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本宫是南楚公主卫星华,你撞了本宫的马车,你的人又打了本宫的侍卫,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了结?”对方好像认为先说话就一定先占理一样,抢先发话。
南楚公主?从没听说过阿流有兄弟姐妹,又这么嚣张跋扈,想来是现任楚皇的姐妹了?
阮烟罗眯了眯眼睛,大概弄明白了这个卫星华朝她发难的理由。
大概卫流回去让楚皇多了很多麻烦,他们奈何不了卫流,所以就借着来天曜朝贺的机会,想踩她两脚出出气。
这从一个侧面说明,卫流在南楚就算过的不好,也应该过的不坏,至少,楚皇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倒算是个好消息,阮烟罗笑了笑,眼眸中又滑过一丝犀利,这个南楚公主,凭什么就认为她是好踩的?
“星华公主想怎么样?”阮烟罗问道,态度很好。
卫星华以为阮烟罗怯了,面上立刻滑过一丝得意,仰起头说道:“你跪下给本公主道歉,然后把那个奴才给本宫让本宫杀了,本宫就饶你一次。”
阮烟罗有些佩服地看着卫星华,这孩子得有多自恋,才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星华公主可还记得此次来天曜所为何事吗?”阮烟罗依旧态度很好的问道。
“本宫当然知道,时值年关,本宫代表皇兄来送些贺礼!本宫远来是客,你们天曜自然应当以礼相待。”卫星华总算不太笨,还知道说几句靠谱的话。
不过阮烟罗却全当没听到,顺着自己想要她说的话继续问道:“那烟罗请问星华公主,为何是南楚向天曜送贺礼,而不是天曜向南楚送贺礼?”
“你……”卫星华瞬间气的脸都白了。
这还用问吗?十几年之前的战争是天曜打赢了南楚,南楚才被迫上供求和。虽然这件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可是从来没有人直接说出来过,每次南楚来朝贺,天曜也都是很给南楚使节脸面的。
可是此时阮烟罗这么直接问出来,简直是当面在打卫星华耳光。
阮烟罗好像没看到卫星华难堪到极点的脸色,又语气很好地问了一句:“星华公主又记不记得,当年让南楚要向天曜朝贺的人,到底是谁?”
这一次,卫星华简直连气都气不起来了,只有满满的羞辱。
当年带兵打入天曜都城,逼的楚皇上供求和,还不得不送质子入京的人,正是面前这个女子的母亲,红颜将军沈红颜。
她之前只想找阮烟罗麻烦,却全没想到这一层,现在被阮烟罗把这层关系点出来,立时让她觉得,她在阮烟罗面前,生生矮下去一个头。
“阮烟罗,你……你不要太放肆!”卫星华垂死挣扎地说道。
“败军之将,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划脚?”阮烟罗不屑说道:“南楚败于我娘亲之手,你手下那么多人,一起打我手底下一个人都打不过,你觉得你凭什么跟我说这种话?要不是用撞车这种低三下四的手段,你连平起平坐跟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想和我说话,等你能打赢我了再说。”
过瘾啊!
颜风颜月和兰月兰星姐妹听了这话,要不是场合不对,简直想大声叫好。
这个公主骄横跋扈,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是阮烟罗几句话就把她打回原形,这种感觉实在太爽了。
颜月望向阮烟罗的眼神满是崇拜,他它主子威武啊,光是用几句话就能把人活生生气死,这种本事他什么时候也能学到一点?
阮烟罗说完话,对颜风微抬下巴示意道:“叫人把这里收拾干净,我还赶着进宫赴宴,别误了时辰。”
“是!”颜风立刻答应。
卫星华的马车前部一部分别在了阮烟罗这边马车的车辕处,如果不解开根本走不了。
但是阮烟罗的太度这么强硬,他自然也不会软了,当即运气于掌,一掌劈下去,直接把卫星华马车别着他们的部分劈断,然后操控着马匹,再次往道路上走去。
至于卫星华的马车会怎么样,会不会迟到,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阮烟罗进了车厢,第一件事就是把身子裹紧,窝成一团儿。
这天曜的冬天也太冷了,感觉比前世的哈尔滨还要冷,刚才不过出去站了那一小会儿,就觉得冷风嗖嗖的往里灌,简直冷死了。
兰月兰星颜月看着蜷成一个球似的阮烟罗,额上齐齐下来三根黑线,主子,你就不能让我们的崇拜停留的久一会儿嘛?这种形象,让我们怎么继续崇拜下去?
阮烟罗没有理会车厢里的三人在想什么,而是沉浸到了自己的思绪中。
来天曜朝贺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只要派个使臣来也就可以了,完全用不到派出公主这种级别的人物,更何况卫星华还是楚皇卫江的亲妹妹。
所以卫星华来此,绝对不会只是为了送朝贺之礼,一定还有些别的什么事情要做,只是,这件事情是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的总有种很讨厌很厌烦的感觉。
强压下这阵郁闷,阮烟罗转而想起卫流,要一直面对这种又蠢又跋扈的女人,想必卫流一定也挺心烦的吧?
这世界上有种敌人叫鼻涕虫一样的敌人,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每次遇到的时候,都会让人糟心。
一路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就在她车厢外面停下,降到和马车一样的速度。
“小鱼,有人找你麻烦?”车帘一挑,露出南宫凌俊美妖孽的脸。
那张脸上本来带了几分些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