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允泽倏然沉了脸,眼神有些纠结。穆梓硕却像个面瘫似的,把着轮椅来到洛瑶身边。
“你……”盛文雅呆呵呵地指着坐在轮椅中的穆梓硕,竟然有些恍神。
天地良心,这是她见过的最出色的美男的呐!
看到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盛文雅,穆梓硕勾唇一笑。那笑容,既腼腆又单纯,更像个邻家大男孩,给人一种极想亲近他的冲动。
盛文雅猛一击灵,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居然文绉绉地道:“北方有美男,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之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瞬间露出了邪恶的本性,“杨洛瑶!”她惊乍乍地叫道:“你丫这是嫁了个宝啊,坐轮椅又怎么了?既不影响美观也不影响这使用,靠,光看模样就饱了……”
杨洛瑶咧了咧嘴,这是暴风雨的前兆啊!
与盛文雅同窗四载,洛瑶与她一见如故,非常了解她的脾性。
这个护犊子的主,肯定要闹幺蛾子。
“文雅,我们出去说。”想到自身的处境,洛瑶有些急。
穆梓硕并不了解盛文雅,除了时机不对,底气不足的洛瑶更怕文雅上来邪劲自由发挥。因而,只想把她诓出门外。
“死瑶瑶,你想憋死我还是想维护那个伪君子?”盛文雅果然不淡定了,她狠狠地瞪着尴尬到极点的穆允泽及佯做平静的杨洛玲,口无遮掩地骂道:“靠,我早就感觉姓穆的为人太虚,与那朵假莲花凑到一起倒是绝配。杨洛瑶,你丫还有青宇集团,这家伙还有穆氏,至于你们这样的狗男损女……”盛文雅上来脾气便失了分寸,她毫不客气地点着穆允泽和杨洛玲,“别特么端着笑脸装无辜,麻溜溜地赶紧滚,我去,渣男配贱女真是硬道理!”
杨洛玲被骂了个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不是文雅的对手,只得哭哭啼啼地埋进面色同样不好看的穆允泽怀里装无辜。
盛文雅这通豪骂,愈发骂出了洛瑶的隐痛。看着不紧不慢地玩上了俄罗斯方块的穆梓硕,心里的委屈越来越盛。
她猜不透此时的穆梓硕是不是清醒的,除了心痛,她感觉最多的是几乎逼疯了她的委屈与无措。
“文雅……”她扯着盛文雅的手,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我不但没了青宇,也成了孤家寡人。q城,已经没了我留恋的东西,你带我走吧……”
盛文雅被洛瑶的哭相吓了一跳,被戳了心的穆梓硕却面沉似水,把着轮椅不急不徐地回了卧室。
q城没了留恋的东西?若不是时机不对,穆梓硕真想掐着洛瑶的脖子好好问问,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
“别哭……”文雅被洛瑶哭慌了。“瑶瑶,我没听明白?你仔细说说?”
“你知道我爸爸成了植物人,却不知道我被她们喂过安眠药和致幻剂,青宇集团和青宇大院已经被白莲花母女骗走了……”杨洛瑶泣不成声。
盛文雅愣了又愣,白皙的脸上黑云密布。
“可怜的妞,你不是魅力不够,而是缺心少肺不会劈腿蹶屁股。”盛文雅本就不是省油的灯,此时更是无所顾忌。一番恨铁不成钢的埋怨之后,突然指着杨洛玲毫不客气地暴了粗口,“真特么有其母必有其女,劈腿劈到姐夫床上,是人都能气炸了!你个不要脸的绿茶婊,不是挺会装纯么?咋遇见姐夫就成了屎苍蝇,专门盯他这个有缝的臭蛋……”
只要文雅一开骂,神仙都要抖三抖,更可况是还想装纯的杨洛玲。
除了被动挨骂嘤嘤哭泣,她不得不可怜巴巴地瞅着佯做淡定的穆允泽。
穆允泽也是自身难保,许是倚仗以往的交情,一声文雅刚出口,不出意外地撞到了枪口上。
“操,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别在这里恶心我!”盛文雅一手卡腰,一手指着穆梓硕和杨洛玲,“你们这对不要脸的阴生动物,知不知道世上还有人伦二字?真特么扔了金碗换尿盆,捡颗屎蛋就当宝,就算你们怀上崽,也是狗刨刨出来的贱杂种,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
盛文雅越骂越起劲,返不上腔的杨洛玲最终哭着回了二楼,没有底气的穆允泽也灰头土脸地随她而去。
一时间,诺大的客厅里只剩下肿着眼泡的杨洛瑶和喘气不顺的盛文雅。
还有,探头探脑地躲在厨房里的保姆。
毕竟不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盛文雅也是见好就收。她一把把洛瑶拽到门外,脸色不虞地问:“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那个渣男有想法?”
杨洛瑶坚定地摇了摇头,对那种渣男有想法那是对她自己的侮辱。
“没有你为什么哭?”
洛瑶没敢说出实情,只说自己心里憋屈,想跟文雅出去逍遥几天。
盛文雅是个行动派,三个小时后,她俩已经住进了临市的宾馆。
天慢慢地黑了下来,就算文雅张罗了丰盛的晚餐,洛瑶也没有多少食欲。
像征性地吃过几口后,她便恹恹地躺到大床上,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
盛文雅是个直脾气,更是个待人义气、心思通透之人。她没有开口劝洛瑶,而是铺开全国地图,煞有介事地研究起出行路线。
“瑶瑶,咱俩去长白山住几个月吧。那里有原生态的美山美水,还是写生避暑的好去外……”
盛文雅在那里自说自话,杨洛瑶却走了心。
就算恨穆梓硕的霸道,恼他的不分青红皂白,终归还是惦着他。
甭说几个月,几个小时没见就想得慌,若是去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