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病情的事,谁敢保证?万一要是真死了,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郭校突然出现反复。”
病床前的老医生走了过来,悄声的对郭校长道。
老医生六十多岁,额头皱纹很深,脸上带着疲惫,显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
“老王,你别担心,先回去休息一下吧。”郭校长安慰道。
“病人这样我怎么能不担心?唉,我行医这么多年,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怪病,比上次更严重,已经昏迷了两次了。”
“这么严重?跟上次症状一样?”
郭校长不理会那些七嘴八舌的老外,眉头皱起走到了病床前,伸手拿起病人的手腕号脉。
“嗯,高烧不退,但是身体却冰凉。”医生显然在叙述着病人的症状。
张阳打量着病床上的老外,五十多岁的年纪,络腮胡子显得有些邋遢,深陷的眼眶,脸色苍白如纸,牙齿发出格格的声响,明显正忍受着病痛的折磨。
虽然已是初秋,天气并不冷,何况还是中午,他身上却盖着厚厚的被子,身体依旧在瑟瑟发抖。
“脉续混乱,并却十分微弱。”
郭校长眉头锁的更紧,口中继续喃喃自语道:“不可能,明明已经祛除了阴冷冰气,怎么还会反复?”
张阳听到他的话,看向病人的手腕,立刻大吃一惊,露出的手掌及手臂仿佛笼罩了一层冰霜一般。
“阴蛇蛊。”他突然想起刚才医生的描述,高烧不退,身体冰凉,心中不禁暗暗喊道。
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一下子掀开了病人盖在身上的被子。
所谓阴蛇蛊,其实就是苗疆蛊术中最普通的蛊而已,甚至可以说是学蛊之人的入门之技。
在苗疆毒蛇随处可见,也是制蛊最廉价方便的材料。
蛇最怕冷,而她们则将蛇抓住后彻底冻僵,然后放入口径很小而罐体粗大的器皿中,将毒蛇捣碎,封好盖口。
让蛇的灵魂无法逃脱,化作阴毒的咒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施蛊之人再将其取出,抹在细小的尖锐体上,例如带刺的植被。
如果有人不小心刺入身体,第二十九章阴阳蛊
则咒怨随着附上那人的身体化作毒蛊。
不过这种蛊很是简单,只是一种学蛊之人试验蛊术所用。
所以并不是针对仇家,更多的应该是有人倒霉碰巧而已,毕竟在苗疆可以解这种蛊的大有人在。
但是除了苗疆,则对这种蛊一窍不通,所以被视作疑难病症,眼前的病人显然也是这种情况。
“你干什么?赶紧滚开。”旁边的几个老外看到衣着略显寒酸的张阳突然出手,惊讶的围了上来,一把将他推开。
“我看这么热的天,他还捂着被子,难道就不怕起痱子?”
张阳只看了一眼便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故意一个趔趄,露出无辜的神情开口说道。
在病人露出的小腿上冰霜更加严重,甚至到了惨白的地步,仿佛整条腿都冻上了一般,明显应该是入蛊之处。
对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这么重要的人物,没有保镖已经让他惊讶,几个下属当然不会让自己随意碰他。
而他突然想看看到底这个郭校长如何救这个病人,想到他居然知道青云观,是不是和本门有什么关联,看看他的身手便能明白。
想到这些,他才故意隐藏自己身手,否则的话,就凭这几个老外,瞬间便能让他们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别误会,他是我的学生。”郭校长匆忙解释,转头对张阳道:“老老实实在一旁看着,别乱动。”
郭校长的话语中充满了责备,张阳心里清楚,如果不是那个何院士的面子,现在他应该早就发怒了。
“到底能不能治愈我们董事长?”
对方虽然不再难为张阳,不过话语却陡然提高了许多来显示内心的不满。第三十章同门中人
“我再试一下。”郭校长长长舒了口气,话语中已经明显带着不自信。
上次他就是用同样的方法来治疗,本来病人已经明显好转,让他松了口气。
而现在突然加重,让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治疗造成现在的情况?
但是其它办法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再赌一把试试。
“祝门心诀。”张阳心中惊讶的喊道。
当看到郭校长将手搭在病人的手腕,看口型就是在默念祝门心诀,尤其是浑身上下散发的祝门真火虽然微弱,他却最熟悉不过。
难道他也是祝门之人?会不会跟青云观有什么关系?会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张阳一连串的疑问,毕竟郭校长这个年龄跟师傅差不多,如果真的有联系,也肯定会知道青云观的事情。
包括自己的身世说不定也知道一些,心中开始充满了期待。
“郭校长,我来帮你。”
张阳看到病人惨白的手腕颜色没有丝毫变化,而郭校长的手指反而跟着颤抖逐渐苍白,立刻走了过去道。
他已经明白郭校长所谓的治疗方法只是靠纯阳的祝门真火压制蛇蛊的寒气。
不过他功力尚浅,这样只会刺激蛇蛊的咒怨,造成病情加重,甚至会对他造成反噬而沾上蛇蛊。
“***,你给我老实呆着别乱动。”
刚才的老外居然会用不流利的华夏语骂人,并且立刻向张阳一拳打了过来,将张阳心里的怒火一下点燃。
嘭!
快速的身手在对方的肘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