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
“王爷—您为何要帮那刺客啊?有人冒名顶下王妃的罪名不是很好么?“
秦风百思不得其解的问。
容景深把玩着手的玉扳指,春风鼓起了他的衣袖,亦将他的墨发吹得有些乱,可他的眸光却始终清明,道,“他—为楚惜做了那么多。
本王确实应该帮他一把。”
这样,楚惜也不欠他什么了。
不过,白子玉为何会对楚惜这般死心塌地,倒是让他觉得怪的地方。
“王爷......“秦风眸子睁的老大,甚至有些惊恐,“王爷,您的意思是,那个人是南临的二殿下么?”
容景深瞟了他一眼,忽而笑道,“跟了本王这么多年,总算有点脑子了。”
秦风:“......“
这他妈的是夸他还是损他啊。
“可是,王爷,他不是您情敌么,他不是死的越早越好么?”
“本王没那么卑鄙。”容景深冷然站起,虽然那醋意像是要吸去他理智一样,因为—他很不喜欢,有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对楚惜那么好,那样,会让他有危机感。
但他始终沉着冷静,淡淡道,“更何况,楚惜她对本王一心一意,对那家伙半点情意都没有。
他连情敌都算不。”
所以。
王爷的言下之意是,这事要瞒着王妃是吧。
与此同时。
楚惜盘膝坐在床,小若正用象牙篦子为她梳理着刚刚擦干的头发,楚惜翻了一页手的话本子,索然无味的扔到床里面,道,“小若,你刚刚说,昨晚抓到的那个刺客逃走了?”
“是啊,王妃,都打成那样子了,竟然还能逃走,那刺客武功肯定很高啊。”
武功很高。
又怎么那么快被人给逮到了?
小若的话,让楚惜眉头一皱,刚要想到什么的时候,她心口突然很疼。
越发剧烈的疼,像是有千万根针一齐戳心脏一样,一开始近乎麻痹的疼,后来,便是钝痛。
楚惜沉沉呼吸了一口,可那股剧痛感却已渗入四肢百骸,疼的她半疯半癫的在床抽搐着,喉口发出近乎撕心裂肺的低嚎声,这股疼,像是直接作用到灵魂。
她只觉得灵魂像是要抽离身体似的。
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要将她整个人撕扯出去。
很疼。
楚惜的双眼、口鼻、耳朵,以及手指不同程度的渗出血来,连床褥都被染红了。
小若吓得连梳子都扔到了地,哭着嚷着道,“王妃!王妃!您怎么了啊!”
这是不是毒了啊。
好像还是剧毒啊!
楚惜艰难的从唇间挤出字句,“去......去叫王爷......“
她眼的血越来越多,连视线都模糊了。
小若这才将脸的泪水抹去,慌乱的跑了出去,甚至因为跑的太快,一个趔趄摔在了门槛,连额角都被撞出了一块青紫,可她丝毫不敢停留。
爬起来又继续往书房的方向跑过去。
玄素原本是从厨房端了吃食过来的,看见小若慌慌急急的跑过来,脸也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问道,“小若,可是王妃出了什么事?”
“玄素姐姐,王妃......王妃她好像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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