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事出意外,就在咸丰七年三月初一,曾国藩因父丧奉旨丁忧回籍。--湘军在杨载福、彭‘玉’麟、胡林翼等统辖、调度下,并未减弱反扑的势头。
就在这年的秋冬,“九月初八日,官军水陆齐举,克湖口县城,破梅家洲贼垒,内湖外江水师始合”,湘军水师“遂与定海镇之红单相接,……肃清江面之势成矣。”
长江流域自此完全为湘军所控制,自然影响到江西全境的形势,所以咸丰帝在曾国藩的奏稿上朱批:“江西军务渐有起‘色’,即楚南亦就肃清,汝可暂守礼庐。”
咸丰帝感到不让曾国藩来过问军事,也可以稳‘操’胜券了。
至曾国藩再度被起用,那是由于浙江战场的吃紧。石达开在咸丰七年五月被迫离开天京,十月由安徽进入江西,咸丰八年三月又由‘玉’山东向浙江,“连陷城邑”。
于是,湖南巡抚骆秉章在五月底向咸丰帝“具疏奏称,现在援浙江各军将领,均前‘侍’郎曾国藩所深知之人,非其同乡,即其旧部,着令其统带赴浙,则将士一心,于大局必有所济,咸丰帝同意了。
于是湘军留在江西战场的只剩下曾国荃,此时他正在率军围攻吉安府城。
八月初,吉安城陷,朝廷认为“江西全省肃清”。
实际上并非如此,太平军还在江西战场上艰苦支撑,浴血奋战。直到咸丰九年六月曾国荃与太平军中军主持杨辅清在景德镇决战,太平军失利后退守安徽祈‘门’,太平军主力才算基本上撤出了江西战场。
此时的主战场转移到安徽,开始了以保卫安庆为中心的诸战役,湘军已步步紧‘逼’天京了,这一阶段的战局变幻是与太平天国政局变化紧密相关的。
整整五年多近六年的大战,任是什么繁华胜景也打成废墟一片,当然乡勇队也没起到什么好作用,也在其中参合一手只是没湘军表现得这么大起大落而已。
九江便一直控制在乡勇队大将吴水牛手中,直到吴可当上两江总督之后,这厮才得令率领万余将士赶赴常州汇合。
因此吴可这一路走得颇为顺畅,路上遇到了被打散的太平军小股人马和土匪势力便清剿一番,没有遇上的话也不会主动寻找,这里已经不是他名义上的管辖之地,他可没曾国藩那般喜欢胡‘乱’伸手。
“大人,前面五十里处便是韶关城了!”
这时前方哨骑打马而来,大声的汇报将吴可从思绪中拉回。
“哦知道了,你再辛苦一趟先赶到韶关,通知当地官府准备迎接大军入驻!”
吴可轻甩马鞭,一拉缰绳跨下战马立刻减速,口中淡淡吩咐道。
“得令!”
那哨骑二话不说掉转马头,拍马扬鞭疾驰而去。
“大人,韶关官员并从广州赶来的总督衙‘门’属官,以及巡抚大人耆龄等,已在韶关城外等候多时,咱们要不要加快速度赶去汇合?”
作为前锋部队指挥的总兵吴图勾打马而来,隔得老远便扬声汇报。
“哦,不是让他们不要搞这样的迎接阵仗么?”
吴可眉头轻轻一挑,状似‘不悦’问道。
心中却是暗赞土狗机灵,没见经他一番大声宣扬,原本恹恹无力的手下将士突然抖擞‘精’神,一个个龙行虎步就连走路都似乎带起阵阵风响。
吴可此行所带三万清军,全都是乡勇队‘精’锐之士,绝对的心腹嫡系人马,战力之强就是比之同等数量列强联军也差不了多少。
他这也是对朝廷的一个试探,看看朝廷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何看法。
怎么说,他都是无辜受累的典型,从两江调任两广在官方主流看法上便是贬嫡,他又没犯什么错误离开时带走嫡系人马不为过吧?
如果放在太平年景,他如此做法自然与找死无异,可此时大清的年景算是太平么,说出来就是傻子都不会相信吧?
三万‘精’锐清军人马确实有些碍眼,但相比两广复杂的局势和动‘乱’的环境,没有这样强大的实力去了也真就是个受欺负的命。
洋人可不会跟你叫道理,两广地区那帮跟洋人打惯‘交’道的‘奸’猾买,办商人,也一个个都是见风使舵的主。没有让他们敬畏的实力,去了两广当官日子真不要太难过,每日单是应付这些‘奸’猾买,办商人就足够头疼的了。
同时也是向朝廷展示的意思,表示他可不是好欺负的主,这次平调他老实接受,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
单单他带去两广就任的雄壮之师,以后朝廷或者哪方势力想打他主意的时候,也得掂量掂量承不承担得起那个严重后果。
‘乱’世之中,有人有枪就是草头王!
真要把吴可‘逼’急了举起反清大旗,以他多年赫赫战功建立起的偌大威名,掀起的声势绝对要比太平军初起之时大得多,说不定还没等朝廷反应过来,整个南方便彻底与朝廷说拜拜了。
当然他短时间内能调集的乡勇队心腹人马远不止这个数,但再多就太过惹眼也越过了朝廷能够容忍的底线,吴可此时还没做好彻底与朝廷翻脸的准备,况且朝廷的实力依旧强劲除非他想把整个华夏搅成一锅粥,而后引狼入室让列强渔翁得利,提前进入清末和民国那个憋屈时代,否则眼下能忍就得忍。
果然,三万‘精’锐清军聚合的声势确实浩大,不要说刚刚接任两江总督的曾某人被惊住了,就是一干好心欢送吴大总督离任的两