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乌追踏云挤在名为压路鸡的大怪鸟背上疾驰的时候,为了防止姿势太诡异容易引发内心腐烂女子的遐想,秦渊特地转过身,拽着鸟鞍后方的绳索,背对乌追踏云坐在压路鸡背上。奔跑的压路鸡异常欢快,不仅是不是咯咯哒地叫,还有节奏地一下又一下拱着屁股,颠到秦渊上下起伏不止,一脸绝望。
乌追踏云驾驭着压路鸡前进的路上,秦渊也向他询问了一些和任务有关的问题。
比如……
“你认识李绯纱的男朋友吗?”秦渊严肃地问。
“……你想干嘛啊?”乌追踏云有些后怕地问。
“我隐隐约约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大姐姐很有好感,然后询问了一个和她相熟的男子她的联系方式和情况……”秦渊唉声叹气地说。
“然后呢?”
“然后这个大哥哥和我说,大姐姐是他的女朋友。”秦渊扬天长叹,落寞无比。
“……你不是才十七岁么,怎么会在很久以前会想这个?”乌追踏云惊呼。
“你不懂,我永远都是十七岁。上一次我无能为力,这次……”秦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命运给了我咸鱼翻身的机会,我不愿再次感受一次这样的悲剧,我要秒天秒地秒一方。”
说着,秦渊有力地敲了敲佩刀的鞘,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一方是谁?额,儿女情长,都是细枝末节,只要你认真修行,有朝一日成为一代绝世强者,肯定会有很多绝色美女倾心于你的。”感受到秦渊话语中的一丝三观不正的气息,乌追踏云连忙用老生常谈的话劝诫,“功中自有黄金屋,功中自有颜如玉啊。”
“假如一个女子因为你的力量向你折服,她只是功名利禄的附庸,附庸这种事物,要多少有多少,只是一种工具,当不得灵魂上的另一半,我岂会南辕北辙。与其寄希望用花蜜招惹蜂蝶,还不如早点与对方交流内心。”
力量论一向是很有说服力,但作为一个域外天魔,秦渊不再有在力量论面前保持沉默的必要。毕竟一个国王可以驱使奴才打压异议者,让领内一点牢骚都发不出,但当另一位雄主带着十万大军踩到他的王城之下时,他也只能跪下来当条狗。用更详实的话说,地主阶级们都否认分田地的合理性,但当最大的地主,新兴皇朝的帝王要用国土喂养出来的军队逼迫他们分,他们又能怎样呢?
我可是魔啊,离经叛道一点也无所谓吧?
“嘛,在我眼中,你也是一位比较厉害的修者了,我也没法从更高的角度上教你什么,但是……假如你真的对李绯纱的伴侣做了什么,和用力量逼迫别人折服,也没多大区别了吧?而且,你们才认识多久啊?”乌追踏云单手摸了摸头,问。
“我也没想做什么,只是……嗯,暗中观察。至于认识时间,都是细节不要在乎。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和李绯纱以前也是三人小组一起行动吧?”
“是啊,还有一个人叫赤突,回老家结婚了,所以我们找了你代替。”
赤兔?还真是一个小队的马啊……
“额,话说我们现在是在干嘛?在森林里到处乱走?这样我们找得到彗态狼吗,还有,为何莫名其妙我们却要去打彗态狼呢?”秦渊又一次严肃地问。
“哦,是这样的,不久前有一只发狂的彗态狼袭击了周围村落,所以据点会悬赏它,当时李绯纱用灵箭射中了它,因而可以追踪,现在我是在循着李绯纱留下的灵气轨迹追寻她。”乌追踏云耐心地解释说。
“哦哦!原来如此!”秦渊若有所思地说,虽然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灵气,但他不知道居然还能分辨灵气的归属,达到追踪的效果,这个世界,果然很有趣,“话说彗态狼又是何种魔兽,听上去好奇怪。”
“彗态狼乃是一种天生拥有灵力的狼,之所以叫彗态狼,是因为它本身的能力,它能够使身上包裹着幽蓝色的明亮水晶焰,又能够进行猛烈的冲击,乃至一跃而起从空中划落,看上去仿佛彗星坠落,所以得到了彗态狼的名字。”
“……额,虽然不知道我是不是看花眼了,但是……”秦渊疑惑地皱眉,指着远方悬崖上跃出的一道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似乎飞速靠近的蓝光,问,“你说得是不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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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哪个?”乌骓踏云疑惑地转过头,猛然露出惊色,“卧槽!快跳车!咦,我为什么要说车?”
见到蓝光从远至近直冲脸来,秦渊的眼睛已是给强光刺得睁不开,闻言,立刻翻身跳下压路鸡,蜷身抱头,顺着惯性往后飞着落了地,却是在湿柔的土壤上摔得弹了起来,连在林间小道上滚了好几圈。好在他嘴闭得比较紧,不然恐怕要吃进去一嘴泥。
好不容易停下滚动,感觉浑身都散了架的秦渊勉强地支起酸痛的手爬了起来,抬起头,乌追踏云已在另一边半跪着爬起,手上不知何时已是紧攥着一只漆黑的长柄斧枪,警惕地注意着后方。压路鸡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扭头看向刚才前进的方向,秦渊只看到一缕沙尘蔓延向远方。
这个压路鸡让秦渊想到了一只名为“萝卜”的每次打架都会抛弃主人逃走的战马。可以,这很萝卜。可以,这很杰洛特。
再看后方,却见一只体型巨大,长着顺亮的灰白两色绒毛的,耳朵尖尖翘起,额头上的毛纹好像三团火焰的……哈士奇?秦渊懵逼。
不远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