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府?
人去楼空……
君子墨的脸剧烈的抽搐着,忽然返身拔下挂在墙头的长剑直接向将士刺去:
“一千私军,日夜不停的轮换,盯住了镇北侯府每一个侧门角门甚至是狗洞,现在你们跟我说人全部都不见了,本殿发给你们的军饷都是喂狗了吗?”
君子墨这一下是真的抱了杀心,将士身体微微动了动,眼角余光瞥到一个黑影上前,立刻止住了动作。
“铿锵……”
刀剑相击铿鸣声响起,一个身穿轻铠的中年人举剑挡住了君子墨的这必杀一击,面色严肃的对君子墨道:“殿下,不可!”
几位皇子皇女中,世人只知三皇子野心勃勃但是才能比较平庸,所以对他的评价还算中庸,一旦被扣上了残暴的帽子,这往后的日子就更难了。
很明显,君子墨也知道了这一点,刚刚只是在极度愤怒之下做出的过激举动,一旦过了那个时间点,他很快恢复了理智,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杀意,收了剑重新坐回主位,语气还是显得非常生硬:“说说吧,具体怎么回事?”
将士垂头抱拳道:“我们在镇北侯府发现了一个地洞,但是深入地洞之后却发现地下竟然形成了一个像是迷宫一样的地脉网络,而且其中还有无数假的迷惑人心的通道,即便我们带了魔法师前去探查,也没发现他们究竟是从那条道上走的,魔法师唯一一次带我们追踪的一条通道还走到了……”
君子墨皱眉:“哪里?”
将士指了指东边皇宫的位置:“某位宫妃的寝榻!”
君子墨:“”
有了那次的惊险经历,君子墨手下的人就有些不太敢再继续追踪下去了。
地下不似地面,他们的地道又是九曲十八弯的,即便是方向感最好的将士也免不了被绕晕。这次还只是宫妃的寝榻,要是下次不小心跑到帝君的寝殿去了,君子墨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想到这里,君子墨心有余悸摸了摸自己形状完好的脖子,然后又有些恼羞成怒道:“本殿下还没怎么他们,这叶氏全族就这么拖家带口的逃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叶氏必有不臣之心!我要面见帝君!”
所有人都明白,君子墨这是准备告状了。
前段时间叶寒给他的羞辱他到现在都还没忘记,既然叶寒主动把把柄送到他手上,他就却之不恭了。
想想君子墨心里也舒坦了些,指挥者侍女准备更衣进宫。
被直接遗忘的跪在房门前的将士默默起身,把脑袋上的茶叶拂下,转身扶着剑走出了三皇子府。
他进了自家的马车,马车直接到了他自己的府邸,片刻后,车夫又驾着马车前往市集……
半个时辰后,将士已经来到了五皇女府邸。
彼时,五皇女君羽薇正一身劲装,在初春俏寒的天气站在庭院中以一种极为缓慢但是旁人看起来却十分赏心悦目的姿势舞剑。
见将士到来,候在一边的侍女上前,微笑着把托盘上的药膏递给了将士,他接过一看,是专治烫伤的药膏。
在这一瞬,将士的心中有感动,但更多的却是忌惮。
不过半个时辰,三皇子府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五皇女手中,这等情报网只怕是所有皇子划皇中的独一份。
对待下属,五皇女并不冷酷,但是就是她这种状似随意的关心,却没有任何人敢升起不臣之心。
这时,君羽薇也告一段落了,拿起旁边侍女为她准备的帕子擦了汗,接过外袍就走了出去,将士连忙跟上。
“我那位三哥去见帝君了吗?”君羽薇道。
“是。”将士深深的垂下了头:“我们虽然知道叶氏要想办法离开,但是也的确是没有真正追踪到他们离开的具体方位。”
君羽薇与君子墨交好多年,甚至于很多势力都是君羽薇帮忙牵线搭桥促成,要是论对哪一方势力的了解,肯定是以三皇子为最。
是的,在世界之森发生变动,叶寒恐边境发生变故急匆匆的赶回的时候,君羽薇就猜到叶寒会想办法让叶府众人脱身了。
只是和君子墨不同的是,她虽然也有私欲,但是却分得清大是大非。
不管现在的帝国是不是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即将分崩离析,边境的安危都尤为重要,甚至可以说只有实力与威望并重的叶寒才能扛得起这杆大旗。
所以无论是叶寒想要离开还是想要带人离开,君羽薇都愿意推他一把。
因为以现在的形势看,帝国基本上也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地步了……
君羽薇漫不经心的接了一句话:“哦?连你们也没有发现踪迹吗?”
将士点头,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所不同的是,比在君子墨那边的更细致。
君羽薇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地洞么?在叶之微从泰安城回来之后,曾带着一个地精前往宫中面圣的事情你知道么?”
“您的意思是说……是那只地精?”将士的表情有些不解:“就那些灰老鼠吗?”
“如果你们仔细研究过之前跟在叶寒身边的那个小姑娘的话,就应该知道还在边境城的时候,那群地精就已经尊她为主……”
君羽薇脸上露出了几分兴味的神情:“没想到叶寒比我想象的还要更信任她……”
顿了片刻,她对将士道:“这次叫你来,主要是提醒你谨慎行事。最近这段时间约束好自己的人,等候命令。”
将士瞳孔猛地一缩:“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