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的出现立刻让场面来了个大翻转,之前议论纷纷的人也全都噤了声。
如果阮烟罗单单只是为了陆秀一出头,这里面能想象的空间太大了,不知道会传出多少事去。
可如今南宫凌说陆秀一是他的人,立刻就没有人敢再说一个字。
南宫凌和阮烟罗两情相悦的时间虽然短,但行事可是没有分毫避讳,尤其阮烟罗从内惩司出来那天,南宫凌亲手把她从马车上抱进阮府,当时街上可有不少人。
虽然当时不知道是谁,可是之后一打听,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天曜百姓见过南宫凌的人不多,可是南宫凌战神杀神的名声太响亮了,再加上他又力阻蛮族于北边,为天曜换来不少太平日子,百姓对他就更是极有好感。
百姓关注的人,消息也会走的特别快,不过几天的时间,南宫凌和阮烟罗的亲密之态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
此时见陆秀一是南宫凌的人,南宫凌又亲自赶来为阮烟罗撑场面,这些百姓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烟罗郡主之所以对陆秀一这么上心,当然是因为他是凌王的人,所以才尽心尽力啊。
这可不是什么私情,而是烟罗郡主和凌王感情好的证明。
一时间个个在心里感慨,看人家这两情相悦,如胶似漆的。
阮烟罗多少能猜到这些百姓心中是怎么想的,对这种局面有些无奈,她只是想给自己人出气,怎么变成秀恩爱了?
这副举动,就好像在证明自己有多在意南宫凌似的。
“便宜你了。”阮烟罗对南宫凌低声说道。
南宫凌唇角一勾,问道:“难道你不在意本王?”
阮烟罗眼睛一瞪,这种话让她怎么回答?
说不在意,这小气王爷估计能气死,说在意,自己又不甘心,干脆不答,转向庄青岚说道:“大人,既然我有原告资格,是不是可以审案了?”
庄青岚点点头,开口问道:“你说杜家掳掠陆秀一,滥用私刑,可有证据?”
这句话,是正式开了审案的程序了。
阮烟罗贵为郡主,有些问题不必亲自回答,就仍让兰星代理了,将昨夜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又叫了庆余堂里的人,陆秀一出诊的人家,还有昨夜给陆秀一看伤的大夫,把他何时出诊,何时诊完离开,何时失踪,又伤势多重一一说了,样样都有证人作证。甚至还叫来了那天夜里恰好经过杜家的更夫,证明陆秀一确实是从杜家抬回来的。
这些事情本来就是确实发生过的,根本不用动手脚,样样都是证据确凿。
庄青岚听过之后又一一问了证人,向杜惜宇问道:“杜六公子,烟罗郡主所说可是属实?”
杜惜宇只听的火冒三丈,阮烟罗那个丫鬟伶牙俐齿,说的过程的确是没错,可半个字都没提阮烟罗进府就打人的事情。
刚想开口把这事说出来,忽然外面又匆匆忙忙进来一个人,一进来就对阮烟罗拱手说道:“烟罗郡主,昨夜的事情不过是场误会罢了,陆公子的药费我杜府愿出,这件事情不如就此过去算了。”
这人正是杜老爷,南宫凌下了朝直接打马过来,他是文官,骑不得马,是坐轿过来,因此就晚了这么多。
知道陆秀一是南宫凌的人,他哪还敢再强硬,只想着给那个好运的私生子送些药,早些结了这事得了。
可是他想息事宁人,阮烟罗却不想。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自己的人受了委屈,绝对要百倍千倍的报偿回去,别说根本不是误会,就是真的是误会,她也不会手软。
当下一笑说道:“杜大人这句话可真有意思,陆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句误会就能算了?那是不是我也能一刀先杀了杜六公子,然后再道一声误会,这样杜大人就会原谅我?”
阮烟罗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立刻让杜老爷想起不久前才惨死在宫中的儿子杜惜武,心头瞬间一阵抽痛。
虽然他儿子多,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论放在什么人身上,都是一大痛啊。
看到阮烟罗咄咄逼人,杜老爷也激几分火气,对着阮烟罗说道:“烟罗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这事有些内情连烟罗郡主也是不知道的,烟罗郡主又击了登闻鼓,如果真的闹出来,恐怕对烟罗郡主也不好。”
“哦?是吗?我倒想看看怎么对我不好。”阮烟罗毫不在意的说道。
杜老爷咬牙说道:“烟罗郡主确定要如此做?”
他动不了南宫凌,却不代表动不了阮烟罗。
杜惜武死的全过程他都听杜惜文说了,虽然下令的是南宫瑾,动手的是南宫暇,可是他却不能去动这两人。而所有这一切,都是阮烟罗使的计。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他又听自己妹妹说南宫瑾对阮烟罗起了些不一样的心思,这样的祸水,绝不能留着,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除了她,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阮烟罗淡淡说道:“自然确定,杜老爷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顿了一下,忽然语声转厉说道:“不过如果杜老爷说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可别怪烟罗得理不饶人。”
得理?陆秀一是杜家的人,阮烟罗能得什么理?
他就等着阮烟罗被双倍处罚狠狠杖责,最好能一顿刑杖打死了她。
当下面色一肃沉痛说道:“本来这件事情是家丑,老夫也不想说的,不过如今烟罗郡主误会这么深,老夫也不得不说了。实不相瞒,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