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梓硕蹙着眉头,几乎没有搭理过她。下一秒,他重心前倾,第三次分开了洛瑶的双腿。
还没领证呢,该看的和不该看的都让这家伙看全了。
尽管耳热心跳腿发颤,洛瑶的小心思又转悠到没领证上。
她突然感觉,自己非常在意这件事,还天马行空地想着,该怎么做才能把他骗到民政局。
徐徐热气吹向泛疼的羞处,一阵心猿意马,慌乱中的洛瑶凭着本能逃离了穆梓硕的可触范围,并眼疾手快地抓过叠在床头的裤子,手忙脚乱地穿了起来。
知道的明白她在害羞,不知道的还以为眼前的男人是洪水猛兽。
看着黑了脸的穆梓硕,身子并未完全康复的洛瑶眼前发灰,极没出息地瘫软在床上。
某人的脸更黑了,居然把着轮椅,爱搭不现地出了高护病房。
整整一天,穆梓硕没有出现过,倒是一个颇为年长的大夫和两个长相恬美的小护士时不时地出现在病房里,一会儿查体,一会儿喂药,弄得洛瑶像个高危病人。
由于见不到梓硕的人,洛瑶的心思就像水上的浮萍,忽东忽西地漂着,就算大睁着眼睛,人也是蔫巴的。
临下班时,老大夫又仔仔细细地给洛瑶做了遍全身检查,知道她小解正常且没了疼的迹象,这才嘱咐她好好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穆梓硕破天荒地出现了。
可能是睡得太晚,乍一睁眼有些迷糊,冷不丁对上近在眼前的这张俊颜,洛瑶足足愣了十秒钟,方后知后觉地醒过神来。
“硕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洛瑶兴奋地起身,讨好地盯着梓硕,就怕这厮来了脾气哄不转转。
穆梓硕一脸嫌弃地盯着洛瑶,又看了看相邻不远的卫生间。
洛瑶下意识地摸了把脸,天哪,不仅流了半脸哈喇子,好像还顶着两坨眼屎,这形象,真是没谁了。
好背哦,不过三两天功夫,自己的糗态也被某人看全了。
洛瑶就像被小鬼催撵着似的急火火地洗脸刷牙,又脚不沾地地跑回病床上。而后,呲起一口小白牙,笑靥如花地看着绷起脸的穆梓硕。
“硕哥哥,你是不是好点了?”
莫怪她来去匆匆,实则是她不想离开梓硕,也深切地体会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
穆梓硕虽然没接洛瑶的腔,却好脾气地把盛好的海参粥送到她的手中。
从小到大,洛瑶吃腻了这种粥,而今又被逼着喝,心里有些不痛快。
“我不想喝海参粥,而且,我也不饿。”
自从两家大人改了婚约,洛瑶后知后觉地以为,自己被梓硕的父亲嫌弃了。为了能再看到梓硕,也为了不再让人嫌弃,她开始学着洛玲的样子装乖扮巧,极立做出淑女的样子。
让她没想到的事,梓硕离他越来越远,穆允泽和穆老却愈发疼爱她。
而今,穆老昏迷,她和穆允泽也没了关系,在好脾气的穆梓硕面前,洛瑶就像个帅真的小女孩,不仅脱去了伪装,还气呼呼地鼓着嘴巴,娇蛮地耍起了大小姐脾气。
穆梓硕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头,小时候他装冷扮酷,只要洛瑶一哭或者生气他就会破功;而今,为了找出刺杀自己的凶手,寻找事件真相,他又开始装傻扮痴。
曾经,他以为两家大人改了婚约有洛瑶的成分在里面,现在看来,洛瑶还似小时候那般单纯,倒是口蜜腹剑的刘月兰母女值得好好推敲一番。
洛瑶突然来到穆家别墅,撞破穆允泽和杨洛玲的奸情是个意外;那么痛快地答应做他的新娘却让梓硕心疼。
毕竟,他还是个坐在轮椅中的‘废人’,就算洛瑶负气为之,若不是心存情义,那份负气也不会来得那般从容。
与洛瑶结为夫妻是穆梓硕心头所向,疼她、宠她,让她过上富足而安逸的生活更是他的最终目标。
而今,看着嘟起嘴巴回归本真的洛瑶,穆梓硕再次破功,他清冷地端着少得可怜的威严,略显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满满的宠溺。“嗯?又开始耍脾气了?有本事你再倒一次试试?”
洛瑶大瞪着眼睛盯着穆梓硕,不由得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这厮,连她昨晚没喝粥都知道,如此看来,此刻的他是清醒的。
“硕哥哥,要不你陪我喝?”她不经意地吸了吸鼻子,赖皮赖脸地笑着,“或者说句哄我的话,呃……”看着倏然冷脸,且玩起平板电脑的穆梓硕,洛瑶瞬间没了脾气。
综合这两天观察,只要梓硕玩起俄罗斯方块,那就不是正常的他了。
洛瑶灰头土脸地喝完粥,百般无聊地在病床上翻来复去地折腾着。不多一会儿,她又歪起脑袋,专心致志地打量着这个让她欢喜让她忧的男人。
这厮的确是个美男,不仅生了副好皮囊,剑眉下那双深邃的眸子更是惹人犯错的精灵。他不笑的时候内敛稳重,有着上位者的尊严;笑起来则丰神异彩,眉宇间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邪魅与感性。
如此完美的一个男人居然会被杨洛玲戴上绿帽子?
仔细想想洛玲的所为,洛瑶的脸愈发不好看了。
杨洛玲看似清纯,却心眼极多。十八岁那年便蹿掇洛瑶去韩国旅游,还别有用心地研究过几家整容医院。之后,她又偷偷地去到韩国,让整容医生照着洛瑶的样子在脸上动了几刀。就算如此,她那张自以为美丽的脸也没有洛瑶那张纯天然的脸看着养眼。
洛瑶郁闷地喘了口气,心底无限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