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听到凌寒有一丝责备的语气,似乎觉得自己的行径也有些孩气,便讪讪的道:“以后我不说就是了,你若是想去,你就自己去,不必带上我!”
凌寒见天宝依旧是漠不关心的样,也有些生气,便对细娃道:“细娃,我们走,不用管他!”
那细娃自然乐不得,似乎不想错过这难得的盛会,拉住凌寒的衣襟,像一只欢快的小鹿,朝着前面跑去。●⌒,
凌寒跟着细娃从洞里经过,见到的前去的众人无不面露欢欣,便如自己家乡的菊花节一般。
凌寒与细娃出了洞,只见枯骨族长正站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边,几十个年轻的汉头上扎着布条,集成了一个队伍,站在长老的面前。其余的老弱妇孺都围在队伍的外端,兴高采烈地的议论着。
枯骨长老见凌寒出来,忙拉住了凌寒的手道:“凌小友,昨夜休息的可好?”说完眼睛眨巴眨巴,似乎还有什么深意。
凌寒看着枯骨长老的眼神,不知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便回答道:“我们睡得十分香甜,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般!”
枯骨长老笑了笑道:“这等简陋的地方,还怕凌小友睡得不习惯,昨夜老夫与几个族人在隔壁讨论了一下今日采石馍的事情,不知有没有打扰到凌小友的休息!”
凌寒听罢,心中顿时明白,这枯骨族长已经发现了自己昨夜在窥听,不禁脸上一红,道:“没有,没有,昨夜我睡得很好,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凌寒向来不会撒谎,一句话说完,就连脖根都已经涨红。
枯骨长老笑道:“没有就好,既然凌小友来了,我们就可以开始了,对了,那天宝小友怎么没有来?”
凌寒不能说天宝不屑与来这里,便又替天宝扯了一个谎:“天宝他腿脚不方便,说就不过来了!”
那个通知凌寒的汉此时也在队伍之中,听到凌寒的话,却是撇了撇嘴。
枯骨长老道:“既然那天宝小友不来,我们就不要耽搁……”
“谁说我不来了?”一个声音从洞中传了出来,众人急忙朝着那洞口看去,只见天宝用那白骨拐杖交替支地,走了出来。
凌寒一见天宝来了,心中不由得暗骂一声,这天宝,真是毁人不倦,我这张脸快被他丢尽了。
那些汉见到天宝,因为昨夜都见识了天宝的跋扈,所以他们的眼神并不友善,尤其是水娃。
枯骨族长见了天宝,立刻迎了上去,笑眯眯的道:“天宝小友能来这采石馍盛会,是再好不过了!”
天宝微微的拱了拱手,就站在了凌寒的身边。
枯骨族长道:“吉时已到,我们可以开始了!首先,我向大家隆重介绍下,这位,是凌寒小友,这位是天宝小友,这二位小友能来到我们族中,是缘分使然,二位小友就是我们族中的贵客,任何人都不许对贵客无理!”
那群汉静静的听着族长的话,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凝重。而围在四处的其余族人,对着凌寒与天宝开始头论足,窃窃私语。
细娃在一边,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凌寒,脸上露出了崇敬的笑意。凌寒随手抚摸了一下细娃的头。
而天宝虽然面无表情,但见众人的眼光,都十分的温和,心中倒也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枯骨族长继续道:“凌寒天宝二位小友光临,又恰逢我们族里采石馍的盛会,可谓是双喜临门,所以,老夫代表着全体族人,邀请二位小友参加这采石馍的盛会,不知二位小友能否答应?”
众人一听,都是双目热切的看着凌寒与天宝。
凌寒听了,急忙道:“族长相邀,我们自然从命,只是在下与天宝并没有采过这石馍,不知如何采,还请族长示下,免得到时我们拖了大家的后腿!”
枯骨族长道:“凌小友不必担心,到时你便编入水娃一组,让水娃指导你们就是!”
细娃听了,立刻兴奋的拉了凌寒的衣襟道:“大哥哥,水娃是我的叔叔,每一次他的组都是最厉害的!”
而水娃朝着凌寒与天宝看了一眼,脸上似乎有些不情愿道:“族长,这……”
枯骨族长挥了挥手,示意水娃不用争辩,那水娃只得朝着凌寒天宝二人走来,先是对着凌寒鞠了一躬,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灰色的布条,庄严的系在了凌寒的额头。
凌寒抬头一看,那些站在水娃身边的汉,头上都戴着一样颜色的布条。那布条上面,还系了八.九个结。而旁边的那些汉,头上的布条,并没有结,凌寒不知这到底有什么含义,待那水娃系完,凌寒便轻声道了句:“谢谢水娃兄弟!”
那水娃只是低声道:“到时跟紧一点,不要拖我们的后腿便是了!”
水娃又掏出一个系着结的布条,想给天宝系上,只是天宝并没有在意,依旧高傲的仰着头。虽然天宝的双腿不灵便,但他身材高大,站在那里,依旧高出了水娃一头,所以水娃举着那布条,根本系不到天宝的额头上。
水娃见天宝不低头,便要发作。
凌寒见状,急忙轻推了天宝一把道:“天宝,快让水娃兄系好!不要耽搁族长的大事!”
天宝这才微微的欠了一下身,让水娃将那布条系上。
水娃系完,低声道:“要不是看在族长的份上,我非揍你一顿!”
天宝也不甘示弱,低声道:“我等着你,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凌寒在一边听得一清二楚,连连咳嗽了几声,示意天宝不要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