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嘴也堵了。”又听到吵骂声,令钱一山的眉头跳了跳,当即毫不犹疑的对儿子下令,等钱一亩堵住刘氏的嘴了。
他才接着道:“还有另一件事就是医药费自然不能你说赔多少就赔多少,所以一会儿你把这十三年看过的郎中医馆给一亩说一下,由他安排人走访各处,统计清楚你家历年给孩子看病拿药的钱数总额后,再由钱家赔偿你们。”
“这怎么行?”闻言张家老婆子想到能拿到的钱数少了一多半,顾不得唐桂花、刘氏的前车之鉴,立刻出声道。
“张家的,你别忘了是你家媳妇收买裘接生婆威胁了老八大儿媳妇,祸害了耀祖家,让人家少了一个男丁,论理在这件事上除了光宗媳妇,钱家没有任何错处,赔医药费是同村多年的情分。”钱一山听她出声。
眉头皱了皱道:“不赔礼法上也没任何错处,没让你赔偿他家差点丢失一名男丁还是看多年同村的情面,免得你觉得我们钱氏一族人多欺负人少,我偏帮自己人。”
“秀青是个傻子,他跟寻常男丁不一样。”张家老婆子还要狡辩。
“娘,快别说了。”一旁张大河看看被捆住堵嘴的唐桂花、刘氏,以及钱一山握紧拐棍的手,担心他娘成下一个,再说不让人家统计,那不是摆明了要讹人家一笔吗?忙拉了他娘一把,并道:“村长您说的对,我只要能拿回自家花用的医药费用就行。”
“大河果然通世理,很好。”钱一山随口夸赞了张大河一句后。
转头看向钱八亩、钱光宗等人,就接着道:“老八,张家的事处理完了,接下来是你家的事,你家老大媳妇作为长媳竟然干出这种谋害公婆小叔、坑害弟妹的事,老大竟然知情不报,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鹏飞已经过了童生试,明年就要考秀才了,他不能有个被休的娘,您看我让老大把她送到庵堂行不行。”听到钱一山点明的罪状,钱八亩头皮一紧,试着道。
一旁钱鹏飞听得身体一僵,然而饱读诗书的他,知道了亲爹娘的做为后,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站出来维护亲娘的话,未免太对不住一向疼爱他的二叔二婶,不出面求情,又对亲娘不孝。
犹豫矛盾之下,最终想起母亲平日疼爱的他当场跪下,冲着钱一山磕起头来。
钱一山见状眉头紧皱,考虑到钱家后辈的未来,本想必须把赵氏这等恶妇休出钱家的他只好道:“那看在鹏飞的份山赵氏可以不休,但必须把她送到辛石山的枯庵,永远不可接回。”
闻言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辛石山跟辛玉山这种土木繁茂、大地富饶的山不同,那里到处都是石头,山势陡峭险峻,上去容易下来难,树木粮食生长更艰难,建在那里的枯庵本是当地大户用力处置犯错女眷用的。
山脚下唯一能出入的小路常年有人把手,没有从这里逃出的可能,而山上每月送上去的粮食只有一点,不自己没日没夜的劳作耕种,就只能饿死……总之是怎么辛苦怎么来,怎么磨人怎么安排,上去了一两年后,就没有一个精神正常的。
“曾大伯爷,求您对我娘宽赦一二吧!”想到自己知道的情况,还不如被休,钱鹏飞忍不住跪地哭求。
一旁钱梨花也跪下了,哭的不能自已,有这么一个娘,她这辈子是难以嫁出去了,完了、自己的人生彻底完了。
活该,恶人有恶报,重生这么久,终于有个仇人遭报应了,就是令她遭报应的不是自己让人不痛快,张桃花幸灾乐祸之余,十分遗憾的想到。
“鹏飞,这已经是看在你的份上,对她从轻处理了,不过,若是她自己愿意被休,那这个惩罚也不用去,只是做了这等恶事,想好好的被休是不可能的,等她挨过族规后才可休离。”钱一山说完不再看优柔寡断,只会哭求的钱鹏飞。
侧头看向一旁的钱光宗道:“老八,你家大儿子身为秀才,本该明事理,懂道义,却知情不报,纵妻行恶,对父母不孝,对兄弟不义,触犯族规,当处以杖四十,祠堂禁闭半年惩罚,你不会反对吧?”
“这……大伯,您看这事老大也是在不知情下被那个贱人办成的,他后面不说估计也是看在孩子们的身上,我和孩子他娘虽然很生气,看在鹏飞他们的份上,也没那么怪他,律法上不都说亲亲相隐嘛!”闻言钱八亩头皮紧绷,干巴巴的给钱光宗开口求情。
并在看了几个儿子一眼后,目光坚定的道:“而且光宗、耀祖他们兄弟感情很好,耀祖一定知道他大哥是不得已,心里已经不怪他了,您就从轻处置我家老大吧!他常年在外,管束不到家里也正常,老二,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爹!您怎么能……”在这种时刻还偏心大哥,听到钱八亩竟然让他出面原谅大哥,好减轻大哥处罚的打算,在被真相打击到,钱耀祖深深感觉继被娘背叛后,他又被亲爹背叛了,被换两个孩子的是他,妻子两次被催产的是他。
受害的明明是他一家,为什么爹娘竟然都维护害人的大哥一家,悲愤至极的钱耀祖不由质问道:“您这是又要偏心大哥一家,为什么?明明大嫂他们经常顶撞您二老,反倒是平日里我和孩子他娘、孩子们都听您二老的话,孝敬您们。”
“干的最多、吃的都是家里老老小小们剩下的、穿的都是您们不要的旧衣服改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