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渣男的本质便是如此。
顾凌尘或许是喜欢傅轻染的,但同样地,他也喜欢苏珍颜。
呵,这种人手一份不在独特的喜欢,廉价的很。
听完飘絮的叙述,楚惜反应很淡,道,“他这样做,多半是因为心虚,若是他未曾亏欠过轻染,又何须如此在乎别人的闲话。”
连翘也跟着道,“王妃,那位公子,也骂了您呐。”
“骂我的人那么多,每个人都要去在乎么?”
向来。
悠悠众口难堵,那些人不再堂而皇之的议论,也会在背地里议论,所以,在乎这些无关紧要之人的言语,完全是—庸人自扰。
相比于王府的平静,此时御书房一片哭天抢地。
户部侍郎跪在殿内,抹了一把心酸泪,“陛下!求您—为犬儿做主啊!那顾世子他着实嚣张狂妄,犬儿并未得罪他,他无故差点将犬儿给打死。
现在—现在,犬儿还躺在床上昏着呢!”
一顿哀嚎。
又提到了儿子,让容渊头更疼了,昏着算什么,他的墨痕......
他的儿子,却是彻彻底底的死了啊。
还未从悲伤中走出来,又牵扯到丧子之痛,容渊喉口一顿哽咽,容渊直接将桌上的墨砚砸向了户部侍郎,脸上是腾然的森冷寒气,“滚出去!”
户部侍郎脑袋被砸出一个大包,脸上也被墨砚里的墨汁洒的一团黑,就连衣襟上都沾满了墨汁。
他扶着脑袋,要多狼狈有多狼狈,然而,脑袋疼还是小事,他最懵逼的是。
他明明在哭诉顾凌尘的恶行。
怎么陛下,还这样对他?
“李大人,老奴觉着您还是赶紧出去吧,陛下他近日心情不大好。“
户部侍郎慢吞吞的朝着容渊行礼之后,又一脸痛苦与茫然的出去了,他脑袋很疼,而得瑾则是在他身畔道,“李大人,您也知道,三殿下他.....
他才走没多久。
您.....您儿子虽然被打了,但还活着呢。“
这他妈。
这他妈的是什么话啊!
敢情留着一条小命还是踩了狗屎运了?
气的户部侍郎满脸死灰之色的离开了皇宫。
—
“尘儿。”顾王妃晃了晃自家儿子的手臂,叹了口气,道,“那李承乾进宫去了。”
顾凌尘将手抽了出来,他直接风尘仆仆的从外面回来的,身上的衣服都皱了,此时也没来及的换。
将那家伙打的满身是血,就连手上也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母妃。”顾凌尘冷幽幽的觑了一眼顾王妃,道,“户部侍郎进宫了,那又如何?”
看着自家儿子如此陌生的眼神,顾王妃心头有些怵,她现在是真的不明白,自家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以往不会这么冲动的。
以往,也不会这般冷言冷语的,更不会,让人监视着她,不让她去找傅轻染麻烦。
可自从两个月前,尘儿就变了,成天围绕着傅轻染转也就算了,关键,还上赶着想做傅轻染腹中孩子的便宜爹,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哥哥!您为何还要为了个不值得的女人这般糟践自己啊!你明明知道陛下对咱们虎视眈眈,若是借机......借机降罪!我们......我们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