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冷笑。
反手掩门,堂屋黯淡。
内外伤在昨晚彻底痊愈。等老苍头回来后,估计草药是用不上了。
金色的阳光从墙壁缝隙钻入,灰尘在光影里跳舞。
他环顾空空荡荡的室内,顺手操起顶门杠。
这根杠子两米长,足有成人胳膊粗,由坚硬栎木做成。以前曾自不量力尝试掌劈,手肿了,杠子没事。
这一次他左手托住杠头,末端斜靠地面,心中默念存想。
唰……
一条晶亮细线从眉心松果穴迸发,矫若游龙,疾似惊鸿。行至脖子下的天突,折往锁骨下的中府,穿过胳膊上的天府,越过小臂上的孔最,直奔右掌劳宫。
晶线行经之处,每一个细胞都欢欣鼓舞,好像士兵列阵呐喊,刀出鞘,箭上弦,杀气冲天。整条胳膊仿佛机械铁臂通入了电流,一瞬间变得刀枪不入,力大无穷。
咔嚓……
一掌劈下,干净利落,杠子断成两截。
这不算什么,只是静态破坏力。
敌人不是杠子,更不会在战斗中先让你默念存想发一阵呆,然后一招一式规规矩矩对打。
楚凡并没有欣喜若狂,默默思索一会儿,丢掉断杠打了一套拳。
呼呼的风声响起,堂屋内幻化出十几个身影,数息后却重叠为一。随着重重一跺脚,地面塌陷出了脸盆大一个小坑,茅屋剧烈摇晃。
嗵……
一声闷响传出,吓得田垅里的小丫头一激灵。
乌溜溜大眼睛写满困惑,很想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但凡哥哥要她在这里瞭望,她就忠实地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