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瑜虽然说的夸张,却也没有什么错,他们的确是要武装到牙齿上才行。
阮烟罗想了想说道:“我想上祭台去看看。”
流程没有任何问题,那就只能是地方有问题了,这个祭台是贺狄的人建造,不亲自去看看,阮烟罗始终无法放心。
“你一个女人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不会武功,跑去干什么?”南宫瑕很嫌弃地说道:“本公子去还差不多。”
阮烟罗十分无语,明明是关心的话,从南宫瑕嘴里说出来就非要变个味道。
翻了翻眼睛对南宫瑕说道:“无瑕公子,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真的很欠。”
“你……”南宫瑕一下子噎在那里,气得干瞪眼,连话都说不出来。
南宫瑜在一边哈哈大笑,指着南宫瑕叫道:“老六,听到没有,你就是嘴欠,要不哥哥能总是想好好教导你吗?”
阮烟罗撇了南宫瑜一眼,说道:“这世上,也就你二哥的嘴比你更欠了。”
“咳……咳咳……”南宫瑜上一秒还在大笑,下一秒猛地被人狠狠地噎了一把,顿时一口口水呛到了气管里,咳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阮……阮烟罗……要不要这么狠?”他拼命捶着胸,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愁眉苦脸地问道。
南宫瑕在旁边冷冷地哼了一声,半点也不同情他,至于他身边那个年轻人,则是习惯性地又露出了那种鄙夷的神色。
他家的公子实在是太丢人了,给他做属下都觉得面上无光,真是误上贼船毁一声,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被南宫瑜一张笑脸给骗了,当初让他们自己选主子的时候选凌王就好了。
一场笑闹过后,阮烟罗正了神色,说道:“这个祭台我必须得去看看,不然心里总是放不下。”
阮烟罗的态度十分坚决,对于这个神教大会,她心头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就好像一定会出什么事情一样,所以无论是多小的细节,她都一定要去亲眼确认一下。
南宫瑜和南宫瑕又劝了几句,但见始终劝不动阮烟罗,也只好同意下来。
南宫瑜身为神教教主,和贺狄已经正面打了好几次交道,贺狄手下的人中也有神教子民,对他的身形比较熟悉,所以他就不去了,留在后方接应,由李侠和南宫瑕带着阮烟罗一起往祭台一行。
众人商量已定,南宫瑜又早就设法搞到了一份祭台上军士轮值守卫的时间表,当即决定事不宜迟,第二天夜里就去一看究竟。
从南宫瑜的帐篷出来,已经是月上中天,阮烟罗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恍然发现这几日似乎正是月中的时候,天上的月亮正圆。
看到月亮,阮烟罗情不自禁就想到南宫凌,想到他们曾说,以月为证,永不相弃,想起自己曾醉醺醺地拉着南宫凌说:是不是只要月亮还在,他们就会一直彼此喜欢。
那个时候南宫凌是怎么说的来着?
阮烟罗用力地想,忽然很郁闷地发现,那个闷骚的男人,那个时候好像根本没有回答她。
皱了皱眉头,阮烟罗有点不爽了,太狡猾了吧,她借着酒劲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那个男人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居然都没说点什么来回应她。
虽然觉得有点懊恼,可是看着这么圆这么大的月亮,阮烟罗还是不得不承认,她想他了。
才分别就想念,恨不得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一起。
她自问不是什么婆婆妈妈地人,却生生被那男人宠成了一副小女儿态。
微微撅了撅嘴,阮烟罗决定不能再去想,掀帘进了自己的帐篷,睡觉去了。
同一时刻,一直埋首在地图上的南宫凌也忽然抬头,望向了外面的月亮。
月色迷朦,会让他想起阮烟罗月光下的脸,他记得他把她彻底变为他的那天夜里,月色也是很好,那条小鱼靠在温泉边上的石壁上,脖颈无力地向后垂着,月亮照在她的脸上,像镀了一层白光,美丽又魅惑。
身体忍不住微微有些发热,南宫凌沉了眸子,转回脸。
那条小鱼不在,怀里空了一块地方,就连觉也睡不好,索性每天都忙到很晚,也让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她。
但就算如此,还是不想让她离开啊!现在想想,当初一时心软答应让她去草原根本就是大错特错,服下双生又怎么样?知道她没事又怎么样?只要她不在身边,所有的感觉就都是不对劲的。
南宫凌忽然有些心浮气躁了。
帐帘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井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子,有紧急军情!”
“进来!”
“是!”井潇掀帘进来,简明扼要地说了外面的情况,这些天来蛮族人时不时就来挑战一场,而且在东北边境不断寻找能够突破进来的缺口,只是都被南宫凌先一步洞察先机,所以一直未能得逞。
而此时在消停了几天之后,蛮族人居然选择在半夜攻城了,大概是以为半夜他们的防守就会降低警惕性吧。
说道这种猜测,井潇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对这些蛮人的想像力也实在是服了,到底是哪个白痴在指挥他们啊?居然想对凌王麾下的兵玩夜袭这一套,他们难道不知道,这种把戏,都是南宫凌玩剩下到已经懒得再玩的东西了吗?
南宫凌沉默着听完井潇的汇报,问道:“本王让你查的蛮族圣女的事情,可有消息?”
井潇一听这件事情就面露惭色,说道:“王爷,属下无能,蛮族之人太过排外,属下想了许多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