见图谋不小。”
嘶!许攸一惊,还真跟自己猜测的一样,曹操果然去了郏县,他这一猜测也是根据曹洪清晨的话语,‘曹操凯旋,兵指虎牢’而预想,如若不是曹洪话说漏了,自己大多认为曹操去了长社,不想曹操铤而走险。
“什么。”文丑可真是惊了,曹操居然跑去打董军主力。
既然话说开了,曹洪便将豫州目前局势说了出来,只是说徐荣的时候,简单几句话带过了,大概意思就是,曹操去郏县伏击牛辅,自己阻拦徐荣并击溃了他,在语言上曹洪并没有明确表示彻底打败了徐荣。
曹洪就是要给许攸造成一个假象,从而误导他,虽然他早晚会知道,但那时候应该不重要了。
从曹洪的述说中,许攸更加完善了之前预想的豫州局势,从来到豫州,就急忙赶往这里,情报上非常的缺失,倒让许攸束手束脚,而此时许攸敢拍着胸脯说,袁军可以在豫州战功赫赫。
“依曹将军的述说,贾诩此人大才也。”许攸说道,只是贾诩此人不曾听说过。
不提贾诩还好,一提贾诩,曹洪便咬牙切齿,刚才述说豫州局势曹洪感觉稍轻,现在单提贾诩,曹洪就一股怒气。“贾诩此人不杀难解心头之恨。”
哼,许攸心里一哼,曹洪果真不堪大任,此乃战争,岂有私恨在其中。也许许攸明白,也许他不明白,当亲身经历后,他就会知道这种恨,远远超过一切。
许攸不理会曹洪之怨,继续说道“如曹将军述说,那曹军支援颍阴就是一大失误啊。”
嗯!曹洪猛然看向许攸。
连文丑也转向许攸,曹纯与陈武均是朝他看去。
而许攸却低头思虑,曹洪一见心中一骂,嘴上却说道。“请许兄长解惑,自从来了颍阴,曹某就觉得心里慌的很,而且不见任何董军踪迹。”
“那许某就直言不讳了。”许攸一顿。
“曹洪不敢,请讲。”
“许某问一句,汝曹洪的职责是什么,得到军令又是什么。”
听闻许攸如此一说,一旁护卫的陈武立马脸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