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0年9月19日,在通州陷落后的第二天,朝廷即在《谕僧格林沁等应敌机宜》的“廷寄”中询问:“僧格林沁自退扎八里桥之后,日来与该夷是否又经见仗?”。 .. 。
更在《著乌兰都迅带马队赴通》的“廷寄”中指令:“僧格林沁现扎八里桥,胜保现扎于家卫,防堵由通入京要隘,以截夷人前进……著乌兰都迅即统带所部马队官兵二千三百名,日夜趱行,前往通州以西八里桥地方,听候僧格林沁等调拨,勿稍迟延。”
通州僧格林沁所部退守八里桥后,他和瑞麟商定,全军分设南、东、西三路截击英法联军。
其中,将近1万名满、‘蒙’马队军部署在八里桥一带防守。
八里桥东距通州八里,西距京城三十里,是由通州入北京城的咽喉要地。清军利用八里桥周围的灌木丛林,在这里构筑了土垒和战壕,准备和英法联军在此决一死战。
而就在这时,通过一个来月的急行军,吴可率领手下五千先锋骑军,也已经风尘仆仆赶到了直隶总督衙‘门’所在保定。
“通州情况如何?”
刚刚将手下疲惫不堪的弟兄安排妥当,吴可来不及洗嗽休整便急急赶到直隶总督衙‘门’,一见留守的总兵巴图便直接问道。
“大人,通州已经失陷,目前僧王正率领数万官军布防通州城外要地八里桥!”
面对吴可毫不客气的询问,巴图不敢怠慢急忙回报道。
“通州这么快就失陷了?”
吴可一屁股坐下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吃惊,一双眼睛之中满布血丝,目光炯炯望向巴图,摆了摆手不客气道:“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图脸‘色’一僵,不过他却没胆子发作,直隶兵马当下大部分集中在通州八里桥一带,眼下巴图手下人马不足三千,正需吴可所部清军帮衬呢,更别说吴可的官位和名望可不是区区一总兵可比。
“情况是这样的……”
一边招手让小厮端茶倒水送点心,一边仔仔细细将清军和英法联军在通州的争斗过程道出。
一帮糊涂蛋!
吴可听得眼神直喷火,实在没想到僧格林沁等手段如此拙劣,谈个判居然还能谈出那样的情况,尼玛的多拖几天会死啊?
再说了通州怎么说都是京城‘门’户,城高墙坚也不是那么好打的,没想到僧格林沁他们被英法联军的枪炮一吓,竟然连城都不敢守便‘转进’了。
要换作是他,就算英法联军有重炮在手又怎样,将通州城内居民全部驱离,依托城内复杂建筑和地形玩巷战,就像四年前在天津城那样。
心中虽然不爽但也没说出口,僧格林沁的地位可比他高多了,没必要因逞一时口舌之快得罪了人。
虽然恨不得早早率前锋五千骑军直赴战场,可是多日赶路早已疲惫不堪,却也只能先休整一两日再出发不迟。
问明白了通州前线状况,他一边率部于保定休整一边派出斥候探马侦察天津港和通州情况,另一边又给朝廷上了封折子同胞哥们来了,同时还给僧格林沁送了封信表示自己的存在。
不过他还是来迟一步,刚到保定的第二天八里桥便打成了一锅粥。
9月21日凌晨4时,英法联军由骑兵在前开路向八里桥方向推进。
凌晨5点半,英法联军发出了出发信号。雅曼率领法军两个炮兵连和参谋部兵员,科利诺率领法军一个炮兵连居中,为进攻先头部队,英军居后。英法联军各有4000余人,共为 0余人,投入战斗的清军共2.5万至3万人。
‘蒙’托邦声称是清军首先发动了进攻,清军骑兵面对英法联军排炮毫不畏惧,一批一批冲击。清军发现英法联军中法军和英军之间的空隙,趁机冲击进入,一度突破了英法联军的防线。
上午7时,英法联军分东、西、南三路对八里桥清军阵地发起攻击。东路为雅曼指挥的法军第兰特直接指挥的英军。南路担负着主攻八里桥的重任,是科林诺指挥的法军第2旅。
此次作战以法军为主,由法国人孟托班担任总指挥。
八里桥之战打响后,清军马队即按原定部署立即由正面冲上前去。他们奋不顾身,齐声大呼杀敌。由于洋枪装备有限,就手持长矛、弓箭,凭着一腔热血迎击英法联军,企图冲‘乱’和割裂英法联军的战斗队形。
一部分骑兵冲至离敌人四五十米的地方,有的甚至冲到敌人的指挥部附近。
一时间枪炮声不绝于耳,喊杀声更是惊天动地,鲜血遍撒大地硝烟滚滚冲天而起。
双方‘激’战1小时,清军毙伤多人并未取得想要战果。同时清军马队遭到据壕作战的联军步兵密集火力的阻击和敌炮榴霰弹的轰击而大量伤亡,战马因受惊而横冲直闯,几近不能成军,被迫在敌人火力的‘逼’使下退却下来。
随后,南路的法军主力第2旅将大量的炮弹倾泻在八里桥上之后,给胜保部沉重打击,其所部还未与敌‘交’战便伤亡惨重。
当法军第2旅的两个前锋连队冲到桥边时,守卫石桥的清军士兵勇敢地冲出战壕与法军展开了血刃战,两方战士纠缠许久都没能分出胜负。
后因胜保中弹受伤退下战阵,遂率军退至定福庄。
而当战斗打响以后,僧格林沁才知晓,主攻八里桥的是南路敌军,而不是西路敌军,清军判断失误情况一下子变得有些险恶起来。
为了弥补战前的决策失误,僧格林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