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你这是想干什么?”
天津县城镇守副将李运气势汹汹冲到吴可跟前,怒声质问道。看最新最全
“李大人你这是什么态度?”
吴可眉头一皱,挥了挥手将阻拦亲兵叫退,目光炯炯不爽道。
“什么态度?”
李运是个五大三粗的威猛壮汉,此时一脸怒色瞪着一双牛眼煞气凌人:“嘿嘿,我倒要问问吴大人想要干什么?”
“放肆!”
吴可身边的亲兵队长,游击吴林猛然大喝出声,怒视李运满脸不悦:“军门大人做出的决定,岂是你一小小副将有资格置喙?”
“哼,如此乱命恕小将难以从命!”
李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额头青筋暴跳,低下头眼中闪烁狠色硬声回答。
“好好好,既然李副将如此有原则,那就劳烦尽快完成交接!”
吴可强压心头不爽,转身倚墙望向远处的海景,连看都懒得看李运一眼。
1。尼玛不就是下了道命令,要求天津城内无关百姓暂时迁移,等到战事了结再重新返回。毕竟枪弹无眼,伤了花花草草都不好,更何况还是活生生的人?
谁料之前镇守天津的守将姓李的却不给面子,左一句‘乱命’右一声‘绕民’,拒不执行任务不说还怪话连篇。
此时正是紧要关头,说不定啥时候谈判破裂就得开打,到时候天津城肯定战火连绵,他不想因为战火伤及无辜百姓。
可尼玛姓李的小小副将竟然给他摆脸子,真真是给脸不要讨人嫌,既然如此他也没啥好说的了,那就直接涌官位碾压就是。
真以为他是傻子啊,不就是仗着身后是直隶总督谭廷襄这厮么,丫的以为劳资怕了他不成?
李运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心中愤愤不平却不敢有任何表示,旁边的乡勇队亲兵正虎视耽耽呢,主动送把柄上门的糊涂事儿他可不会做。
“那下官告辞,这便下去着手交接事宜!”
李运心里那个恨啊就别提了,望着眼前比自己小了足足近二十岁的青年心中就一阵羡慕嫉妒恨,尼玛这么一个小年轻便是堂堂的军门大人,可他还得在副将的位置上蹉跎,不知道啥时候能生任一镇总兵,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每每看到这厮一张年轻得不像话的脸色心头便是一阵憋气,要不是对方官职太高如果换做一镇总兵的话,说不定他鸟都不会尿这厮一下。
“恩也好,那就辛苦李副将了!”
吴可没心情跟这家伙罗嗦,直接摆了摆手赶人。
李运那莫名其妙的敌意他感受得到,心中不由苦笑自己还是太过年轻。这几年这样的事情他可没少经历,要不是手下实力强横又有实打实的战功打底,早不知被人埋汰成啥摸样了。
可就是如此,因为年纪问题时常引来同僚莫名其妙的敌意跟嫉恨,经历得多了也就彻底麻木了,有句话说得好‘不受人妒是庸才’,只要他不犯啥原则性问题,就算再多十倍百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又能如何?
当然了,不理会归不理会,他是不会给橡李副将这样的家伙好脸色的。
“告辞!”“不送!”
随着乡勇队战士与天津城原驻防清军迅速完成城防交接事宜,就在天津城外河流之中耀武扬威的英法联军还不知道城里换了个更难缠的对手之际,因为达不到各自目的谈判终于破裂。
英法等国公使自然气愤万分,认为朝廷没有半分诚意,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手上见真章吧。
顿时,天津城外消停了几天的枪炮声又接二连三响了起来……
“动作快但动作快点,大家手上动作都快点!”
张树珊大声吆喝着,奋力搬起一块沉重木板搭在街上一组沙袋侧翼,将由沙袋围成的小小掩体一侧遮掩的严严实实。
不远处的城墙上枪炮齐鸣,不时一发发炮弹跨越天津低矮的城墙,在空气中发出道道刺耳尖啸,而后一头砸在城内街道房屋上,不时屋顶砸个大洞又不时炸塌一面民房墙壁,掀起片片碎石飞尘制造一地建筑垃圾。
有时候炮弹就在距离掩体不足十米处砸下或者爆炸,经过刚开始时的惊慌失措后张树珊很快便跟手下弟兄冷静下来。
作为之前的安徽清军,如今的河南清军火枪队成员,除非出任务否则每天基本上都是在训练场上度过,耳朵早就对轰隆隆的爆炸声习以为常,就算战船的炮弹威力更大声音更响,熟悉了后也不过于比那些图纸炸药包猛上那仪一点点而已。
张树珊和手下小弟藏身于沙包掩体之中,对于或远或近的剧烈爆炸声充耳不闻,只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城墙上方,等待信号旗的出现给予下一步动作指示。
他跟手下都是第一次经历被压着打的场面,一时很有些不太适应,看着周围被越过城墙的炮弹炸得废墟遍地的民居,双手握拳狠咬牙关,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找洋人的晦气。
可惜洋人炮火不停他也一直没得到进攻的信号旗指示,只得跟手下弟兄们一起窝在半封闭的掩体当中暗自郁闷。
他所在沙袋掩体位置选择非常巧妙,位于靠近城门处百米左右的一处大宅墙角。
老实说战船上口径不足百毫米的火炮,对于稍微坚固一些的建筑破坏里一般得很,失信弹还能砸出一道深坑或者大洞来,开花弹就只能炸起片片碎石飞溅,对于人体杀伤力跟范围倒是极大,可面对坚固的建筑时却只能徒呼奈何了。
掩体有厚厚的墙角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