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狗奴才明显是故意的!
方才踢动了石头,跺了跺脚,不信他听不见声响。
但黄堂实在拉不下架子,以泥胚境第三重高手身份偷袭一个重伤的泥胚境第一重奴隶。可要他主动去打招呼呢,又不情愿。于是干脆重重咳嗽两声,喝道:
“死到临头,还装模作样?”
少年依旧不抬头,只顾磨刀。
“哈哈哈,装蒜,继续装。阎王叫你五更死,绝不留人到三更……跑呀,怎么不跑?跑断腿也没有用。叫呀,怎么不叫?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又等了一阵子,见老苍头始终没有出现,黄堂终于放下心。
少年有了反应,反问道:“鲁伯不行了?”
黄堂一凛,不由自主退后一步。心道昨夜鲁伯病情恶化,堡中只有几个心腹人晓得,这小子如何得知?
少年不等他回答,继续问:“栀子被你们押走了?”
黄堂又退一步。
“你是顺道过来看一看情况的,对吧?”
黄堂再退一步。
猛然醒悟被一位奴隶三句话逼退三步,恼羞、诡异、愤怒的感觉糅合在一起,脑子里面乱哄哄,正待破口大骂后立即扑杀。
那少年却放下柴刀,缓缓站起,伸了个大懒腰。目中寒光一闪,气势凛然。
那是一股掌控生死,强者、上位者才具备的杀气。
仿佛苍穹之上,苍鹰盘旋,冷漠盯住了原野里的小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