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炮的炮弹呼啸着飞向了那条郑一官手下的船,但是炮弹却落在了距离这条船很远的海水之中,并未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但是还是把那条船上的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海狼的船队里面还有一条颜思齐的船,这一下郑蟒的所有侥幸心理全部都落空了。
很显然这次过来的这批海狼的船,和颜思齐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是颜思齐手下将海狼的船队引到了这里,现在郑蟒基本上可以确定,今天他们完全是中了圈套,被颜思齐糊弄了,这三条颜思齐的运银船,弄不好根本就没装什么银子,很可能就是专门充当诱饵,引他们过来咬钩。
然后让海狼的船队埋伏在附近,趁机要把他们干掉。
这一下郑蟒气懵了,这怎么说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对就是这句话,这次他们上当了,郑蟒想到这里,是又惊又怒,立即命手下做好和海狼船队决一死战的准备。
于孝天本来是想要听听郑一官这些手下都要说点什么,内心里他还不想马上和郑一官就撕破脸,今天既然撞破了他们,但是只要能将他们吓退也就行了,能不打还是不打为好,为以后和郑一官之间留下一个退路。
但是他这么想陈勋却不这么想,陈勋不是他的手下,不管不顾的立即冲上去就开了炮,摆明了是要把他拉下水,逼着他漟这趟浑水。
陈勋一开炮,那么接下来就等于是宣战了,因为陈勋是跟着他一起过来的,那么也就代表着他想躲也躲不开了。
于孝天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升起红色的战斗旗,传令船队做好战斗准备,这一仗不打是不成了。
既然要打,那么于孝天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杂念,今天这件事也不能怪他,是郑一官要从他的嘴中,把这批银子夺走,那么这也就等于是要跟他闹掰了,他动手也就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按照海狼历来的作战原则,只要在海上和人动手开战,就必须要抢上风,这已经成为了海狼水师部众们最基本的作战原则。
八条海狼的船只,在于孝天的帅船指挥下,立即将雁形阵转为了纵阵,本来他们就处于上风位置,抢上风也就容易太多了,于是他们立即便朝着郑蟒的船队冲去,抢占t字头阵位,集中火力先打最靠近他们的敌船。
海狼的船队不动手则以,一旦要是下决心打的话,是绝不会手软的,今天谈判解决已经没有可能,那也只有打了。
所有海狼的船只,都忠实的执行了于孝天的命令,迅速的改为纵阵,斜着在上风头位置,冲向了郑一官手下的船队。
郑蟒看到海狼船队气势汹汹拉开了架势,朝着他们扑了过来,于是大吼道:“弟兄们,别怕他们,狠狠的给老子揍他们,让他们也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双方距离拉近很快,郑蟒带的船只都使用的是团阵,就是所有船只都抱成团,这样一来不容易被人分割开来,相对来说打起来之后,要稳当一些,但是缺点也很明显,无法有效的发挥所有船只的火力。
不过这个缺点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是什么,本来他们船队的火力就很有限,每条船上装备一两门破炮,甚至有些船上连炮都没有,自然而然也就谈不上什么发扬火力的问题了。
于孝天在他的船上扫视了一下郑一官的这些船只和手下,整体上来说,他没看出郑一官的这些手下和船只和其它同行有什么不同之处,基本上都是一个德行,一动手就摆出了一副缩头乌龟的架势,看上去气势汹汹,但是对上了他之后,却只有挨揍的份。
所以于孝天冷笑了一声,下令道:“船令各船,集中火力攻击最近的敌船,过去之后立即掉头回来,继续抢t字头,让他们看看什么才叫海战!”
很长时间于孝天都没有参与过这样的海战了,现在他手下船只大炮越来越多,很多事情已经不必他亲力亲为了,今天意外的碰上这场仗,使得他顿时兴奋了起来,肾上腺素大量的分泌,让他产生出了一种像以前要上拳台之前的感觉,很舒服,很刺激,这让他很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海狼的船队以一个漂亮的右勾拳,重重的打向了郑一官的这支船队,当双方距离拉近到二三百步的时候,郑一官的船队便已经腾起了一团团的烟雾,还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接着便传来了一片乱糟糟的炮声铳声。
但是在这样的距离下,他们的炮击对海狼的船队根本构不成多少威胁,充其量少数炮子能飞到海狼的船队之中,也就最多能在海狼的船帆上开几个小窟窿,对海狼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像这样不到有效距离,就开炮的情况,普遍存在于这个时代的海盗团体甚至于官军水师之中,大炮不像是他们的武器,更像是他们用来壮胆的东西一般,起初包括海狼部众,也犯有这样的毛病,为了改掉海狼部众们这样的毛病,于孝天头两年可是没少费工夫,才让海狼部众适应了眼下不到有效射程或者不接到发炮命令之前,都不会轻易开炮的规矩。
对此于孝天更是对郑一官的这些手下们嗤之以鼻,心里面也就更安心了许多,这一仗没有悬念,只是看这些家伙能坚持多久了。
当海狼船队继续拉近和郑一官船队的距离之后,他们船队以纵队方式,直接从郑一官的船队前面划了过去,就在双方距离接近到一百五十步左右的时候,海狼的船队才开始依次开火。
从第一条船开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