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瑶的皮肤较为敏感,结痂的部位沾上水渍不仅容易发炎还容易搔痒。
被孙欣荣抓伤的地方,被她几次三番地挠出了疤痕,再次遭遇侵犯后,穆梓硕几乎不离眼地盯着她,就怕她再挠到结痂部位。
真的很痒,泡过热水后,结痂的伤处奇痒难耐。
趁穆梓硕恍神的工夫,她偷偷地伸出了爪子。
“把医药箱取过来,如果你敢动手挠,我就把你的双手捆起来。”
杯具中的杨洛瑶又躺成了任君采撷的姿势,碘伏的气味伴着丝丝凉爽抹过伤处,身上的痒意没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痒居然由骨子里透了出来。
“狗硕硕……”她带着哭腔开了口,软糯的口吻足以融化几乎没了定力的穆梓硕。“你欺侮我……”她哼了哼,有哭的趋势。
穆梓硕隐忍地收拾好医药箱,紧紧攥起的拳头上青筋暴露。
他想送给洛瑶一个别开生面的婚礼,更想把最幸福的那一刻留到新婚夜。这之前,他必需有足够的耐性与韧力才能过了同床共枕这一关。
偏偏,他家小媳妇两次受伤,而且伤在是个男人都要喷鼻血的敏感部位。对于这个他不想假手他人的伤处,做为大夫也是丈夫的他只能生生忍耐。
“乖……”
一个乖字刚出口,洛瑶突然起身,不管不顾地抱住了穆梓硕。
“硕哥哥,我们已经结婚了……”灼热的小嘴伴着微微喘息要人命地叮上某人噏动的唇,就连那双不安份的小手也像着了魔似的摸上了他胸前的两颗红豆。
穆梓硕明显定力不足,自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到了崩溃边缘。
“胖丫头,疼……”他突然把作乱的洛瑶压到身子底下,毛茸茸的脑袋埋到她的项窝里,含混的声音透着丝丝暗哑与无奈。
一个疼字瞬间让洛瑶清醒起来,她惶惶地推开俊脸爆红的穆梓硕,紧张地问:“哪疼?”
“腿……”对上天真的杨洛瑶,穆梓硕无奈地撒了谎。
易大哥果然没说错,拔苗助力并非好事。
洛瑶愈发慌了神,带着哭腔呜咽道:“我给你揉揉……”
被刺激了的某人无语望天,他的确想把第一次留到新婚夜,现在看来,只能另类舒解了。
穆梓硕突然把住洛瑶的小手,“这儿……胖丫头,这儿更疼……”
午睡醒来,身边又没了穆梓硕的影子。
自从用手解决了穆梓硕的困难,某人居然如食罂粟,赖皮赖脸地迷上了她的小手。
晃了晃犯酸的手腕,杨洛瑶俏脸爆红。“臭硕硕,狗硕硕,就会欺侮……”
说到欺侮两个字,洛瑶双手捂脸,身上的血液又有沸腾的趋势。
话说,某人也觉得总欺侮洛瑶不太好,说什么也要让她欺侮回来。
最后的结局是,某人的手不仅会煽风,更会点火,常常把她欺侮成一瘫软泥,方才偃旗息鼓。
“哼,讨人厌的狗硕硕,真真不是个好东西……”洛瑶极不自在地抻了抻绵软的四肢,又揉了揉泛酸的手腕,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胖胖半眯着眼睛趴在地板上,这一瞬,也被洛瑶扰了好觉。
“胖胖,臭硕硕呢?”
胖胖和丫丫虽然是一胎生出的狗兄弟,胖胖明显亲近洛瑶,丫丫却喜欢粘着穆梓硕。
一段时间下来,这个聪明的家伙不但会揣摩洛瑶的心里,还知道臭硕硕是谁,并时不时地耍乖卖萌逗她开心。
当然,洛瑶也喜欢胖胖,只要穆梓硕不在身边,胖胖便是她最好的玩伴。
半分钟后,胖胖颠颠地把洛瑶带到二楼,看着趴在门外的丫丫,她连忙嘘了一声,轻手轻脚地走近门口。
房门并没带严实,咬着手指头的洛瑶正琢磨着怎么吓吓穆梓硕呢,里面传来孟铎的声音。“老三,你真打算瞒着弟妹?”
“必需瞒着!”
“万一她承受不了……”孟铎似乎有些犹豫。
“我会全程陪在她身边,大哥,这事不能出任何纰露,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穆梓硕的声音不仅清冷,还带着上位者的霸气,洛瑶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地退上了三楼。
天,有些阴,骤然刮起的风吹走了夏的炎热,带上了让人心慌的凉意。
自从听到孟铎与穆梓硕的对话,洛瑶的心就七上八下的,怎么也定不了神。
她想问问穆梓硕来着,却怎么想怎么不妥。
毕竟是偷听来的话,穆梓硕真想瞒着她,若是问了,只能两相尴尬。
思来想去,洛瑶决定压下心思,静观其变。
穆梓硕回到卧室时,洛瑶还在盯着天花板出神。
“不舒服?”穆梓硕把着轮椅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神情恹恹的洛瑶。
“没……”洛瑶像个没事人似的笑了笑,“可能没睡好,有些犯晕。”
“矫情……”穆梓硕宠溺地刮着洛瑶的鼻子,脾气极好地道:“你那是睡多了的毛病。喏,这是孟大哥刚刚送来的晚礼服,今晚陪我出习慈善宴会,顺便散散心。”
洛瑶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根本不看送到身边的礼服。
她心里本就存不住事,忍着不问,已经破了先例。
“胖丫头?”穆梓硕眉头微蹙。“真的不舒服?”
杨洛瑶嘿嘿一笑,突然放下了心澜。
穆梓硕对她千般好,真若有事瞒着,自然有他瞒着的道理。
当然,对于胖丫头这个昵称,她早就已经免疫了。
心思放开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