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有卫流那种变态的反应能力是原因之一,但就算他有那种能力,他也怀疑,他在那样的场合,是不是能做出豁出命去陪阮烟罗一起的决定。
阮烟罗那个丫头也真是有够迟钝的。
一个人肯用自己的命去陪她同生共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没有比行动更明白的抉择,连这点都想不明白,还要到后面过了好几天才想清楚,还真不是普通的迟钝。
而卫流明明被救出来的当天就醒了,却对所有人说不见阮烟罗,八成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在气她。
这么想想,阮烟罗还真是有够可怜的,若论动脑子,和卫流完全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不见。”卫流淡定说道:“有些教训是一定要受的。”
她之前怀疑他怀疑的那么痛快,自然是要受点苦的。
梁少君忍不住又摇头,卫流倒是真狠,连对阮烟罗都狠得下来。
不过他其实心里也多少明白,卫流这次着实是伤狠了,背上那伤,他刚见到的时候都觉得有些触目惊心,更何况是阮烟罗了。那个时候不让阮烟罗见他,其实是好事。
不过卫流的恢复能力也是有够变态,那么重的伤,不过一个多月,居然就已经养的七七八八,几乎没什么大碍了。
这么变态的人才,着实很合他的口味啊。
笑意深了几分,梁少君说道:“要不要考虑去我那边玩玩?我那边有些挺有意思的人和挺有意思的事儿,一定不会无聊。”
“不用了。”卫流知道梁少君说的是西北某部,能入那个地方对于一般人来说,简直是求之不得,但卫流却志不在此,有了之前回忆的他,也回忆起了自己所练的武功,那些武功在这个时代,被叫作古武学,有了这个傍身,他到哪里都不用担心。不过这种事情,他却并不打算对梁少君讲。
他看着梁少君说道:“我在哪儿都一样,三年,我保证特战队不会输你手下那批人多少。”
梁少君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那是一种野性的争斗的光芒,西北某部是全军最强的隐形力量,哪个军也不敢说出卫流这样的话来,可是他又了解卫流,卫流不是个说大话的人,再想想他之前那种超乎寻常的敏锐性,梁少君不由起了几分期待之心,他说道:“好,三年之后,我会带着人来踢馆。”
“随你。”卫流漫不经心说道。
“你要去特战队,那我这个总教官当着就没什么意思了,我已经打了报告,拒绝了这次调任,明天就打算回去了。”
“我不送你了。”卫流说道:“我明天要去报道。”
“也没打算让你送。”梁少君说道:“我就来跟你告个别,现在别告完了,我就先走了。”
卫流点了点头,起身送他,男人之间,用不着那么婆婆妈妈,说一声就结了。
梁少君走到门口,忽然又回过身:“对了,我还欠你一句抱歉。”
卫流挑眉。
梁少君说道:“那天我送阮烟罗送到一半,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的。”
那天如果不是卫流一直担心阮烟罗而守在她的身边,阮烟罗恐怕就真的出事了。
“这句抱歉就当没说过吧。”卫流说道:“我没打算原谅,三年后过来打一架再说。”
“哈哈……”梁少君爽快地笑了,他发现交到卫流这么个朋友真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朗声说道:“好,说定了!”
说完话,将手中的军帽戴上,心情极好地大步离开。
而卫流看着梁少君的背影,也露出淡淡一丝笑意。
走回窗前,意外地发现阮烟罗居然还在医院里,她正蹲在一片草地旁边,好像在拔草叶子。
拔了几片之后,忽然抬头往卫流这边的窗户看了一眼。
卫流连忙一侧身,躲在了窗帘后面,可是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将阮烟罗眼中的幽怨尽收眼底。
卫流忍不住就笑了,晾了这丫头这么久,差不多也够了吧。
脑中还是有另一个女子的笑,但和眼前这个丫头,却已经完全不会重合起来。
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阮烟罗只有一个。
那个阮烟罗只有天下地下独一无二的一个,这个阮烟罗,也一样,只有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一个。
阮烟罗从医院回来,性质非常之不高,可是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从那场围剿毒犯的战斗中回来,阮烟罗才知道,原来她昐了好久的特战队总教官,居然就是梁少君,可是这个家伙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又不想当了,而且特战队总教官这么高的职位,他居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直当儿戏似的,这下好,那些琐碎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又落到了阮烟罗的头上,让她这些天又忙又烦。
尤其是这几天,是特战队一年一度招新兵的日子,忙得她几乎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去看卫流都是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的。
不过好在新兵的书面审核都差不多结束了,明天就是正式见面的日子,等到见了面,还有为期三个月的试训,试训合格了,才能正式进入特战队。
这个见面没什么重要的,但却是每年的仪式,有些传统还是要遵守的。
为了不给新队员留下不好的印象,阮烟罗这天很早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特战队的训练场。
新兵们早已排列整齐等在了训练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