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很无语,这老头的脑袋八成是被驴踢了。“你以为你死了这事就解决了?你无非是想有吃有住有的活对吧?那你就得想活的法子啊!跳江算活得法子吗?”
“我没钱没势的,我除了寻死来表达我的愤懑,我还能有什么办法?”老头被白书劈头盖脸地呛了一顿,心里一股火就起来了。“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又不是我,说得那么轻松!别以为你拉我上来我就得对你感恩戴德唯唯诺诺,又不是我求你拉的我!”
一听这话,白书脸色就变了。果然还是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老头被他儿媳妇怼了那么多年也没见这么怼回过一次,这会倒对着刚救了他一命的陌生人使出他的怼功了。对他的不知感恩,白书的那种感觉不是生气,而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力。他觉得自己之前想要去做并一直在做的事好像某一个方法用错了,他现在的要任务不是这老头,而是必须尽快把这个方法改过来!
“公子,你要去哪?”
那老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脸色都不太好。多数人是觉得这老头太过不知好歹,孙李和谢彤却不在这其中。他俩互相看了看,担心得是白书会不会被伤到。因此,看到白书一声不吭地转身往外走,就及时问了出来。
白书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担心,就消失了。
孙李看了眼那老头,心里也挺不好受的。“你这老头,真是不应该。我家公子与你不认不识,刚才那情景,任谁只要有那个能力,都不会见死不救的吧?是,你没求我们救你,可你也没当时拒绝我们救啊。公子只是让你换个方向去想问题,换个角度去解决问题。死,绝对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反倒把问题越结越大了!”
“我,我是被他,唉!都是我的错啊!”实际那话一出口,老头就后悔了。可又堵着气不想去道歉。对白书,老头心里有种很奇特的感觉。他觉得这年轻的不像话的小伙子,那双眼睛像是能看透人的灵魂似得。在他面前,他就像个光着身子的傻子。白书说的每一句话,不是只听进了他的耳朵,还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魂魄上。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说,老头很害怕白书,因为白书把他看得透透的,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个三岁小孩一样的不成熟,而他才是那个经验丰富的家长。
“这样吧,你先在这住下。等公子回来,再研究你的问题如何解决。云碧,等会拿几件衣服给他换换,再拿点东西让他吃了先睡一觉。”孙李不想再跟他说什么,又担心白书,转身就要离开。
“那个……你们公子叫什么名字?”老头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点伤人,很不好意思,一看到孙李要走,赶忙叫住了他:“我至少得知道谁拉我上来的啊!”
对到了这会心里都一万个懊悔自己胡说八道了,竟还不肯承认是救的老头,孙李心里越不是滋味,很有些替白书不值,便懒得理他,甩开他的手道:“我家公子姓白名书。”
老头搓着被孙李甩掉的手,很是懊恼。他原本真不是一个不知恩的人,那股子邪火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出来的。白书有没有因此生气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把一个对自己有恩的心给伤了。
待云碧拿了饭菜和衣服过来时,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懊悔中一声不响。云碧最后看了他一眼,暗暗叹了口气,也没有打扰他就退了出去。
老头如何后悔暂且不提,孙李这会倒是担心起白书来了。倒不是不相信白书的能耐,他担心的是不知道白书会怎么处理。所以,他一回到客厅,就运起魂力想和白书联系。可没想到刚才连上还没等交流,就被白书强行切断了!甚至白书还做了个魂界,把那方圆几十公里整个罩在了他的魂界里。这么一来,别说孙李的魂识进不去,连与他心意相通的白堂都不能联系到他了。
这下孙李真有点蒙了。难道公子要快刀斩乱麻?他心里有点没谱,就看向谢彤:“夫人,你看现在……”
“孙叔,阿书是去找那老头的儿子了,是吧?”谢彤对白书的了解,不比孙李少。更何况他俩身心合一,那种魂心的契合,也不是孙李能比得了的。孙李都能想到的事,她当然也能想到。“你是担心他激动之下对那两位动了手?”
“自然不是,因为我知道公子不是冲动的人。”孙李摆手,“而且症结也不在他那儿子身上嘛。”孙李想起管片小子说的那些事,觉得那老头也是活该,要不是他嘚瑟,也不会混到这步田地。
“那咱们就不用管了,这么件小事就由着他办吧。”谢彤点点头道:“希望那小子能拿出点男子汉的样子来。”
“我说,乌鸦尚知反哺,你这当人家儿子的做得也太差劲了吧,老头都被逼的没法要跳江了,你也不去看看?那可是你爸啊!”锁住了周围的白书,现在正一本正经地讲着大实话。不过,就看那小子现在那腿都在抖的架势来看,能如小彤所期望的样子是绝不可能了。无他,旁边站着的那个女子,就是他惧怕的原因。
“你谁啊?我家的事几时轮到你一个外人管了?看你人模狗样的,长得不傻不蹑的,怎么净干这种傻不啦叽的事。得得得,赶紧起开!别搁着挡我家大门!”男子身边的一个眉清目秀的女人很不客气地瞪了白书一眼,边说边拿着扫把作势要打白书。“又不是你爸,管你什么事啊!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白书听完这大嗓门的谩骂后,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